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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不來,怎知……怎知你為了其他女人,將我……孤零零的拋在那裡。”水芙蓉一對美眸淚花亂轉的瞧著任逍遙,仰著能他肝腸寸斷的絕世玉容,悲切的道。任逍遙前往花萼谷送藥,久久未歸,自己擔心他出事,特地問清路徑前來探詢,豈料到得門外竟發現任逍遙和南宮姐妹在里交媾歡愛、翻雲覆雨,其哀其怨可想而知。
“芙蓉,你聽我解釋……”任逍遙趕緊坐起,手忙腳亂的穿起衣衫。
南宮姐妹聰明伶俐,焉能不知對方亦是傾心於任逍遙的女子,南宮鳳儀雍容高雅,與世無爭,只是取過繡被蒙住身子,靜靜倚在床頭;南宮鳳姿最愛胡鬧,當即從背後將任逍遙抱住,赤裸的玉體緊貼著他虎背,膩聲道,“逍遙哥哥,她是誰呀?”瞧情形,儼然在向水芙蓉示威。
“你……你們……”水芙蓉給氣得淚如雨下,嗚咽道。
“哭什麼,沒看見逍遙哥哥正和我們……”南宮鳳姿終究面子薄,話到嘴邊便羞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哼!”水芙蓉心頭火起,狠狠瞪了任逍遙眼,轉身便走。
“芙蓉,等等我。”任逍遙忙不迭的套上鞋襪,卻給南宮鳳姿拉住。
“逍遙哥哥,你去哪?”南宮鳳姿嬌笑道。
“我去追她。”任逍遙心急如焚的說道。
“別走嘛,再陪陪人家。”南宮鳳姿撒嬌道。
“唉呀,別鬧啦。”任逍遙生怕水芙蓉情急之下鬧出亂子,一把甩開南宮鳳姿,奪門而出。
滿天星光下,那還有水芙蓉的影子。
任逍遙側頭一瞥,陡地發現拴在小屋旁的風火閃電駒沒了蹤影,登時醒悟到水芙蓉已經策馬離開了花萼谷。
“芙蓉隻身一人,倘若遇上絕殺……”念及此處,任逍遙不寒而慄,隨手牽過匹馬,直朝谷口馳去。
出谷的路徑只有一條,但過了盞茶功夫仍沒瞧見水芙蓉的身影。
任逍遙心裡清楚,風火閃電駒腳力非凡,既然起頭沒能跟上,再追怕就難了。
天色漸漸大亮,一行蹄印出現在谷口正西方,想起水芙蓉委身相隨的綿綿愛意,想起離開煙霞島前易天寒的殷殷囑託,任逍遙暗自決定,跟著蹄印前行,無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芙蓉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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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幾天過去了,任逍遙不辭辛勞,晝夜策馬狂奔,希望能夠藉此拉近與水芙蓉的距離。起初,康莊官道上蹄印清晰可見,行人們也曾說起有位騎著白馬的美貌少女路過,然而進入湘東邊境後,卻再也尋覓不到半分有關水芙蓉行蹤的訊息。
這日,他來到一處繁華的市鎮,街口界碑上赫然寫著“衡山鎮”三個大字。
“咦,怎的到了衡山。”任逍遙心中一動,“糟糕,自己沒日沒夜的狂追,說不定已將芙蓉甩在後面,否則沿途怎會連風火閃電駒的蹄印都未瞧見。”
按說,以他豐富的江湖閱歷,絕不該有所疏忽,但所謂“關心則亂”,任逍遙滿腔心思全都放在水芙蓉的安危上,哪還顧得著這些個旁支末節。
念及此處,任逍遙頓覺口乾舌燥,於是策馬入鎮,隨意進了家酒肆。
酒肆的規模並不大,雖分上下兩層,但下層僅僅擺著八、九張桌子,任逍遙見四周酒客稀少,心中不悅,信步來到二樓。
“小二,十斤花雕。”任逍遙撿了張靠窗桌子坐下,朗聲道。
“好叻——”夥計吆喝著將酒送到。
“給我也來十斤。”樓梯口倏地出現位舉止從容的紫衣少年,悠然道。
任逍遙目光一亮,此人年在二十許間,相貌英俊,談吐不凡,沉著冷靜中透著股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高傲秉性,鷹隼般銳利的眼睛蘊藏著深刻的洞察力,令人不敢逼視。
“兄台好酒量。”任逍遙有心與紫衣少年結識,吩咐酒保取過杯筷,移到他席上坐下,含笑道。
“彼此彼此。”紫衣少年目光灼灼的審視著任逍遙,欣然道。
“兄台,請。”任逍遙為紫衣少年的杯子添滿酒,徐徐道,言畢端起自己的杯盞,一飲而盡。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紫衣少年雙目精芒大盛,放下酒壺,凝望杯內蕩漾的烈酒,沉聲道,“既然要喝,就得喝個痛快,用杯盞作甚。”說著抓起酒罈,咕嘟咕嘟的便喝了起來。
任逍遙見他這般豪慡,哈哈大笑,亦抓起酒罈,朗聲道:“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干。”
他倆整壇整壇的喝,不多時二十斤上等花雕已然下肚。
任逍遙正要招呼酒保再上幾壇,樓下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但覺足音凌亂卻又雄沉渾厚,顯然來者並非一人,且武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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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祝融峰頂碧竹屋 第二章 魯東四凶
更新時間:2007-4-19 10:52:00 本章字數:2179
“小二,來盤牛肉。”為首的大漢一上樓便高嚷道。
任逍遙側目瞥去,只見他手持鬼頭刀,滿臉橫肉,長相極是粗豪,心中不由一動,暗道:“瞧此人模樣,似是魯東四凶中的老大‘雷公破’李天霸,不知其餘三兄到了沒有。”
正想著,後頭又跟進幾人,走在前面那人又矮又胖,背上背著根四尺余長的鑌鐵短棍;中間的青年文士瘦高長面,魁偉魁偉,腰揣一對判官雙筆,瞧來頗為順眼;最後一人獐頭鼠目,體形猥瑣,容貌兇惡醜陋,予人猴精般的感覺。
“好傢夥,四凶可都到齊啦。”任逍遙心中一驚,“他們的地盤遠在山洞,千里迢迢的跑來衡山幹嘛。”
“葉知秋,你約我們兄弟來這作甚?”李天霸大喝道。他本名李一虎,原是甘陝巨盜,人稱‘雷公破’,這倒不是說他武功了得,而是形容他脾氣暴躁,如同雷公一般。十年前,李天霸惹上泰山四老之一的玉空,只得隱姓埋名躲到魯東一帶,期間結識了不少黑道好手,於是重新開山立櫃,重又做起那沒本錢的買賣。
使棍的矮胖子名喚徐超,外號“密不透風”,開山杖法的修為頗是不弱;中年文士“石破天驚”石濤,看起來像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其實確是個臭名昭彰的採花賊;猴精般的漢子乃四凶之末“勾魂爪”刁鐵民,他的武功雖不及其餘三人,但卻陰險卑鄙,為人狡詐。四人結為兄弟後,一味殺人越貨,強搶民女,不知在魯東做下多少惡事,莫說官府拿他們沒轍,就連一些幫會門派也不敢隨意招惹。
任逍遙驟聽“葉知秋”三字,驚駭之情溢於言表,眼前的俊秀無匹、神采奕奕的紫衣少年竟是與自己同列武林四秀之一的南七北六十三省綠林盟總瓢把子葉知秋。
葉知秋冷笑一聲,舉掌拍在桌上,兩隻杯子同時粉碎,酒罈卻奇際般完好無損,仰天長笑道:“當日我在綠林大會上說得清清楚楚,大宋境內各處山寨日後不得再做欺壓良善,違背‘三劫三不碰’規條的案子。誰想你們四個竟視若無睹,
上月初八公然劫了威遠鏢局總鏢頭周易親自押運的十萬兩鏢銀。若只為財倒也罷了,你們卻連周總鏢頭那十四歲的小女兒也不放過,將其輪jian至死。我葉知秋身為十三省綠林盟總瓢把子,若不對此加以嚴懲,有何顏面去見天下百姓。”
“我……我等已經山寨解散,為何你還窮追不捨。”石濤顫聲道。
“哼,欺辱婦孺乃綠林大禁,四位在江湖中混了幾十年,不會不知道吧。”葉知秋冷笑道,“今天約你們來,就是想作個了斷。”
“格老子的,別以為我們怕你。”刁鐵民大怒道。
“你們要是怕我,恐怕早已逃到天涯海角去了吧。”葉知秋斂去笑容,冷哼道。綠林大會當日,四凶並未親臨,自然也就不知他的厲害。所以解散山寨,完全因為他們的暴行引起了楊文豪、陳霸山、張東華等綠林大豪的一致譴責,再也無法在魯東立足。
“葉知秋,你想怎樣?”李天霸倒底是四凶之首,表現除應有的沉著冷靜,沉聲問道。
“主凶自刎,余者各斷一臂。”葉知秋說罷,緩緩將手伸向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