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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想知道?”
“嗯。”
“要我說可以,不過從我開口的剎那直到賭局結束,你們不許再吐露半點言語。”
“英雄正年少,俠名動九城,仗劍四海內,風流天下聞。”
“哈哈哈,老於,我還沒來呢你就開始恭維我啦。”白衣勝雪的任逍遙飛身自窗外掠入,哈哈大笑道。
四女齊聲驚呼,卻因答應於昕在先急忙掩口,秋水盈盈的美目中不約而同的流露出狂喜神色。
“我真不懂,你為何非要從我手中贏回他們的賣生契?”
“今天是情人節,恰好她們又都與我有過露水姻緣,於情於理我都該送些禮物不是。”
“你該知道我於昕為人隨和,如果她們想走我決不會阻攔。”
“知道。”
“你也該知道憑她們各自的積蓄,足夠為自己贖身。”
“也知道。”
“你還應該知道縱然她們四人獲得自由,也不會陪你渡過今後的生活。”
“嗯,她們都是善解人意的姑娘,知道若與我糾纏不清定會影響我在江湖中的聲望,就算我有這等想法,她們也不會答應。”
“那你為什麼還和我賭?”
“因為這是我的一份心意,即便她們有了自由之身仍然留在你手下,我也敢問心無愧的說一句‘任逍遙深愛過、擁有過、也付出過’。”
“倘若你輸,真的為我鞍前馬後,執鞭隨鐙?”
“逍遙一言九鼎。”
“好,賭什麼?”
“隨你便。”
“骰子如何?”
“怎麼賭?
“隨你便。”
“好,點子小的為勝。”
“行。”
“同點若何?”
“算你於老闆贏!”
於昕面無表情,取出六顆骰子遞給任逍遙。
“你先。”任逍遙淡淡道。
“好!”於昕溢出絲成竹在胸的笑意,一陣清脆的殷子聲立刻響徹大廳。
“砰”骰鍾落桌,四女瞬也不瞬地盯他那強勁有力的大手。
寶蓋霍地揭開,露出了六粒要命的殷子──四女再又齊聲驚呼。
六救殿子競都最紅的一點,就像是六滴鮮血點綴桌間。
“盜俠,承讓了。”六粒殷子只六點,已經不能再少,於昕忍不住哈哈大笑。
“承讓的是於老闆罷。”任逍遙話聲甫畢,一顆殷子已飛了出去。
四女相顧愕然,於昕亦不知他是何用意。
這時任逍遙手中第二粒殷子也已飛出,瞬間追上第一粒,“砰”的一聲輕晌,將它撞成粉碎。
第三粒殷子去勢更快,當的一聲又將第二粒擊得粉碎。
第四粒擊碎第三粒,第五粒擊碎第四粒……
第五粒殷子去勢不停,撞上牆壁又彈了回來競恰巧通上第六粒,兩者凌空撞擊,同告粉碎。
於昕雄軀劇震,面如死灰。
“於老闆若不介意,淮月閣借我一晚。”任逍遙頗有意味的笑道。
“除去南宮不敗,你是普天之下第二個讓我心悅誠服的人。”於昕說罷,悽然轉身,將目光投往縹緲無垠的夜空,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瀟灑時自瀟灑,得風流處且風流。”任逍遙虎臂一攬,挨個將四女擁入懷中,肆意愛憐。
朦朧的燈光下,淮月閣內的陣陣嬌吟此起彼伏,月亮羞澀的藏入雲層……
作者按:淒風冷月,寒夜孤燈,殘劍生平第十九個情人節再又獨自渡過,百無聊賴之餘寫下此文,謹祝《千古風流談笑間》所有讀者有情人終成眷屬。
看了記得收哈,朋友們!殘劍拜謝啦!!!
第一卷英雄年少出茅廬 楔子
更新時間:2007-4-19 10:51:00 本章字數:5025
江湖風雲,變幻萬千。
每隔數十載,武林之中總會掀起一場驚天動地的浩劫。
自古邪不勝正,江湖亦是如此,但jian佞囂小、邪魔歪道依舊野心勃勃,蠢蠢欲動。
江山輩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武功高絕的前輩先賢們難免駕鶴西去,鏟jian除惡,維護正義的重擔始終得落在年青一輩的身上。
自承父業,徒盡師責,一個個名門正派、世家大族由此而生。
少林、丐幫、天極教是為當今武林三大支柱。
少林寺乃中原武學發源地,自北魏時期達摩老祖創派以來,迄今傳至第四十六代,七十二絕技的名頭江湖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丐幫的歷史雖未如此悠長,卻也有著百多年的基業,幫眾遍布大宋四境,素以行俠仗義、劫富濟貧而享譽武林。
天極開創的時間並不久遠,但一直人才鼎盛,英雄輩出,特別是其創教始主趙匡胤,在五代十國的亂世中,率領教眾東征西討,南伐北戰,一手建立了宋氏王朝,故天極教又為大宋國教,其實力之強,地盤之廣可想而知。
此外,另有聽雨軒、鳳鳴閣、邀月樓、神火堂四大世家,衡山、泰山、華山、嵩山、黃山五大劍派,加上獨據兩川的蜀中唐門,遍及天下的十三省綠林盟,共同構成了北宋初年別具一格的正道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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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辰臘月,數九寒冬。
高聳入雲的天山絕頂,狂風怒吼,飛雪漫天,四處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寒意。
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旁,赫然立著一位身披貂裘,懷抱嬰孩的美貌少婦。
風縱急、雪縱勁,卻難掩其超凡脫俗的傾城麗色,艷冠世間的絕代風華。
“梅若雪,你已經走頭無路了,乖乖投降吧!”爆雷般的大喝聲中,四人倏地竄出,一步步向她逼近。
當先的名長須老者身材高挺,相貌粗豪,有著魁偉而令人懾服的體型氣魄,一對虎目深深凹陷下去,兩額高而露骨,令人望而生畏,更加詭異的是他那右臂竟齊肩而斷,空蕩蕩的袖管左右晃動,瞧起來極其駭人。
跟在身後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青袍老者,他肩膊寬橫,膚色黝黑,容貌兇惡醜陋,鬢旁的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武功不俗。
“諸位叔伯也太關照若雪了吧。”少婦回眸一笑,剎那間百媚頓生,為山顛蕭索的情致平添無限麗色。
“哼,虧你還知道喚我們叔伯。”說話之人年紀在四十許間,體型碩長,臉龐瘦削,獅頭鼻上的雙目炯炯有神,顴骨高聳,下頷兜出,予人以機敏狡詐的感覺。
“若雪年幼時,多虧恩師及四位尊使關懷照料,此等恩情永世難忘。”少婦略略歉身,喟然道。
“少廢話,你究竟投不投降?”站在末尾的虬髯大漢厲吼道。他雖身材中等,但背厚肩圓,步履穩健,該是擅長硬功的高手。
“怎麼,威震天下的修羅教四大尊使也有不耐煩的時候。”少婦理了理散亂的鬢髮,黛眉輕顰道。
“哼,從杭州一路追到天山,幾千路咱兄弟都熬過來了,會急在這一時半會嗎?”長須老者冷笑道。
“不愧是四使之首的風雷使,果然沉得住氣,哪像霜雪使,急得猴一般。”少婦微聳香肩,淡然自若道。
“反正你逃不出去,多等片刻倒也無妨。”青袍老者失笑道。
“雲雨使當真這麼認為?”少婦站直嬌軀,明眸閃閃生光,盡顯篤定冷靜之色,語氣平靜的說道。
“難道不是麼?”
“哈哈哈,霧露使,你未免太過自大了吧。”少婦說著,一把抽出腰間寶劍。
劍體通紅,似玄鐵而非玄鐵,若炎玉而非炎玉,即便在這嚴寒刺骨的天山之巔,甫一出鞘,依舊讓人感受到一股灼熱無比的炎陽劍氣,
“梅若雪!”風雷使心下一凜,大喝道,“別以為你有炎魂赤焰劍在手,我們兄弟便怕了。”
“呵呵,侄女的鳳舞劍訣即便厲害,又怎破得了四位叔伯的風花月舞陣呢?”梅若雪聲調轉寒,緩緩道。
“那你就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吧。”雲雨使朗聲道。
“對,我們回去也好在教主面前幫你說兩句好話。”霜雪使肅容道。
“師哥……不,鬼冥神君與我有弒夫之仇,要我降他,做夢!”梅若雪像陷進令她魂斷神傷的回億般,戟指怒斥道。
修羅四使聽罷,不約而同的抽出兵刃,看來一場惡戰難以避免。
梅若雪鳳目生寒,盯著修羅四使冷冷道:“現如今我仍是教中聖女,你們誰敢妄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