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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謝謝你啊,沒這杯茶我的腦袋可得疼上大半天呢。”任逍遙心懷大放,含笑道。
林毓秀俏臉抹過紅暈,垂首不語,一雙秀眸仍清澄如水,令她更加楚楚動人。
“對了,這是哪兒?”任逍遙悄悄周圍,柔聲問道。
“當然是秀秀的閨房咯。”林毓秀地毫無戒心的甜甜淺笑,真箇人美似玉,嬌靨勝花。
“我……我怎麼睡在你這?”任逍遙茫然道。
“哼,你還說呢。”林毓秀微嗔道,“昨晚你和陸師兄他們打得天翻地覆,弄得整個大殿都不成模樣,後來……後來你還中途醉倒,若不是爹爹和娘親及時趕到,日後人家或許就見不著大哥哥了。”林毓秀說著美眸淚光閃閃,挾著香風投入任逍遙懷中。
任逍遙心神聚盪,一邊舉袖替她拭淚,一邊歉然道:“秀秀,是大哥哥不好,大哥哥讓你擔心了。”
林毓秀別轉嬌軀,清麗脫俗的絕世玉容泛起幽怨神色,秀眉輕蹙的再嘆一聲,道:“爹娘費了老大勁才把陸師兄他們拉開,讓我將你送回客房,秀秀怕大哥哥一個人不安全,這才……這才……”
任逍遙愕然道:“屋裡不是只有一張榻子嗎?”昨日在祝融峰頂,他僅僅和水芙蓉擁吻而已,並未有過任何出格的舉動,難道小妮子竟主動投懷送抱,委身侍寢?
林毓秀皺起嬌悄的小鼻子,伸個慵倦的懶腰,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秀秀在你身邊坐了一整夜啦,現在都有些困哩。” 任逍遙心叫慚愧:“是我想歪啦!” 話甫口立,任逍遙知不妥當,卻又難以回來。 林毓秀霞生玉頰,嗔怪地瞪他一眼,垂首低罵道:“大哥哥,你真壞!” 任逍遙給罵得心神俱醉,飄然雲端,倏地握住她出纖柔的玉手,輕聲喚道:“秀秀!”
兩人四目交纏,一切盡在不言中。
林毓秀輕輕地將一雙柔荑從他手中抽出來,伸展動人的嬌軀,投入他懷中,雙手水蛇般纏上他的頸項,香唇湊到他耳旁喘息著道:“昨晚你醉成那樣,人家可急死了呢。”
任逍遙熱血上涌,脫口道:“秀秀,大哥哥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多喝了。”
石青璇咯咯嬌笑道:“嘻!娘親和爹爹吵架時,總說男人的話信不得喲。”
任逍遙啞然失笑,林非凡當世英雄,竟也有在閨中被愛妻數落的時候,油然道:“那大哥哥的話你信不信呢?”
林毓秀抿嘴輕笑,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嬌嗔道:“你呀,橫看豎看都比爹爹狡猾,秀秀能相信麼。”
任逍遙故作驚訝,洒然聳肩道道:“要是這麼說,昨日碧竹屋外那番話,你就當成耳旁風吧。”
林毓秀美眸立刻淚光閃現,高嚷道:“我不依,我不依,大哥哥說過要照顧秀秀一生一世的。”
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排佇列陣般從她嬌嫩的臉蛋滑下,任逍遙不由感慨萬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怕女孩子哭,偏偏林毓秀又最是愛哭,但不知為何她的這個小毛病似乎一點都不影響二人的感情發展,反倒牢牢牽絆住自己那顆風流倜儻的心。
“秀秀,大哥哥和你說笑呢,別當真。”任逍遙舉袖為她抹拭眼角,柔聲道。
“唔,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林毓秀破涕為笑,甜甜道。
“昨晚我喝醉後,倒底做過什麼?”任逍遙敲敲腦袋,尷尬的問道。其實以他的自制力和酒量,本不至喝得酩酊大醉,只因與林毓秀定下三生之約,心情舒暢,加上衛思函又一味拉他共飲,這才弄得無法收拾。
林毓秀幽幽道:“方才人家不是說過麼,你和陸師兄、王師兄他們在大殿打了一架,弄得桌斜椅折,杯盤狼藉的。”
任逍遙茫然道:“不會吧,我和他們無冤無仇……倒底誰先動手的?”
林毓秀頗為氣惱的道:“當然是陸師兄咯,他那脾氣啊,遲早得出事。”
任逍遙愕然道:“陸岩?我招他惹他了?”
林毓秀兩邊臉蛋各自飛起一朵紅暈,令她更顯嬌艷不可方物,秀眉輕蹙起來,微嗔道:“還不是你,非扯著秀秀要……要……唉呀,總之陸師兄他氣憤不過,這才動手的。”
任逍遙察覺到熾熱深情的目光,倏地封上她濕潤的紅唇,良久後方放開道:“我是不是這樣?”
林毓秀將螓首埋入任逍遙懷中,嬌羞無限的點點頭。
“後來呢?”任逍遙急欲知曉事件經過,追問道。
林毓秀嬌喘息息,不厭其煩的將整個始末詳盡告知,最後道:“大哥哥,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可以天天對秀秀那樣。
任逍遙正軟玉溫香抱個滿懷,聞言心神聚盪,分外感到懷內胴體火辣辣的誘惑,轉身將林毓秀按倒床頭,垂首朝她嬌靨吻去。
“大哥哥……”林毓秀媚眼如斯,俏臉布滿紅霞,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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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含怨莫辯險遭逐 第四章 劍履及地
更新時間:2007-4-19 10:53:00 本章字數:2044
任逍遙出人意料的沒有劍履及地,只是替林毓秀蓋上棉被,蜻蜓點水般在她額上輕吻一口,接著一溜煙般穿窗而出。
“昨晚你辛苦啦,好好睡一覺吧。”任逍遙充滿磁性的陽剛語調遙遙傳入耳畔,林毓秀急得差點哭出來,偏又毫無辦法。
任逍遙何以不繼續待在林毓秀的閨房中享盡溫柔,卻要獨自一人跑出去呢?
原來,聽過林毓秀一番敘述後,任逍遙立刻醒悟到雖說昨晚先動手的是陸岩,但終究自己在酒筵上也有不合時宜的舉動,論起責任的話應該各攤一半。依衡山派門規,林非凡必重罰一應參與鬥毆的弟子,但對於自己最多只是責備幾句,畢竟就算拋開“風流盜俠”在江湖中的地位,他也不好拿未來的“女婿”開刀。
大殿遭到嚴重損毀,總該有人承擔主要責任吧,毫無疑問陸岩這回“死定了”,輕則上紫蓋峰面壁思過半年,重乾脆就直接給逐出師門。儘管陸岩一直對任逍遙抱有成見,但總歸緣於男女情愛的糾隔,事實上他的人格、品性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棟樑之材固然說不上,總也還當得起一名合格的衡山派弟子。
想到他很快將面臨門規戒條的嚴懲,任逍遙實在於心不忍,所以才急著去找林非凡解釋,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好歹這場亂子也和自己脫不了干係啊!
等他匆匆趕到時,衡山派大殿已鬧成了一鍋粥。
眾弟子你一團,我一團,將入口圍得水泄不通,紛紛議論著昨晚發生在這裡的那場撕斗。
林非凡、獨孤虹、周凱、李良斌均未出現,不知是否在後殿商議如何處罰陸岩、王超等人。
“任兄,昨晚……昨晚都怪小弟,非拉著你一直喝,結果弄出這事。”衛思函滿臉尷尬的迎上前來,拱手致歉道。他能飛黃騰達,從默默無聞一躍成為衡山派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任逍遙功不可沒,因此雖較他痴長几歲,仍以兄長相稱。
任逍遙察覺他眼中猶帶酒意,暗付這都過了七八個時辰,思函還沒完全恢復,看來他酒量終究不如自己,難怪率先醉倒,於是淡淡笑道:“酒後亂性,自古皆然,喝多喝少還不是一樣。”
衛思函問言大是感動,任逍遙分明不想把他牽扯進鬥毆事件中,這才一語帶過,否則親臨現場的他焉能脫得了干係。
任逍遙將他拉到大殿裡側,低聲問道:“林掌門、林夫人怎麼還不見來?”
衛思函沉聲道:”事情太大,師父和掌門師伯不敢擅自作主,上祝融峰詢問太師傅意思去了。”
任逍遙心中一動,暗想:若是普通處罰何須徵求獨孤宇同意,看樣子陸岩凶多吉少啊。
沒多久,王超、李哲攙扶著陸岩出現在大門外,個個咬牙切齒的瞪著任逍遙,尤其是陸岩,本就重傷未愈,面色蒼白,加上滿懷怨毒的眼神猶如地獄中猙獰恐怖的厲鬼。
衛思函保持溫文爾雅的風度,禮貌的上前招呼,王超、李哲雖然知道他和任逍遙關係親密但畢竟份屬同門不好不搭理,機械性的點點頭。陸岩卻拉長起臉,譏諷道:“哎喲,原來是祝聖大會中拔得頭籌的衛師弟啊,怎麼你這派中新貴沒在臥房好好休息,也跑來湊熱鬧啦。”
眾人聽罷,紛紛皺眉,陸岩也太不知輕重了,違反門規的處罰還沒議定,竟又平白無故的招惹衛思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