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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明蕊心潮起伏之際,喜娘和幾個丫鬟捧著金玉如意秤和喜帕魚貫而入,想必是長輩刻意囑咐過,所以等了一會兒才來伺候他們行完最後的儀式,誰知進來就看見鳳冠霞帔丟了一地,白玉盞也已經空了,幾人頓時都愣在了當場。
雖說三少爺抱恙不必去宴客,可這兩人也太著急了吧……
陸明蕊知道她們誤會了,羞得都快哭出來了,謝懷遠將她壓到懷裡,一個淡淡的眼風掃過去,幾人立刻都反應過來了。
“恭祝少爺和少夫人喜結良緣,百年好合!”
謝懷遠微微頷首:“退下罷。”
聞言,喜娘領著丫鬟將手中托盤一一放下,然後就匆匆告退了,陸明蕊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中間那塊閃閃發亮的雪緞,腦子裡頓時嗡地一聲炸了。
謝懷遠見狀,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軟軟的髮絲,道:“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言罷,他從匣子裡取出了剪刀,正要劃破手指把血滴在上面,陸明蕊卻搶上前攔住了他,他轉過身來,俊容浮現幾絲錯愕之色。
“蕊蕊?”
“我準備好了,你躺在這裡不要動。”
陸明蕊粗手粗腳地把他按在床上,然後就開始解他的腰帶,縱然雙頰如同火燒,手裡的動作卻是一刻未停。
她不想再讓他退而求全。
“蕊蕊,你不必——”
謝懷遠試圖阻止,卻擋不住她那股豁出去的勢頭,於是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中單和裡衣飛到了床下,露出略顯消瘦的身體,陸明蕊直直地盯了片刻,然後用手摸了摸他的腹部,半天沒有出聲。
“怎麼了?”謝懷遠抬手抹去她眼角懸而未落的淚珠,故意打趣道,“我雖然沒有以前那麼健壯了,但那方面還是可以的,你現在就哭未免太早。”
被他這麼一攪和,陸明蕊心裡那股難受的勁兒一下子就過去了,隨後梗著脖子凶道:“你不行也沒事,我會扎到你行。”
謝懷遠忍俊不禁:“是我冒犯了,陸太醫見諒。”
陸明蕊咬了咬唇,放棄跟他鬥嘴,轉手就朝那個明顯突出的器官進攻,當它直挺挺地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剎那,謝懷遠終於收起了玩笑的樣子。
“蕊蕊,莫要胡來,當心傷著自己。”
他欲翻身坐起,誰知陸明蕊小腿一跨就坐到了他身上,將他壓得動彈不得。
“我是太醫,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你別亂動才是。”
說完,她紅著臉把手伸到裙裳內側,只輕輕一扯,褻褲的絲帶就散開了,帶著體溫的綢布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間纖腰亦往下沉了幾分,跟著便僵住了。
怎麼會這麼疼?
幾顆碩大的淚珠砸在謝懷遠胸口,燙得心都疼了,他一邊伸手扶著她一邊托住了臀部,讓她不再繼續深入。
“你簡直胡鬧!”
陸明蕊也不敢亂動了,就由他卡在花、逕入口,僵著身子哭得梨花帶雨:“醫書騙我——”
謝懷遠好氣又好笑,一時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只能把手伸到下方,輕輕揉捏著她的敏感部位,好讓裡面能潤滑一些,片刻之後,她無法控制地嬌、喘起來。
“表哥……”
“嗯?”
他的聲音已不像平時那麼淡然,似乎含有濃烈的欲、念,僅僅一個上揚的單音就令她渾身發麻,神魂不覆。
“蕊蕊,叫聲夫君好不好?”
謝懷遠一邊撫弄一邊誘導,陸明蕊未經人事,壓根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當即就軟軟地趴回了他胸前,輕喘道:“夫……夫君……”
“好乖。”
謝懷遠彎唇而笑,抬手摟住了她嬌軟的身子,然後接過了主動權。
芙蓉帳暖,旖旎春宵,燭花漸瘦情絲卻漸長,纏繞著兩人墜入了翻騰的紅霧之中,浮浮沉沉,徹夜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兮兮和蕊蕊,兩個執著於從書上學習cheji的瓜娃子(攤手)
第144章 取名
暮雲空闊,風卷紅纓,八百騎兵趁夜疾行,似要在天亮之前趕到目的地。
帶領這支先鋒軍的人正是楚鈞,在月初到達靈霄關之後他從衛頡手中接過了帥旗,以雷霆之勢連續攻下兩座重城,如今戰線已經推進到西夷的北部了,楚軍就盤踞在虞鳳江南岸,離王城只有一線之隔,而穿過這條崎嶇的山路就能見到重兵環伺的平陽城了。
眼下正值生死關頭,夷軍必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守住平陽,所以楚鈞才決定帶人夜探此地,尋求破敵之法。
為了隱匿行蹤,他們在出發前用棉布把馬蹄裹起來了,恰好這一帶山林草地居多,他們輕輕鬆鬆就繞開了夷軍的前哨,沿著山道一路疾奔,直到遇見一個分岔路口,楚鈞突然勒馬收韁,停止行軍。
千朝擦亮了火摺子,對著地圖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忽然沉下聲音說:“王爺,按照圖上所繪……眼前應該是一條直路才對。”
不必他說,楚鈞早在臨行之前就把通往平陽城的路線都研究了一遍,可謂爛熟於心,這種明顯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雖說地圖也並非百分百沒有誤差,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了謹慎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