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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刻,他喉中發出一聲低吼,然後用盡力氣狠狠將壯碩貫入她體內最深處,播下情感的種子,有如種滿了無數屬於兩人的未來……第七章
天一亮,和煦的陽光自窗欞灑下,掃去斗室里的昏暗。“琥兒。”一隻大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著。
“唔。”琥兒無意識的揮揮那吵人的大掌,翻了個身又想鑽進被窩裡。
春天正好眠,別吵她呀!
“琥兒,醒醒,咱們該動身了。”西門朔早已穿著整齊,正在喚醒賴床的琥兒。
動身?要去哪裡?我只想睡覺嘛。她雙眼雖是閉著,但仍將他說的話聽進耳里。
“我們必須在七天內抵達閻王門。”他見她依然賴床,於是伸出大掌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閻王門?”琥兒終於睜開惺忪的眼。
只是一睜開眼,她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涼涼的,一低下頭,發現自己竟全身光溜溜的。
她倒抽一口氣,驚慌的拿起薄被遮住赤裸的身子。
“你……”她咬著唇望著他,腦海里忽然浮現各式各樣的畫面。
那像是一幅又一幅的春宮圖,在她的腦子裡不斷浮現。
她彷佛還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嬌吟求著他……“來。”西門朔當然明白她此刻心中的驚詫,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蹉跎了。“快穿上,我希望能在三天內趕到。”
他主動為她拿來衣裳,甚至拉開她身前遮掩的薄被,要替她穿衣。
“不……”她攏緊眉頭,一副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你你你你……快告訴我,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在作夢,是嗎?”
“不是夢。”他霸道的將衣服套在她身上,不顧她尖叫掙扎,硬是要替她穿好。
“夠了!”琥兒生氣的將他推開。“我自己穿,你馬上轉過身去。”
“害羞什麼?昨晚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啊。”西門朔椰榆道,不過還是背對著她,好讓她安心穿衣服。
她一邊開口罵人,一邊忙著穿上衣物。“你這個王八蛋,昨晚是不是趁我受傷,故意……”
受傷?對了,昨晚是有個像妖怪的女人闖進來,口口聲聲喊他女婿,說什麼要捉他回去跟她女兒成親。
“昨天……那妖婆真的餵我吃了蠱蟲?”琥兒一想到那肥滋滋的黑蟲,就忍不住一陣乾嘔。
“嗯。”西門朔點點頭。“你中了催情蠱,所以你昨晚發作時,我不得不和你……”
“閉嘴,”她不想聽到他開口說出那個字眼,畢竟她還雲英未嫁啊!唉,她能不能別一大早就必須和他面對面呀?她還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呀!
他這樣大刺刺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還告訴她,我就是奪走你清白的男子,天啊!她才發過誓,她最不想看到的男人就是西門朔耶!
她真想哭。
“琥兒,其它的事我們上路之後再慢慢談吧。”西門朔拉起她的手便走出廂房。
她心裡滿是疑惑,如果昨晚發生的事都是真實的……她在中毒之前,還曾見到小姐,接下來,小姐和姊姊們全都離開了她的房間……那不就表示,她和西門朔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事情,小姐也知情嗎?琥兒的腦子裡一陣混亂,怎麼那個毒後出現了一下之後,就將他們所有人的關係都弄亂了呢?而此刻西門朔的大手一纏上她的手,彷佛就再也不打算放開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的腦袋還是極為混亂。
她對昨晚的事還有一絲印象,只記得自己那時痛苦難耐,她一直忍著,後來是他在她的耳邊說,不要忍耐,我會幫你……幫幫幫……幫個頭!他所謂的幫,就是占她便宜!她真的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當琥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之後,發現後院那兒已經準備好兩匹駿馬。
與她一同長大的三位姊姊正在那兒等候著,花琉璃也在一旁等著他們到來。
呃,好尷尬,她的手裡還牽著小姐的未婚夫耶!琥兒忍不住想要揮開西門朔的手,卻被他緊緊的箝著。
“小姐……”大家怎麼都一臉凝重?是因為她們都知道她和西門朔……“有話回來再說,快上馬。”花琉璃微皺著眉道:“西門公子,我已差人通知令尊,請他一到收信就即刻前去與你會合。”
“只怕已來不及了。”西門朔將琥兒抱上馬背。“但無論如何,我會讓琥兒平安歸來。”
“嗯。”花琉璃點點頭。
“小姐……”她有話要說啊!琥兒趕緊開口,“為什麼我一定要和他去找毒後啊?難道我身上的毒,白大夫不能解?”
“你中的是蠱毒。這一路上西門公子會照顧你,你別擔心。”
“可是……”琥兒還沒有說完,西門朔便踢了她那匹白馬的臀部一下,馬兒便像利箭一般沖了出去。琥兒倒抽一口氣,趕緊抓緊韁繩,就這麼離開續香樓。
“我會照顧她的。”西門朔離開之前留下一句可以讓她們安心的話,便策馬追上琥兒的坐騎。
閻王門離珍珠城並不很遠,在南方的奇峰山上。雖說不遠,但是還是有一段距離,他們騎馬奔馳了三天三夜,才抵達奇峰山。
生活在山林周圍的百姓們,只要天黑了,便急忙下山,不敢在山中多待一刻。
因為山上是屬於閻王門的地盤,而毒後在江湖上亦正亦邪,總是任性行事,聽說山林深處有一處禁地,是座毒樹林,那兒種了許多奇異的花木,非閻王門的人一旦進入,就會身染異毒,三個時辰內若沒有服下解藥,就只有死路一條。原本西門朔想要速戰速決,直接前往閻王門,但是在兩個時辰前,琥兒的小臉又開始漲紅,額上不斷冒出薄汗,所以他決定先在山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應付毒後。
琥兒確實是臉色不對,她覺得全身上下像是有火焰燃燒著,讓她口乾舌燥。
儘管她已經喝了好多水止渴,但還是壓不了體內的火焰。
當西門朔抱著她下馬,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她竟然覺得好舒服,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這三天,琥兒已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是毒後在她體內下了催情蠱,如果沒有男子即刻撲滅她體內的情慾火焰,那麼她便會七孔流血而亡。
最可惡的是,這催情蠱使得她只有在與男人做過親密的事後,痛苦才會消褪。難怪西門朔一定要將她帶在身邊,因為他告訴她,他沒有辦汰想像其它男人占有她。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害她一路上都心頭小鹿亂撞。
而且,他明明是小姐的未婚夫,她怎麼可以因為兩人發生過那樣的事,就對他有所圖呢?
琥兒現下滿腦子混亂,甚至可以說沒辦法思考。
她此刻就像一頭饑渴的小老虎,目光一直追隨著西門朔。
他將馬背上的乾糧卸下,然後轉身朝她走來。
“來,吃一點。”透過火光,他見到她身子正在顫抖,可是她臉色異常紅潤,於是知道是她體內的蠱毒正在作崇。“琥兒,別忍,我幫你……”
“不……不要!”她用力的搖頭。“我可以忍……”
“你不能忍。”他扣住她的手臂。“如果我沒有幫你,你會……”
“我不會!”琥兒抬起熾熱的黑眸,堅定的望著他。“就算我真的七孔流血而死,也不能一錯再錯。”
“什麼錯?”他見她如此固執,原本的好脾氣已被焦急取代。“我和你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誰都沒有錯!”
“有,我有錯!”她咬著唇,丟開手上的乾糧,從地上站起來。“我不應該放任自己,和小姐的未婚夫……你知道,我們不能!”
他好過分,一出現就將她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現在又讓她處於兩難的局面。
琥兒低吼一聲,連連後退,但面對他節節前進,她的心跳不住加快,幾乎無法招架。
“事情已經發生了,表示我和你之間是有可能的。”西門朔一步步的逼近她,知道他現在如果不暫時壓下她身上的催情蠱,她是無法承受那種痛苦的。“琥兒,別逃。”
“我可以忍……啊!”她退無可退,背靠在一裸樹的樹幹上,當她想逃時,已經被他緊繼在懷裡。
“聽話。”他捉住她的雙手,然後高舉過頭,另一手則撩起她的裙擺。
“我不管我在你心裡地位為何,但在我的心中,你已經無人可以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