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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遙心中苦笑,絕殺果然了得,擺明使出調虎離山計,卻又讓肖星辰不得不墮入其中,幸好離杭州只餘一日路程,料來縱是自己與水芙蓉兩人也能平安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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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武林門外的北關夜市,車水馬龍,遊客如鯽。
毫無疑問,任逍遙、水芙蓉就夾雜在熙熙攘攘的的人群中。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離開越州前,任逍遙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易容術,將水芙蓉裝扮成個年過花甲的老婆婆,自己則粘上幾撇鬍鬚,又將皮膚染黑,儼然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二人詐稱母子,說是到杭州看病,不僅沒給絕殺中人綴上,就連看守城門的士兵也一併瞞過,其中有個熱心腸的伍長還一個勁的為他們介紹大夫,樂得水芙蓉咯咯嬌笑,險些露餡。
任逍遙暗想:若直接帶水芙蓉返回聽雨軒,憑諸葛文杰那雙利眼,只怕還沒進忘憂閣便給看出他倆的關係,面子上委實過不去——畢竟嘛,兩位小姐日思夜想的等著你,你卻在外頭“勾三搭死”,弄回個小妖精(水芙蓉性子傲慢,不拘禮法,易天寒盛氣凌人的脾性學了個十足十,加上熱情奔放,天生媚骨,不給當成狐狸精才怪呢),這要傳到鳳儀耳中,那還得了。
念及此處,他便思量著尋個住所先將水芙蓉安頓下來,待化去雪山無影毒後再向南宮鳳儀慢慢解釋。可另一個問題又隨之而來,無論水芙蓉住在哪自己總得抽時間出來陪陪她吧,但杭州城內的大半產業全都歸屬聽雨軒名下,萬一兩人恩愛時給南宮天闊、南宮林撞上,如何解釋得清。思前想後,他只好將水芙蓉安頓在城南凝香齋。
凝香齋的老闆司馬子雨是南宮不敗在商業上為數不多的競爭對手,整個杭州城內除了聽雨軒開設的會賓樓就屬他這家客棧環境最好,服務最為周到。
當著佳人面,任逍遙出手自然豪闊,進門便是張五百兩的銀票,包下了頂樓最豪華的客房。送水的小二剛剛離開,水芙蓉就含情脈脈的凝注著任逍遙,開始發嗲,任逍遙哪敢拖延時間,強忍慾念婉拒了佳人美意,揣上碧血珍珠飛速趕往聽雨軒。
盞茶功夫後,聽雨軒雄偉壯闊的大門出現在十丈外。只見原先張貼的懸賞告示早已撕去,四處院牆遍懸明燈,不下千盞,照得內外明如白晝,顯然是知道碧血珍珠終告尋獲,正自等待著英雄載譽歸來。
任逍遙捋捋鬍鬚(為避免泄露水芙蓉居所,他仍以“莊稼漢”的面貌示人),剛要提步入內,耳畔忽地響起絕月那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小子,你若還想水芙蓉活命,最好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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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千難萬險仗劍除 第七章 失卻珍珠
更新時間:2007-4-19 10:52:00 本章字數:2364
任逍遙聞言,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
“凝香齋早被組織控制,只要你踏進聽雨軒半步,嘿嘿……”
話未說完,任逍遙轉身便走,這並非是他薄情寡意,重水芙蓉而輕南宮鳳儀,實在是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若不能護得心愛女子周全,再無面目苟活於世。眼下離三月之期尚有十日,解除雪山無影毒尚不急於一時,還是想方設法先救出水芙蓉,再返回聽雨軒的好。
繞過幾條小巷,任逍遙終於見到絕月,一襲白袍的他滿面陰笑,冷冷道:“很想知道水芙蓉為何會落在我們手裡,對麼?”
“絕殺中沒有人能看破我的易容術。”任逍遙沉聲道。言下之意是自己的確弄不明白行蹤泄露的原因。
“哈哈哈,風流盜俠化身千萬,自然不可能在偽裝手法上出現紕漏,但……”絕月有意賣個關子,待任逍遙劍眉緊豎,方才大笑道,“你倆那匹風火閃電駒可容易辨別的很啊。”
此話一出,任逍遙頓覺懊惱不已,千算萬算自己竟忽略了這至關重要的一點,以至功虧一簣,事敗垂成。
“不怕告訴你,杭州城內大小几百間酒肆客棧,哪一家沒有組織的人,你與水芙蓉前腳進的凝香齋,後腳消息就傳到我這。”絕月得意洋洋的說道,“那小泵娘的警覺性倒也忒差,下過迷藥的茶水說喝就喝,一點都不含糊。”
“你們把芙蓉怎麼樣了?”任逍遙恨恨道。
“我急著過來追你,倒沒仔細看,不過追命和懾魄都在,想必已經將她順利帶走。”絕月好整以暇的說道。看得出來他決非虛張聲勢,危言聳聽。
“絕殺的動作果然夠快。”任逍遙諷刺道。
“任少俠過獎啦。”絕月含笑道,“呵呵,忘記告訴你,秦傷也跟著參與了行動,我可沒法保證……”
“哼,就憑‘易天寒’三個字,他秦傷有膽碰芙蓉半根頭髮?”任逍遙心念微轉,冷哼道。
絕月本想唬唬對方,豈料被他一語道破,只得乾澀的笑了幾聲。
“如何你們才肯放還芙蓉。”任逍遙冷冷道。
“很簡單,拿碧血珍珠來換。”絕月脫口道。
“喲,不準備和我談入伙的事了?”任逍遙很快恢復往日的鎮定,油然道。
“性命攸關之際你都不肯屈服,何況是為個女人。”絕月苦笑道,身為絕殺的首腦人物,永和山莊發生的一切他自然知曉。
“說罷,幾時交換?”任逍遙想也不想,肅容問道。
絕月問言,真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論及姿容品貌,南宮鳳儀與水芙蓉春蘭秋jú、各擅勝場;說到身份地位,似乎前者還略勝半籌,為何任逍遙可以毫不猶豫的棄南宮鳳儀而保水芙蓉,莫非其中暗藏玄機。
任逍遙看出他心中疑竇,頗有意味的笑道:“女人嘛,我自然喜歡騷媚入骨些的,鳳儀在床上太過矜持,只能哀嘆紅顏薄命了。”他打定注意先把水芙蓉換回來,轉頭再去搶碧血珍珠,因此故意說些涉及***的言語,騙取絕月的信任。
絕月聽後,哈哈大笑道:“‘風流盜俠’果然名不虛傳,這番見地沒有多年流連花叢的經驗,如何體會得出。”心裡則想:什麼“英雄正年少,俠名動九城”,還不是凡人肉胎一個,就算看得開生死離別的束縛,卻終究難逃愛欲情念的驅使。
任逍遙淡淡道:“常言道‘人不風流枉少年’,與其便宜旁人,倒不如自己享用。”說完,露出急不可待的神情,似乎迫切的想要尋求答案。
絕月也是老江湖,豈會輕易中招,疑惑道:“失卻碧血珍珠,你如何向南宮不敗交待?”
任逍遙雙目she出銳利的神色,迎上絕月探詢的目光,冷然道:“這就不勞閣下費心了。”他深悉談判之道,越是明晰中帶點遮掩,對方越不會懷疑,若然一味坦誠相告,反倒予人欺瞞狡詐的印象。
絕月暗忖你小子口風倒算嚴實,無可無不可的微聳肩頭,緩緩道:“任少俠要是夠膽,現在便隨我去趟九溪如何?
“九溪?”任逍遙皺眉道,“你們該不會設下圈套,等我去鑽吧?”數月前正是在同樣的地點,自己巧用智計騙過了絕月與奪魂,為解救南宮鳳儀贏得了時間,如今對方竟毫不避諱仍要在那交易,多少有些尋隙報復的意味。
“任少俠覺得需要多少人才能確保你不走脫?”絕月臉色再變,沉聲道。
“再多也休想。”任逍遙發出足有遏雲裂石之勢的笑聲,莫測高深的從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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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地點,相同的對手,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時間。
映著漫天月色,二人到達九溪十八澗。
曲折隱忽,流水淳淳,秀色可餐的幽泉旁,奪魂橫劍而立。
“芙蓉呢?”任逍遙倏地止步,朗聲問道。
奪魂陰側測的笑道:“任逍遙,你也有當面認栽時候啊。”
“少廢話,芙蓉呢?”任逍遙雙目閃爍著深刻的怨念,大喝道。
“急什麼,只要東西到手,我自然會放了她。”奪魂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