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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克強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臧先生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了。”身邊少了個人,蘇寒霜竟有點不習慣。
可能人就是這樣,相處久了,就動情了。管他男人還是女人。
“你在掛念他?”林沐辰問道。
蘇寒霜故意說道:“我這人不會掛念,我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林沐辰心道,天氣這麼冷,你這幾句話卻這麼暖。可為什麼總是要做些對自己冷酷的事呢。
不知道已是第幾杯酒。
“是誰?”帳篷外有黑影閃動。
林沐辰也感受到,他已走了出去。
門外一具屍體,蒙著白布。
蘇寒霜拉住正要揭白布的林沐辰,道:“我有不好的預感,很糟糕。”
林沐辰望了眼蘇寒霜,他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臧先生。”
他死了?他為什麼死了?林沐辰的叔叔。他可是准五階高手,是誰有能力能夠殺他。
……
屍體被埋葬,上面九道傷口,左胸口袋裡一封信。
“會是誰呢?”傷痛總需要走出去,他們要找到殺死叔叔的人。
蘇寒霜道:“他們殺了臧先生,但沒有動我們,而是將屍體放在門外。”
“他們在對我們下馬威。”林沐辰道。
“而且你不覺得九道傷口特別奇怪嗎?或者和手上的珠子有關係。”
林沐辰道:“他們的目標因該不是珠子,若是的話他們大可直接對我們動手。”
“是沒錯?”蘇寒霜道。
“那份信里怎麼說?”
林沐辰拆開了信封,展開了摺疊的紙張。
是空的?沒有字跡?
“有信但沒有字?對方是什麼意思呢?”
帳篷里的氣氛很壓抑,外面天是黑的。裡面只燃燒著一盞油燈。今天,不是個好日子。
沉默許久後,蘇寒霜道:“信封給我?”
拿過信封,更像是在論證自己的猜測,他道:“或者,這封信是臧先生想要表達給我們的。”
“你說這封信並不是對方給我們的?”
“對。”
“為什麼?”
“信封有洞,和臧先生被洞穿的傷口一致。”蘇寒霜又道:“你還記得當時掏出信的那一刻嗎?”
“記得。”林沐辰點頭。
“剛好貼合他的傷口。”
“對。”
“若是先殺了人,再放信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所以並不是殺手想要給我們的,如果不是殺手那麼只有臧先生。”
林沐辰點頭:“對。”
“可他想要達什麼呢?”蘇寒霜不解。
……
一個人若是想要表達自己傳遞的信息,那麼他會選擇載體。載體有許多,比如文字,禮物等等。
而傳遞者和接受者卻是不同的兩人,正如有時接受者所理解的並非傳遞者所表達的。
想要理解傳遞者所表達,還得從傳遞者自身的生活習慣下手。
幾日過去,氣氛些許活躍過來,但臧克強的死亡還是一件被難以提及的事。
林沐辰一定很痛心,將屍體埋葬的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醉後的他同小孩。
白雪是白的,帳篷也是白的。現在這個天地都是白的,白的會給人幻覺,這是一個整體。
帳篷很大,牆上掛著兩幅畫。
蘇寒霜注視著,他們也快要離開這個地方,看不了多久了。
第一幅畫上面全部是雪,大雪在漂,白雪皚皚覆蓋。
第二幅畫上面是一個太陽,太陽特別大,顯得紅火熱烈。
“雪和太陽,是否這幅畫有別的意思呢。”蘇寒霜想道。
林沐辰走了過來,他也知道不久後將會離開這個地方。一旁的蘇寒霜在幹什麼呢?
他道:“畫裡有什麼?”
“有黃金。”
“是嗎?”
“是。”
“我也瞧瞧。”林沐辰也一同望向掛著的畫。
“你叔叔有沒有和你說過關於這兩幅畫呢?”蘇寒霜道。
“沒有。”
“是這樣。”
“差不多……是這樣。”林沐辰道。
蘇寒霜頓了頓。
“你會覺得這兩幅畫在這裡掛著顯得特別彆扭嗎?”蘇寒霜道。
林沐辰這次不止打量了畫,還打量了四周,道:“被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你幹什麼?”林沐辰問道,此時的蘇寒霜正將兩幅畫拿下來。
“一個想法。”
林沐辰不解,蘇寒霜將兩幅畫疊在一起。
“這是?”畫面開始轉變,一隻血色的夜鶯出現在上面。
林沐辰看完,道:“夜鶯,血色的。”
“夜鶯?”蘇寒霜問向林沐辰,或者他知道這是件什麼事。
“是叔叔年輕時候的追求者。她的名字就加夜鶯。”
“是否信中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是這樣?”蘇寒霜問道。
“無論是與不是,我們都因該去找一趟夜鶯。”林沐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