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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霜沉默,靠向了她。凝視幾秒。
吻。
吻她。
放開她,道:“如果在這之前不算的話,現在不知道算不算。”
“所以我視作你是真的愛我。”
說完,門開。是阿呆,他來了,手中拿著長虹。
西門雪轉身,拿了過來,遞給蘇寒霜,道:“所以我給你。”
蘇寒霜知道,他的行動已被發現,但他現在不想要去探究為什麼他會被發現。
西門雪很信任他,他充滿自責,這讓他顯得很卑鄙。
蘇寒霜望向她,道:“會的,會的。”
第11章 離開
南天南酒城。
他還是在老地方,自顧自的喝酒。依舊是之前的開場白,他很有禮貌。
“東西我帶來了。”
他眼神閃爍光芒,似已期待好久的戀人相見一般神情閃動。
“你辦事效率很高。”
“過獎了。”蘇寒霜道。
蘇寒霜將長虹放於桌上,它太平凡了,很難給人他是一件凡物的感覺。
它,只是一件俗物。
他的眼神火熱,已迫不及待用手摸去。蘇寒霜將劍一把拿了過來,道:“東西是真的,這點你無需擔心。但是我也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你是誰?陰空壁為何會在你的手上?”
蘇寒霜說完,他的笑容難以掩蓋,望向蘇寒霜,道:“說出來或許你不會信……你確定你還要聽嗎?”
“聽,當然聽。”迫切,焦急。
“我就是梅開度。”
蘇寒霜早猜測到他會是他,但當真的聽到他的答案則是哈哈一笑,道:“我不信。”
“你沒有理由不信,當年你死後是我和陰空壁做交換,你才能見到今日的太陽。”他道。
蘇寒霜支支吾吾,心裡很激動,更多的確實感動。
也難怪,只因他的內心很孤獨。無論梅開度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來了,來幫他。
生死大義,這份情誼他很難去償還。
“真的……真的是你。”蘇寒霜難以置信。
“是我。”
他眼前依舊是他的身影。梅開度。
不知所措,茫然。他善言語,但現在卻難以描述。
“我想說……那天……”
他打斷,道:“不用說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蘇寒霜點頭,有點落寞,好像心裏面什麼飛走了一樣,又很壓抑,想要說些什麼但頭腦的一片空白卻讓這平時簡單發指的事顯得很難。
沒有老友相見時分的熱情,沉默許久。蘇寒霜望向酒館裡一個個形形色色的人。
人總是需要成長,即使頭髮斑白,即使年老體衰。沒有完美中如同上帝的人,亦無論男人或者女人,兒童或者老人。
蘇寒霜道:“……你是他我不會懷疑,但給我的感覺卻很陌生。”
他頓了頓,道:“陌生嗎?你在我的眼中也同樣陌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人正是這樣一種體會不到自己變化的動物。以至於看待別人的時候很難意識到自己。
蘇寒霜道:“你說的對。”接著道:“無論曾經怎樣,都已逝去。”
他笑了笑,道:“其實你也無需為了這些而緬甸。只因我並非真的梅開度。我並不是那個你想要看到的梅開度。”
“你不是他。”蘇寒霜反問。
他沉吟一會,笑道:“這麼和你說吧……我和梅開度是一體的,當年通過陰空壁獻祭之後,真的梅開度一分為二。”
“那你到底是誰?”蘇寒霜搞不懂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不是梅開度。
“而我,便是他內心的負面。還有一個正面的他。”他道。
蘇寒霜大驚,當年或許發生了一些奇妙的事,道:“負面和正面,看來當年一定有不同尋常的事發生。”
“能詳細再告訴我嗎?”蘇寒霜問道。
“按我們的約定,不能。希望下次見面我們不會劍拔弩張,要是再見我們一定不會同今天這般。”他道。
樹葉瀟瀟,是要進秋的節奏。
見到故人,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愉快。反倒是徒增了許多煩惱。
“四天屍能打開長生的門,如果說他同自己一樣重新活了過來,那麼他會在那裡呢?長虹劍的作用又是何物呢?這一系列都是巧合嗎?”想許久,蘇寒霜只能苦澀的笑笑,遙遙自己的腦袋。
總會有辦法的。
又是一月過去,秋天已正式到來。
“下月今天便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西門雪道。
“到時候我也會成為四階的修煉士,也算是有資格真正做你們西門家的女婿。”
“可我不想讓你做我家的女婿。”
她是個不合常理的人,做事別出心裁。蘇寒霜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喜歡自由,討厭束縛。我不想和我未來一起生活的人被我束縛了他的手腳。”
蘇寒霜皺了皺眉,感覺異常,竟不是很歡喜,他虧欠她,隨道:“你到現在還未相信我是真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