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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工作既可以靠雌蟲自己兼輔助工具完成,也可以由雄蟲幫助雌蟲一同完成。
哺辱期的即將到來也使得雌蟲胸前部位比平常敏感許多,一些放在平日裡微不足道的碰觸刺激,在這期間也會變得難以忍耐,因而這個時期的雌蟲,也比平時更易招到他們的雄主的疼愛。
言維持著供雄蟲下手的最佳姿勢,感到臉微微發燙。
明明他的雄主還什麼也沒做,只是被對方用目光靜靜在胸膛上打量,便開始覺得那視線有如實質,像雄主的手已經碰觸到自己。這讓他頓時感到本就飽漲的位置更是一陣發脹,接觸到空氣而有些半硬的兩粒也變得徹底立起來。
他迫切的期望能有什麼從上面摩擦一下,或者能揉一揉,但他的雄主還沒有動作。
雌蟲恪守禮則的保持不動,只將脊背又挺直了些,使胸膛更往前挺了挺。
這樣的姿勢儘管十分適合雄蟲下手,可若要坐的符合姿態標準,在‘疏通’期間雌蟲便需一直挺直脊背,身體重量落在膝蓋與摺疊的雙腿上。
對於軍部的雌蟲來說,短期甚至不短的時期內保持這個動作不動都完全沒問題。但齊斐觀察了片刻,還是覺得這狀態下似乎會讓言比較辛苦,他將雌蟲拉近一點,示意對方放鬆雙腿,坐隨意些。
“雄主……唔!”
雌蟲本想出聲道剛才那樣的姿勢才是最方便雄蟲動作的姿勢,但在他開口前,雄主的手已經覆蓋上他一邊的胸膛動作起來。
身子猛地大幅度打了個顫,後續的話語再也說不出來。
等到這麼一番‘按摩疏導’結束,齊斐的掌心也沾染了些辱汁的奶香氣,言則氣喘呼呼,面帶幾分cháo紅。
“雄主今日是否需要品嘗一下?”
言在喘息片刻後勉力坐直,仍然維持著手扶在胸膛兩側,略微施力朝中間擠壓兩塊肌肉的姿勢。
他例行對他的雄主發出了‘飲用’邀請。
部分雄蟲對於像回到幼崽時期一般伏在哺辱期的雌性胸前吸吮十分感興趣,比起純生理上的享受,這種行為更能帶感他們心理上和生理上的雙重特殊感受。
言暗想著他的雄主自幼在地球長大,恐怕也沒有過在自己的雌父處接受哺辱的經歷,於是他每天疏導按摩後都會對著雄蟲發出邀請,“……不用。”
然而他的雄主也如往常一般害羞的拒絕了他。
言將雄蟲每次沉默一下才拒絕的行為詮釋為‘雄主有點好奇但是顧慮到畢竟已經是成年蟲,雄主平日裡又總是成熟穩重,所以對做出這種行為感到害羞’。
齊斐沉默片刻的真實原因為,他實在是覺得身為一隻成年雄蟲還像幼崽一樣趴在‘妻子’胸口吃奶實在是太喪失——而他的伴侶竟然每次都能一本正經的向他提出這個邀請!
平日伴侶生活期間對那處進行情趣性的撩撥與輕咬都毫無問題,但在‘吃奶’一事上,怎麼想都覺得奇怪的齊斐是堅定拒絕的,他堅信自己意志不會在雌蟲每日一邀下敗退。
……大概。
起碼一直到蟲蛋出現裂痕,幼崽破蛋而出的那天,齊斐都堅定的守住了這條原則。
蟲蛋出現裂痕的那天,正巧是個齊斐和言都在家的休息日。
在帶著言和蟲蛋回家後沒幾天,齊斐便發現自家的蛋似乎很喜歡追在自己身後滾,有兩次將蛋包裹在柔軟織物里放在沙發上,他在一旁看書,等他起身準備去換一本書或者做些別的動作時,蛋便急忙追著他的動作而滾動,差點從沙發上直接滾落下去。
還好他聽到了身後的響動,才回身及時接住快要落地的蛋。
沙發前鋪有柔軟地毯,高等蟲族的蛋也不像他曾經所見過的那些蛋類一樣脆弱易碎,但齊斐對於蛋的安全問題仍是十分上心,總擔心這麼一枚活潑好動的蛋追著他滾來滾去,會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小心磕碰到,索性便走到哪兒都不忘一把抄起蛋帶上。
——當然,除了去學院。
言向他解釋過蛋愛追著他跑的原因,說是幼崽本能追逐雄父的行為所致。
“看來幼崽非常的喜歡您。”言在解釋末了補充道。
齊斐輕拍了下本放在一旁與自己之間還隔出一點空間的位置,結果不到兩秒又滾過來緊貼著他大腿的蟲蛋,“吃醋嗎?”
也就是一句隨口說出的玩笑,但是雌蟲十分認真的回答了,“不會。”
言想了想道,“我比他更喜歡您。”
“喀嚓。”
細微的碎裂聲響,但在場的兩位都是聽力優異的對象。齊斐和言對視一眼,停止話語,不約而同將目光投落在了正貼在雄蟲腿邊的蟲蛋上。
一條細小的,不仔細看幾乎不易察覺的裂fèng,劃破了原本富有規律的殼壁花紋,出現在蛋殼外壁上。然後又是一聲碎響,這一聲比之前那聲聽上去更為清晰明朗一些,那條細小的裂fèng也隨之更鮮明,並裂fèng縱向延伸的同時,細長裂fèng左右兩側也出現了枝狀裂紋。
齊斐和言幾乎是屏息凝神,安靜注視著其內小傢伙的奮力出生。
在第三聲碎裂響聲之後,蟲蛋頂端側邊的一小片蛋殼終於被頂起,一隻白淨柔嫩的小爪子伸了出來。這‘柔嫩’的形容僅指那初生體的,還帶著些許蛋內保護液的幼崽肌膚柔嫩,那小爪子尖端上伸出的銳利爪刺,則與‘柔嫩’完全搭不上邊。
小爪子伸出後左右探了探,像在感知著外界的空氣和自己所處的角度。
幼崽在蛋殼內似乎轉了個方向,爪刺轉動一下,朝向了齊斐這邊。然後那小爪子奮力向下一揮——
蛋殼應動作裂開,被高等蟲族幼崽時也同樣不可忽視的鋒利小爪子劃成兩半!
“¥%&#!”
剛破殼的小蟲崽還不太會說話,只能本能的朝雙親發出些歡喜聲音。
十分柔軟幼小的一團,身子上還帶有從蛋殼內帶出的保護液,初生體的雌蟲幼崽還沒學會要如何收起自己的翅翼和利爪,那同樣小巧的骨翅正披在對方的後背上,白嫩肉團上的紋路就是言的蟲紋的縮小版。
言去取過沾了溫水的毛巾替幼崽擦去身上的保護液,小蟲崽扭頭在自己雌父的手上蹭了蹭,這換來他的雌父一個溫暖的笑。
在身子擦乾淨後,嬌小的一團便又朝向齊斐,小身體努力想爬到雄父的大腿上去。
齊斐小心將這柔軟一小團接上大腿,手指輕輕觸碰幼崽背後愉快抖動著的骨翅。
“雄主,請當心您的手。”言連忙提醒著。
即使是幼崽看起來毫無威脅力的骨翅,其上的翅刃卻和小蟲崽剛剛已經展示過的爪刺一樣,有著不可小覷的攻擊力,常有雄蟲在逗弄雌蟲幼崽時不慎被幼崽的骨翅劃傷,這也間接導致了部分雄蟲不喜與自己的雌蟲幼崽親近。
“無妨。”
齊斐注視著幼崽的眼神柔和,指尖小心避開那些鋒利處,輕點著幼崽的後背。
小蟲崽將腦袋埋到雄父大腿上,滿足的蹭蹭,復又抬起腦袋,用幼生體特有的清澈眼睛看著他的雄父。
指尖轉移到幼崽的腦袋上,齊斐輕輕摸了摸小蟲崽的腦袋,對方實在是還太小,這一切的碰觸都只能用指尖進行。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一隻雌蟲幼崽,也是第一個‘閨女’。
齊斐想著,目光不由落到了言的身上。正注視著他與幼崽相處的雌蟲沖他彎起唇角,眼神滿足。
於是齊斐忽然想到,眼前的雌蟲曾經也是別人家的‘閨女’。
“……”
腦子裡剛剛浮現的關於‘閨女’的一系列可愛聯想打消,齊斐又摸摸小蟲崽的腦袋。
沒有關係。
他想著,這世界上並沒有哪個父親會因自己的閨女長大後註定會成為一個女漢子而不愛他。
即使他的‘閨女’連女漢子都不算,還得把女字給去了。
第40章 齊昱
每個家庭在孩子誕生後,大約都會面臨一個讓全家想破腦袋也未必能得出一致滿意答案的問題——孩子的起名問題。高等蟲族家庭里倒是鮮少會有‘無法得出一致滿意答案’這種情況出現,有家庭的幼崽都會隨雄父姓,也由雄父來親自為幼崽命名,他們的雌父可在雄主允許的情況下對幼崽的命名提出參考性意見,但最終的拍板定案仍由雄蟲決定。
這項建議權也僅限於那些作為雌君的雌父們才擁有,雌侍則完全無權過問。
換句話來說,這也就意味著僅有雌侍而暫無雌君的家庭里,為幼崽起名的任務便全落在了雄蟲身上。
從命名的慎重程度也能看出一隻小蟲崽是否得他雄父的歡心,那些不被自己雄父所重視的幼崽,往往只會得到一個糙率而成的姓名,其字形是否優美好看,字意是否寓意深遠,都不在他們雄父的考慮之中,只不過是例行完成一項任務般的隨手一取。
言全權信任著他的雄主,在他心裡,只要是雄主賜予幼崽的名字,都是最好的名字。
於是在小蟲崽破殼後的一周內,帝國高等學院與齊斐同班或著本周與他同一教室上過課的蟲子們均是發現,他們尊貴的s級雄蟲同學在這周的一切非教學時間,都打開著終端瀏覽資料,偶爾旁邊還擺放著一本厚重的傳統式字典。
在最初疑惑過對方這是在做什麼後,他們很快理解到,對方這是在給自己剛出生的幼崽命名。
“不過是只由雌侍誕下的雌蟲蟲崽,也值得齊斐閣下這樣費心思的去想個名字?”有蟲子在背後悄悄這樣議論。
“這不是正說明對方與普通雄蟲不一樣,即使是雌蟲蟲崽,那也是繼承了s級血脈的幼崽,血脈天賦鑑定時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也是。”
“而且聽說,言上校不是已經內定,等齊斐閣下畢業後達到迎娶雌君的婚齡就會被帶去轉為雌君?”
“……可惡,好羨慕!”
“同樣羨慕。”
議論的內容大多諸如此類。
且不論這些在背後偷偷進行的議論是如何評說,齊斐專心於為他新生的孩子起名,既然沒有哪只蟲子冒失到跑到他跟前來當面議論,那些有所察覺的流言他也就一聽而過,畢竟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在齊斐為小蟲崽的起名琢磨了一周後的周末,他的雌蟲終於忍不住了。
“雄主,請隨意賜予幼崽一個名字便好。”言懇切的對著他的雄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