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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酒來啦。”店小二端著壺女兒紅,吆喝著送到桌邊。他的面目頗為呆板,走路更一搖一晃,瞧得水芙蓉甚是不悅。
“芙蓉,咱們邊喝邊聊。”任逍遙並不在意,含笑為水芙蓉斟酒。
“嗯。”水芙蓉盈盈起身,舉杯相迎。
兩人挨近時,任逍遙有意借酒壺掩住面頰,低聲言語了幾句,水芙蓉微微一愣,旋即鎮定如初,含笑道,“呆子,咱們干。”言畢,一飲而盡。
任逍遙、肖星辰亦同時舉。
“好酒。”任逍遙朗聲贊道。話音未落,水芙蓉“撲”的一聲,逕自栽倒。
“芙蓉,怎麼了?”任逍遙大驚失色,正待上前攙扶,忽覺天旋地轉,啞聲道,“肖兄,酒……酒里有毒。”說罷,昏厥在地。
肖星辰聞言,立即運氣護住心脈,奈何為時已晚,兩眼一黑瞬間不省人事。
“哈哈哈,什麼風流盜俠、什麼鐵劍秋霜,堂堂武林四秀不過如此嘛。”過得片晌,臨桌的一個中年文士“嚯”地站起,仰天大笑道。瞧他模樣只三十歲許,中等身材,瘦高長面,橫看豎看也不像個歹人。
“李舵主的七步失心散果然厲害。”
“何須七步,只要一入腹中,頃刻既倒。”
“李舵主神機妙算,佩服,佩服。”
樓內食客紛紛起立,爭先恐後的諂媚道。
“別躲啦,都出來吧。”李舵主朗聲道。
後廚的大門倏地打開,幾名“廚師”“夥計”還有“掌柜”滿臉欣喜的圍攏上前,看來這家酒樓並非歇腳飲宴之所,而是一處精心布置的陷阱。
“天算不如人算,誰能想到縱橫江湖,叱吒風雲的任逍遙竟然也有今天。”李舵主顯得得意忘形,冷笑道。
“多虧首領知人擅用,舵主計劃得當,否則焉能輕而易舉的制住他們。”眾人阿諛奉承道。
“哼,前些天老子故意不動聲色,為得就是讓任逍遙放鬆警惕,來個一網成擒。”李舵主怡然自得道。
“頭兒,怎麼處置他們?”一名“夥計”問道。
“先將任逍遙、肖星辰帶回分壇。”李舵主說著瞥了眼昏迷中的水芙蓉,壓低聲音道,“至於她,嘿嘿,待我留下先享用一番,等調教好了再讓給兄弟們。”
“哈哈哈。”眾人齊聲yín笑。
“香主,途中不會出什麼岔子吧?”“掌柜”頗為擔憂的問道。
“是啊,傳說任逍遙內功了得,萬一……”
“放心吧,十幾年來多少江湖好手栽在我的七步失心散上,別說區區一個風流盜俠,便是換成獨孤宇,沒有三天也休想醒轉。”李舵主高聲吹捧道。
“你真的沒失過手?”有人問道。
“廢話,瞧瞧他們仨……”李舵主說到一半,忽地發覺情況有異,凝神一看,只見原本處在昏迷中的任逍遙、肖星辰、水芙蓉不知何時竟已站了起來,正目光灼灼的打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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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玉女相伴登回途 第七章 終於屈服
更新時間:2007-4-19 10:52:00 本章字數:2391
“你……你們沒中毒?”李舵主難以置信的失聲道。
“那當然,區區七步失心散也想奈何得了我。”任逍遙冷哼道。顯然,適才出言譏諷李舵主正是他。
“今天恐怕是你生平第一次失手罷。”肖星辰鎮定自若的笑道。
“不……不可能,我……我的七步……”李舵主顫聲道。
“你的七步失心散倒是不錯。”任逍遙啞然失笑,搶著道,“問題是送酒過來的傢伙太疏忽了。”
“怎……怎麼會,他……他不是已經裝扮成店小二的模樣了麼?”李舵主置疑道。
“恨天即有招我加入絕殺之意,應該十分清楚風流盜俠所以名動九城,靠得不光是輕功、掌法,還有一手精妙無匹的易容術。”任逍遙兩眼精芒大盛,迎上李舵主黯淡的目光,傲然道,“你們唯恐作戲不全,特意讓自己人裝扮成店小二來給我們上酒,殊不知被我一眼看穿。”
“呵呵,多虧呆子倒酒時提醒了我,要不我可真著了道兒。”水芙蓉俏臉抹過紅暈,秀眸仍是清澄如水,幽幽道。
“那……那你呢?”李舵主望著肖星辰,茫然道。
“我雖不懂易容術,卻從酒保的行走中看出,他故意裝成搖搖晃晃的模樣,實際上步履沉穩,武功不弱。”肖星辰含笑道,“這種人送來的酒,我敢喝麼?”
李舵主聽罷,露出頹然神色,緩緩道:“既然被你們識破,我……”話未說完倏地袖袍一拂,“唰、唰、唰”幾點寒星立時飛出,呼嘯著擊向水芙蓉胸口。
水芙蓉屹然不懼,舉掌相迎。
任逍遙生怕暗器有毒,猛地一掀桌子,將其盡數擋下。
“轟”水芙蓉掌力到處,圓桌登時四分五裂,去勢未衰的狂飆氣勁甚至將周圍棱窗盡數震開,駭得李舵主及一眾黨羽膽戰心驚。
肖星辰、任逍遙左右包抄,疾攻而上,毫不留情的揮劍猛攻,李舵主手下武功俱都不弱,奈何紫電、青霜、冰魄玄霜劍俱乃絕世神兵,鋒芒到處,削鐵如泥,方只盞茶功夫,整間酒樓內剩下的除他們外只余李舵主一人。
“我……我和你們拼了。”李舵主操起把鬼頭刀,怪嘯著撲向水芙蓉。
肖星辰飛身來救,正待一計“日出東方”斜里劈刺,卻給任逍遙一把拉住。
只見水芙蓉秀美的櫻唇逸出絲怡然自得的笑意,雙掌瞬間合攏,迅猛凌厲的勁氣狂涌而出,cháo水般般往敵手投去。
“蓬!” 氣動交擊,形成一股渦漩,以水芙蓉為中心四處激盪,附近桌椅,風掃落葉般翻騰破裂,李舵主只覺喉頭一甜,“哇”的噴出口鮮血,頹然癱倒。
一對一正面硬撼,他如何是易天寒嫡傳弟子的對手,任逍遙洞悉內情,有意給水芙蓉展示本領的機會。
“怎麼樣,還想調教本姑娘嗎?”水芙蓉秀眸閃亮,得意道。她情竇初開,未經人事,焉知“調教”二字是何含意。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李舵主搗頭求饒道。他若早知水芙蓉是易天寒的傳人,豈敢口出穢言。
“說,此去杭州的路上,絕殺還有多少埋伏。”任逍遙搬張椅子再他面前坐下,好整以暇的問道。風流盜俠逼供的手段,江湖中人盡皆知,李舵主既失機被擒,想必不敢有所隱瞞。
“小……小的沒法說。”李舵主搖頭道。
“你什麼意思?”肖星辰低斥道。
“三位……三位有所不知,自從十六年前唐雲鶴率眾蕩平組織二十四處分舵後,首領便敕奪了五大殺手對麾下眾人的統御權。”李舵主解釋道,“自此,各分舵間再無聯繫,除非持有首領親筆書信,否則任何人都無權調動我們。”
“也就是說其他分舵的行動你無從知曉了?”肖星辰沉聲問道。
“嗯,不光是我,只怕焚日、絕月他們也不知情。”李舵主苦笑道。
任逍遙正色問道:“怎麼,傳信給你的不是五大殺手?”截取碧血珍珠事關重大,按理說恨天當該盡遣手下精銳,沒有保存實力的必要。
“那當然。”李舵主苦笑道,“焚日遠赴西域,絕月、奪魂滯留杭州,追命……”他話尚未說完,水芙蓉嬌斥道,“自相矛盾,明明說各分舵間再無聯繫,你怎麼知道他們的行蹤。”
“唉呀,姑奶奶,五大殺手的任務是首領當著全組織面詳細分配的,絕殺中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李舵主陪笑道。
“哦,原來如此。”任逍遙說著緩緩舉起右手。
“任……任少俠,你要幹什麼?”李舵主駭然驚道。
“既然從你身上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索性送你升天,一了百了。”任逍遙淡淡道。他早看出李舵主說話時目光閃爍,定然對自己有所隱瞞,是以出言恐嚇,希望能逼他就範,乖乖吐露事情。
“任少俠、肖少俠,你們饒了我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兒,可全仗我養著呢。”李舵主聲淚俱下,哭求道。
“哈哈哈,你當我任逍遙第一天出來混啊。”任逍遙見他兀自死撐,終於動怒,寒聲道,“老老實實交待一切,否則休怪我辣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