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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踏重了一些,薛逢春聽到之後便迎了上來,擺出了慣有的笑容。
“夜大人萬安。”
“薛總管多禮了。”夜言修擺了擺手,淡聲問道,“陛下與修儀可在?”
薛逢春目光微微一滯,笑容卻是不變:“回夜大人的話,陛下和修儀正在討論要事,怕是不方便與您會面,您若是不著急的話可否明天再來?”
聞言,夜言修眸色一斂,沒有立刻答話,卻側首朝他身後的房門看去,然而就在沉默的一瞬間他聽到了某種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甜潤而嬌媚,夾雜著靡亂的喘息,直直飄出茜紗窗外,飛入雲端。
夜言修霎時面色青白。
御書房內,一簾琉璃珠輕輕晃響,五彩碎影穿透屏風,斜照在細窄軟榻的邊緣,一串真絲回龍流蘇忽地滑了下來,搖晃的幅度非常大,幾乎要脫離束縛飛出去。
“陛下……慢、慢點……”
岳凌兮坐在楚襄身上不停地起伏著,面泛潮紅,呼吸急促,幾乎快要承受不住他加速的律動了。一身緋色官服已經被他撕得面目全非,和中單裡衣一齊交疊在腰間,下面遮得嚴嚴實實,上面卻盡數袒露於空氣中,一雙豐盈被對襟托住,飽滿的弧度隨著他的動作顫動,似輕風拂動花蕊,又似浪花起伏不止,格外令人愛憐。
楚襄依言放慢了速度,粗喘未歇,又捏起布料偏硬的襟邊去磨她,她猝不及防,接連溢出幾聲驚叫,差點就這樣交了出去。
“陛下……”
這一聲已帶了哭音,楚襄知她受不住了,便讓她趴回了自己身上,一邊撫摸著像是被胭脂浸染過的粉嫩嬌軀一邊輕笑道:“今兒個似乎格外愛撒嬌。”
岳凌兮泣聲道:“多日不來,陛下還如此兇猛,我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好好好,我輕些便是。”楚襄難忍憐惜,下面果然不再用力,只是淺淺地滑動著。
岳凌兮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索性卸去所有力道,趴在他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哼哼著,偶爾觸及某個敏感點舒服得不行,便輕聲指揮著他:“嗯……再摸摸剛才那裡……”
楚襄忍俊不禁。
在床笫之間她向來不會扭扭捏捏,令他愛到了極點。
“是不是這裡?”
楚襄一手摟著香汗淋漓的岳凌兮,一手探入身下揉捏著某個突起,輕重力度掌握得極好,讓她不知不覺又被推向了高處。她緩緩坐直身體,仰頭閉目,似極為享受,烏髮垂瀉下來堪堪遮住玲瓏的那一處,在暖光盡處透出誘人的嫣紅,一下又一下地顫動著,直教他血氣上涌,情念大動。
居然也會有人說她不美,配不上他。
楚襄的視線掠過她雪白的纖腰和豐臀,下身愈發昂然,動作也愈發激烈,岳凌兮不自覺地配合著他,起起落落,不知疲倦。
正值千鈞一髮之際,薛逢春忽然在外面敲了敲門,岳凌兮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想往裡面躲,可逸出嘴角的聲音卻是收不回來了,想到外面有人聽著他們做這種事,身體驟然一緊,迅速衝上了頂峰。楚襄臉色亦變,箍著她用力動了好幾下,然後立刻拔了出來。
一室香暖靡息終於沉寂下來。
岳凌兮體力不支,也沒管門外來的是誰,很快就伏在楚襄身上睡著了,楚襄為她搭上天蠶絲薄被,扭頭便允了薛逢春進來。
“何事?”
薛逢春站在幔帳之外,身子幾乎彎成了九十度,一點兒餘光都不敢往前面露,只壓著嗓子答道:“陛下,夜大人方才來過了。”
聞言,楚襄眉梢輕輕一扯,如水過無痕。
“走了嗎?”
“走了。”
楚襄沒再多說,擺擺手讓薛逢春退下了,神色淡然至極,仿佛一點兒都不在乎。
第79章 陷阱
草長鶯飛,亂花迷醉,爛漫的四月天一直是王都最美的季節,只是今年熱得有些迅猛,前陣子人們還是羊皮夾襖裹身,現在滿大街清一色的布衫水煙羅,更有甚者連摺扇都拿出來了,儼然一副消夏的模樣。
溫度雖然還不算太高,日頭卻有點毒辣,在空地上站一會兒就要汗流浹背,這種天氣任誰都不願意四處亂跑,偏偏寧王府的車駕頂著烈日駛出了側門,朝西邊的白虎大街而去,仔細聽來,車內尚有人在絮絮叨念。
“您是不知道,這天氣如此反常,弄得好多人都生病了呢,這幾天王都的醫館幾乎個個人滿為患,排隊都排出幾里遠去了,您身體還沒好全,實在不該這個時候出門……”
端木箏淡淡一笑,面容柔和而沉靜:“只是去驛站看看罷了,沒事的。”
“奴婢去看還不是一樣……”紫鳶嘀咕著,瞅見她眼底的執拗,不知不覺收了聲。
真是冤孽。
王爺走了也有兩個月了,家書一封不回,有關軍情的奏報卻是三天兩頭地往宮裡送,夫人心裡難過,但還是堅持往西北寄信,十日一封從不間斷。去驛站的時候正好還可以看看有沒有王爺的回信,儘管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她也從不放棄。
說也奇怪,夫人與修儀這對姐妹性格完全不一樣,在這點上卻無比相似,不過她也不知道堅守是好是壞,只是單純地覺得夫人這麼做沒有任何作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