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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點林盛也特別喜歡就是了。
不過東方流雲的反應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平靜，而且冷靜異常。
“盛兒，你的意思呢？”
林盛給東方流雲磕了一個頭，抬起頭後眼中的陰霾盡散，只剩下一片清明，語氣堅定道：“徒兒與師兄的想法一樣，還請師父成全。”
東方流雲站了起來，轉過身低聲道：“你們都長大了，不必事事都要經過為師的同意……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直到看不見東方流雲的身影，兩人才回過神來。
半晌，林盛才遲疑道：“師父這是同意了？”
“嗯。”東方山火從地上站起來，嘴角有一絲笑意，將林盛也拉了起來。
東方山火也不明白東方流雲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的結果比他料想的已經好太多了。
林盛望著東方流雲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眼，若有所思。
今日天氣正好，清風道長展開一張白淨的宣紙，蘸著墨汁的毛筆正要落下，就能見一人從門外走進來，掛著滿面愁容。
清風道長有些詫異，將筆擱下後問道“怎麼了？”
東方流雲看了他一眼，心累道：“不好說。”
“那就慢慢說。”清風道長將放在柜子里的茶具拿了出來，還吩咐小竹去把燒好的熱水拿來。
待東西都準備好，小竹見兩人有事要談，便想退出去，卻被東方流雲叫住了。
“小竹，你年紀小，很多事會比我和你師父的觀點不同，你也留下幫我想想這事吧。”
清風道長和小竹對視一眼，到底是什麼事，居然讓一向灑脫的東方流雲都沒有辦法了。
“東方前輩這話是從何說起，小竹是萬萬不敢當的。”小竹有些惶恐道。
“很多年前我曾遊歷雲瑤，也是那次收下了盛兒為徒，教了他一些調養身體的功法。”
清風道長點點頭道：“為了讓他恢復得更快，你還曾帶他來過這裡。”
“後來我曾算出火兒命中有一劫數，而能救他一命的人正是盛兒，所以便讓盛兒去尋火兒。”東方流雲嘆了口氣，“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的糾葛…似乎隨著事情的發展變得不同尋常了，昨夜我為他們算了一卦……”
“結果如何？”
東方流雲頓了頓才道：“命定姻緣。”
“什麼？！”清風道長的手一抖，把杯子中的茶水潑出來了一半。
東方流雲苦笑道：“剛剛他們兩人還來找我陳情，我……”
“可他們是師兄弟啊！”清風道長臉色微變，“這這怎麼行？”
小竹在一邊欲言又止，但是看自己師父一臉震驚的樣子，還是決定先閉上嘴，讓他好好冷靜一下吧。
東方流雲倒是注意到了，開口道：“小竹，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是。”
小竹向後退了一步，向東方流雲作了個揖。
“你這是幹什麼？”東方流雲不解道。
“小竹這是敬佩您，作為林盛哥哥他們兩人的師父，您沒有專橫地阻攔，而是一人承擔這些負罪感。”
東方流雲搖了搖頭，“我只是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道家講究順應自然，我也是順勢而為。”
小竹點點頭，“您說得對，咱們道家向來是主張順應自然。前輩讓林盛哥哥去幫助山火哥哥，是讓合適的人去做合適的事，您沒有錯。既然是命定姻緣，那麼他們遲早也會見面，您不必自責。”
“可是……”清風的眉頭微皺，似乎想說什麼。
“師父，小竹知道您在想什麼。”小竹微微一笑，“這世間是由道組成的，既然已經發生，那就是自然的力量，是道的指引。東方前輩您精通占卜，但是也沒有預見到這個結果不是嗎？正所謂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事情的好壞都是有兩面的，您說對嗎？”
東方流雲表情鬆動了些許，其實這些他也明白，只是身在局中沒辦法冷靜地思考而已，是小竹幫他揭開了自己之前的盲點。
清風道長的表情也比之前釋然了。
“清風，你終於後繼有人了。”東方流雲笑著撫了撫白色的鬍鬚。
清風道長笑了笑，以前總覺得小竹年紀小，對道的理解並不如其他的弟子，現在看來，是他被年紀這些俗事束縛住了。
小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其實他也是胡亂想的，沒有惹師父和東方前輩生氣便好。
第12章 幹部
“我打算去一趟鍾家堡。”東方山火認真道，“你有什麼打算？”
林盛摸了摸肚子，“給你生一個兒子怎麼樣？”
東方山火滿頭黑線：“……你不要鬧了，我問你正經的。”
林盛無所謂道：“我出來很久了，按理說應該回家一趟，不過三聖那邊我也很擔心，不知道趙寒崎有沒有好好對他。”
東方山火本以為林盛要吵著跟他一起去鍾家堡，還在苦惱怎麼把人勸住，現在倒好，林盛這邊也有自己的計劃，自己想那麼多反倒很多餘。
不過他才不會傻得問林盛為什麼不跟自己一起去鍾家堡…要不顯得他好像離不開林盛一樣。
“等你決定好去哪兒了，記得給我留個信兒，我辦完事就去找你。”東方山火努力把眼中那一絲懊惱掩藏住。
林盛也裝著沒看見，隨意道：“不過我這個人呢，也許心情一好就去別的地方溜溜，也不一定就回家什麼的，到時候有的你找了。”
“…你不能老實一點嗎？”東方山火咬牙切齒道。
為什麼這個人總是喜歡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東方山火也不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要如何，風花雪月那一套他可以說一竅不通，連個妹子他都沒找過，更別說找個粉白的小郎君了。
林盛微笑道：“那你不去鍾家堡，我老實一點也可以嘍。”
東方山火一滯，他跟鍾家堡有帳要算，不可能不去，不僅是為了絕頂峰，以他的脾氣是絕不會輕易放過鍾家堡的！
東方山火鄭重道：“成敏，我答應你一定儘快回來。”
林盛有些驚訝，東方山火可不是輕易許諾的人。
“好啦，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會攔你呢。”林盛笑了笑，眉眼間有些漫不經心道，“最近鍾家堡有件喜事，鍾敵鍾堡主的千金鐘惜苗要跟萬柳山莊的大公子萬督翎定親了，定親宴就在下個月初六。屆時你應該更容易行事，現在趕去應該還來得及。”
東方山火有些驚訝，他早就知道林盛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但林盛的表現還是經常出乎他的預料。
他也說不好自己心中是什麼感覺，開心的同時還有些煩悶，真是奇了怪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
不過既然林盛已經和自己在師父面前那麼堅定地說要在一起了，那他應該對林盛有點最起碼的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