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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覺得雲袖時最適合北澤的人,古靈精怪,招人疼愛。
然後她一邊給雲袖支招,一邊鼓勵雲袖勇敢去追求。
可誰知,半路出了個司璃,師父好像對這個司璃更上心,饒是她跟了師父這麼多年,也沒見師父對誰這樣照拂過,一時間,她也拿不準,師父時喜歡司璃?還是雲袖呢?
若雪輕撫了下雲袖的頭,“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不難受了。”
聽到若雪安慰的話,雲袖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便哭了出來。
一直以來,雲袖覺得若雪就像她的娘親一樣,在望羽山什麼都照顧她,安慰她。
雲袖抱住若雪,趴在若雪的肩膀上抽抽噎噎哭出了聲。
哭過之後,雲袖哭累了,若雪便安慰雲袖睡下了,準備等晚飯時再叫她,或者等她醒了再單獨給她做一份。
雲袖睡的很快,沒一會便睡著了,若雪細細地幫雲袖掖好被角後,輕聲將門闔上。
退出來時,欄杆旁的人影嚇了她一跳,穩定心神後,若雪才恭敬的問候,“師父…..”
若雪本來是想問他為何在這裡的,卻被北澤硬生生打斷:“她怎麼樣了…..”
北澤問的極不自在,臉色有些尷尬,若雪也感到很奇怪,抬眼確認了眼前確實是那個清冷的
師父之後,越想越奇怪,半晌沒緩過來。
北澤極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才將若雪的魂喚回來。
若雪急忙回答:“雲袖她可能是一路上太累了,之前有點鬧脾氣,現在已經睡著了。”。
北澤轉過頭看了若雪一眼,“嗯”了一聲,長腿一跨,便從若雪面前走過去了,繞到欄杆的另一端,推開了正對面的一間房門。
整個過程,若雪看的是口瞪目呆。
……這師父到底搞什麼鬼啊??!
果然是“師父心,海底針。”。
真是……見了鬼了…..若雪也悶悶不樂了,搖搖晃晃下了樓,剛下樓,便看見了大廳的矮几上坐了兩個人。
白色的背影極是眼熟,又回頭看了一眼。
“扶風!”,若雪喜笑顏開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你回來了!”
扶風轉身眉眼含笑,看著若雪在他面前,點點頭。
若雪和扶風對視著,一個美目倩兮,一個眉眼帶笑,眼中的柔情滿滿。
旁邊另一個人輕“咳”了一聲,若雪和扶風才想起還有一個人也在,才不好意思地坐下。
“古將軍。”,若雪頷首向古從君問好。
古從君忍不住打趣他們兩個起來,“一個是美目倩兮,一個是眉眼盈盈,郎才女貌,此番柔情蜜意,怕是南國的春雨,也比不上了!”
若雪和扶風哪會聽不出古從君在打趣他們,兩人不好意思低下了頭,扶風偷看了眼若雪。
若雪的臉上浮過一抹嬌羞,白皙的臉龐猶如染了脂粉一般,讓人心悸。
第40章
晚飯前,若雪來看過一次雲袖,見雲袖睡的正熟,柔軟的被褥看上去極是溫暖。
雲袖的半張臉埋在一側的被子裡,臉上有些紅撲撲的,若雪沒多想,便又輕手輕腳出去了。
這邊他們正在樓下吃飯,見若雪下樓,移步坐到扶風旁邊。
沒見到雲袖,扶風有些奇怪:“小師妹呢?怎麼也不見她?平時那丫頭聽到我回來,早就在我面前蹦了。”
話一出口,桌子上的眾人臉色皆是一變,有意無意地都朝著北澤的那方瞟。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北澤拿著筷子的手一愣,感覺他們都是在暗暗責備他,是他讓雲袖轉了性。
若雪低下頭悄聲對扶風說:“睡著呢,還沒醒。”
北澤索性放下筷子,端起桌前的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仰頭喝下。
酒入喉頭,甘香凜冽,入喉的時候也不像其他的酒,如刀在割那般,反倒是鮮醇可口。
北澤點頭誇讚了一句:“這酒不錯。”
掌柜在櫃檯上哂笑:“先生好眼光!”
北澤來了興致,覺得這個小老兒頗有意思,“這酒可有名字?”
掌柜搖搖頭,笑著說,“沒有名字。這酒是我老伴生前最喜歡的,她去了之後,我便按著她的方子照著釀了。”
北澤看著手中白淨剔透的酒杯,不知在想些什麼。
掌柜的又說:“年輕的時候,我忙著賺錢,沒好好的陪她,現在她去了,我才明白,塵世功名利祿都是浮雲,倒不如與她朝夕相伴來的實在。”
掌柜的話,眾人都聽的清楚明白,都沒說話,各自揣著各自的心事。
飯後大家也並沒有回房間,向掌柜的討了幾壇酒,坐在樓下喝了起來。
他們各自的心裡,都裝著事情。
阿墨看著眼前的酒,虛虛晃晃,仿佛眼前的一幕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也是在這裡。
他總是背著族長奶奶偷溜出來,來這家酒館買糕餅,掌柜的看他招人喜歡,他點的那份糕餅總是比別人的分量要足,吃不完的,他也總愛包起來帶回去,分給小夥伴們吃。
也是那一日,他又偷溜出來買糕餅,那天吃飽喝足,跌跌撞撞回了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