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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橫眉豎眼,但輪到他了,也不能拿若雪怎麼樣,扶風理理衣服,上前走到院子中間。
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玉瓷瓶,瓶身晶瑩剔透,“師父,這是我最近在藏書閣里參照古書上的枯木回生之術制的藥,藥粉灑在枯木之上 ,枯木就會重新生長發芽,枯木逢春。”
扶風打開瓷瓶,將藥粉灑在之前那塊木頭上。
做好一切後,扶風慢條斯理將瓶子收好,放入懷中。
一會兒的功夫,木頭裡面果然隱隱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嫩芽從枯萎的樹皮里鑽出來,生長速度很快,枝條往出伸展是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雲袖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不大一會兒,這截枯掉的木頭果然綠葉繁茂,原本下方是被斬斷的橫截面,現在也已經紮根深入地下了。
一旁看呆的眾人,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扶風得意洋洋,路過若雪的時候,更是揚了揚下巴,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
卜一相對來說倒是幾人之中顯得最穩重的一個,卜一上前抱了抱手,便開始施展他的術法。
卜一雙手向天伸直,手心朝天,手臂移動,在頭頂畫出一個太極,雙手陡然下移,太極移到腳下,卜一置於太極的黑白界限的中心處,腳步微移,太極的外面又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大圈,大圈平均分成十二個點,對應天上的十二個星象,連綴成線,是一幅巨大的星象圖,連結星象的金線越來越明顯,而中心的太極也隱在星象圖裡面。
雲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看起來就覺得不一般,雲袖心下有些感嘆。
站在雲袖旁的阿墨一直以來都不作聲響,在看到卜一的星象圖的時候,心下有些波瀾。
這幅星象圖,上一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在熾月的時候,他躲在祭祀的天壇中,偷看族長奶奶施法占卜,當時族長奶奶用的就是這幅星象圖,這幅星象圖,不但可以占卜南寧大陸上的國家興亡,還可以占卜人的運命......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要用熾月族族長一脈的心尖血做引,將族長一脈的心尖血滴在星象圖中間的太極上,星象圖就會顯示出想要占卜的內容。
阿墨自知這星象圖在卜一身上作用不大,非熾月族的人,用這術法並沒有半分好處,甚至還會對其反噬。
北澤看到卜一施展的術法,臉色一冷,腳腕微動,腳尖發力,將腳下的石子踢出去,封住卜一的命門,強制卜一停下。
“夠了!卜一,這套術法並不適合泠水族的人修習,硬來會反噬你的,逆天命的後果你想過沒有?”北澤怒不可遏。
本來幾個弟子中,就卜一最為穩重,北澤甚至想過等他命劫之後,便將望羽山交到卜一手中,現在卜一這麼亂來,北澤如何能放心。
眾人不知北澤怒氣何來,唯有卜一一人,挺直脊背站在院子中間,面容
剛毅 。
“下去吧!”北澤嘆了口氣。
卜一斂下眼眸,面不改色,走到旁邊站好,並未多說一句。
雲袖滿肚子疑惑,看看北澤,又看看隔著若雪的卜一,還是不明白。
這時若雪用胳膊頂了頂雲袖,雲袖疑惑地抬起頭,若雪示意雲袖上去接受考核,雲袖看看院子中心怒不可遏的北澤,又向若雪搖搖頭。
師姐……
我不敢上去。
若雪再次示意:快去!不是喜歡呢嘛?快去!
雲袖閉眼,握緊拳頭,小心翼翼走到北澤跟前。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施展望羽山的基本術法――傳音術,將她的話語通過術法傳給北澤。
雲袖閉著眼,伸出手指,默念咒語......
半晌.......
沒有動靜......
師父沒有說話,周圍的師姐也沒有聲音,為什麼這麼安靜啊???
師姐!
師姐我好怕啊!
師姐啊,我雖然喜歡師父,但這並不代表就要被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啊……嗚嗚……
半晌過去,還是沒有反應,雲袖慢慢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的北澤臉色一沉,雲袖愣住。
“經書。一千遍!”北澤丟下這句便揚長而去。
剩下眾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
藏書閣。
是夜,夜幕沉下來的望羽山,有些安靜的過分,濃重的山霧在山谷中漫散開來。
藏書閣中,微弱的燭光在跳動,昏黃的燈罩下雲袖拿著筆認真地抄寫經書,桌上和地上全是抄好的經書,紙張隨意散落在地上。
門外時不時傳來幾聲野貓叫,雲袖放下筆,趴在桌子上,懶洋洋地:“出來吧,沒人。”
阿墨從窗外跳進來,將懷裡的食物扔在桌子上,雲袖拿起來就開始吃。
阿墨隨意找了處空地坐下來,撿起雲袖抄好的紙張看了看,手指摩挲著紙張最角落的位置,漫不經心地開口:“今天為什麼考核沒過?”
雲袖一邊啃著阿墨帶來的饅頭,一邊口齒不清地回他:“不知道。”
阿墨愣了神,停下來,看著她:“那你為什麼上望羽山?”
雲袖咀嚼的動作慢下來,閃爍其辭:“哪有什麼為什麼?沒為什麼。”
“那這是什麼?”阿墨將紙張扔在雲袖面前,紙張的左下方小小的寫著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