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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雪道:“你說清楚,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什麼愛不愛的,你是不是發燒了。”說完,她伸出手摸了摸蘇寒霜的腦袋。
“蘇寒霜你在幹什麼呢?你在說什麼呢?”蘇寒霜心裡罵自己,總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我沒有發燒,這麼說吧。”蘇寒霜語氣很鏗鏘,凝視這她的眼睛。沉默片刻,吻過去。
……
蘇寒霜已了解到長虹被隱藏於西門祠堂,而祠堂只有特定少許幾人才有資格進入。祠堂時時刻刻都在有人把守,他有兩個辦法。其一,他可以強硬衝進去拿走長虹,前提是長虹真的在裡面;其二,他可以找擁有資格的人進去,然後騙來長虹。
想要偷出來並非不可能,只能說很難。
擁有資格進入祠堂的有西門恒生,西門龍巖,西門雪三人。
想來想去,蘇寒霜便將第二個辦法排除。第二種方法很簡單,他要下手也很簡答。但內心的抉擇卻很難,他要是利用西門雪她一定會很傷心。
君子,焉能做小人之事。
祠堂把守的門衛都是修煉士三階的實力,每班兩人,六個時辰換一班。每天四班。
祠堂距離西門恒生居住的地方不到百米,要是這邊出事,幾乎在頃刻,他一定能夠趕來。
祠堂裡面有幻陣,到時候逃離幻陣又得花費一些時間。
而依照現在實力的蘇寒霜未必能快的過西門恒生。但時間不等人,蘇寒霜知道距離四階修理士他還得好一段時間才能達到。
而那個他已經在催促,沒有時間給他足夠的準備。
……
阿呆是個街邊流浪的乞丐,吃了這頓沒下頓。
“嗯,我想你一定很餓。”
他點頭。
“我可以請你大吃一頓。”
他搖頭:“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我才會選擇流浪。”
“哦。這樣的話想必你是個傲立鐵骨的人。”
“言笑了,我只是個乞丐。”
蘇寒霜大笑:“不,若是有人不能將乞丐和劊子手‘阿呆’分清楚,那真是一個呆子。”
乞丐臉色驚訝,反問道:“什麼阿呆不阿呆,和我有關係?”
“和你是沒關係,一夜連屠南嶼重鐵王家這可真是鐵血手腕。”
“你說的誰,我不知道,也不認識,我得走了。”乞丐站了起來,說完便要離開眼前這人。
“別介,你因知道,大多人都是愚蠢之徒,沒有人會去選擇弄懂事情真相。”
阿呆不說話。
“所以,你根本不必自責。”
阿呆依舊不說話。
“最重要,問心無愧就好。我要同你當時的處境一樣,定會選擇你當時的做法。”
阿呆說話:“荒唐。”
“並不荒唐,人活著,不就是在做些普通平凡的事情嗎?即使強如五階高手又能怎樣,不一樣充滿了喜怒哀樂嗎?對待壞人,就因該斬殺殆盡。”
阿呆道:“壞人,什麼是壞人。都是人。”
“你錯了。”
“那裡錯?”阿呆問。
“壞人是人,但是壞人。正義總需要和邪惡相互對峙,若是世間連這一層好壞標準都沒有,還談什麼世界,那樣我另可自殺。”
沉默頃刻。
“對,你說的對。”阿呆道。
晚上,天氣果然變壞,冷風伴隨著大雨,蘇寒霜睡在床鋪,愜意無比。
盯著房頂的天花板竟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
是西門雪,她來了。蘇寒霜道:“想你。”
“受寵若驚,怎敢讓你想我。”西門雪道。
“要是不想你,可真是煎熬。只想每天想你念你。”
西門雪含笑:“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蘇寒霜搖頭。
“是我和你相互認識的第三十三天。”
“怪不得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果然是深不可測。”
西門雪問:“三十三天,你還記得我們做過什麼嗎?”
“不記得。”
“拉手二十二次,吻我一次。”西門雪道。
“嗯……這麼看來倒不像是一個未婚夫因該做的事。”
蘇寒霜笑了起來,但西門雪並未笑。她和他在一起從未有過今天這種神情。
“你自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嗎?”西門雪問。
蘇寒霜連續搖頭,氣氛不同於平時。
“如你所說……愛很抽象晦澀,讓人很難懂得其中的意思。”
蘇寒霜知道,她還有說辭。
“正如,夫妻之間總會產生隔閡,以至於他們總是吵架。”
蘇寒霜點頭,聽她所講。
“然而卻很少有人會去關注為什麼產生隔閡,所以就不斷隔閡又隔閡。然後不斷又不斷相互厭惡彼此。”
蘇寒霜道:“所以我總是看到情侶們吵架分手,夫妻們吵架分手。”
西門雪道:“但我卻不想和那些人一樣。”她望著蘇寒霜,眼神充滿了真切,道:“所以……你真的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