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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她恨恨地在他光潔的頸項上咬了一口,不輕不重,只在他肌膚上留下淺淺的紅印。他的手一松,將她丟在床上,隨即撲了上來,將她圈禁在他是世界,無處可逃。
在他野蠻的啃咬和她反射性地躲避間,她身上屏弱的護士服鬆了,領口從肩上滑落,半露的
香肩掛著晶瑩的水滴,折she著蠟燭顫抖的微光,點點醉人。
“丫頭……”他輕輕的呼喚,如同夢中的吃語,讓她恍惚的思維更加迷離。“我答應過你,三年之後,我一定會娶你……我沒有騙你……”
風舞動窗簾,淡淡的綠紗輕飛,讓她想起了那一夜櫻花的盛放,搖晃的車上,他們愛得渴望又絕望,那一夜她不曾想到,會有今天……
“師兄……”她的手指輕拂過他的面容,“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是我,”他的手指輕輕一用力,薄薄的衣衫被撕破,再也遮不住她白哲的肌膚。“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
64 第四季 洞房(下)
Action 1
她終於是他的了。
他不必擔心上級反對;不必擔心喻茵揭穿他精心編織的謊言;也不必擔心沒有他守護的她,會因為心灰意冷投向別人的懷抱,更不必擔心她的心中記掛著另一個男人……
只要他想,他可以為所欲為。她總罵他“色狼”,罵他“無恥”又不知掩飾。
其實,在認識她之前,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好色的男人。甚至於,在他眼中,那些所謂的絕色美女與躺在解刨台上的身體役有本質的區別。
可自從她出現,她單純可愛的俏皮,尤其是她漲紅著臉罵他“色狼”,然後迫不及待地逃之夭夭的身影,讓他莫名地就產生了邪念。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迷上了挑逗她的遊戲,每次一見她被逗得面紅心跳卻眉梢染笑的神情,他就有種強烈的滿足感
恰如此刻,她被他壓在身下,他可以輕而易舉扯開她的衣領,從撕裂的布帛處虜獲她的誘人的棉軟,用手指細緻地享受那種女人獨有的豐潤和圓滑,感受掌心處細小的硬度逐漸翹立,磨蹭著他掌心的觸覺神經……
她的呼吸愈來愈虛浮,抵在他胸口的手柔順地鬆開。他的另一隻手試探著從短裙的下擺摸索進去,指背划過她細膩的大腿,她的臉霎時紅透,小手緊緊扯著她的裙擺。
他最喜歡她這個樣子,潔白的顏色映著粉紅色的臉頰,有種初識時的純真,時時誘惑著他想去沾染……
想起陽台上最燦爛的笑臉,他的血液無法抑制地向某處匯聚,有種火焰灼燒的痛,讓他瘋狂
地拉扯著她身上所有的阻擋,狠狠地吻她,對她每一存肌膚狠狠地侵占……
紅燭在燃燒,情在燃燒,愛在燃燒,欲也在燃燒。
此情此景,被情慾迷了心竅的又何止男人。
在他極富技巧的挑逗下,她體內涌動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微顫的手指輕輕解開他的腰
帶,拉開澀滑的拉鏈……他托起她的一條腿,抬高……
風過,燭火熄滅。
一片黑暗中空餘她細碎的呻吟……
她也絲毫感覺不到疼,只覺填滿了身體的難耐的空虛,讓她想擁有他更多,更多。
Action 2
融合、浸潤的空氣,滌盪著無限撩人的呻吟。
身體無休止地糾纏,他狂野地沖入最深處,她疼得渾身僵直,“一定要,這樣麼?”
“嗯,這樣你才能感覺到,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
真的很深,深入了極致。數不清多少次,他將她推上天堂的頂峰,她讓他享盡人間最美的景致。
最終,才糾纏的熱吻中,他釋放在她的身體裡……
被快感麻痹的神經漸漸恢復知覺,他摟著她,眷戀地親吻,本想再溫存一陣。
她卻忽然跪坐起來,扯了扯慘不忍睹的護士服遮住胸前的豐盈,拿筆在牆上畫上一個“一”
字,然後她忽然想起什麼,仔細計算了一陣,把“正”字補全,又多寫了一個。
他憋不住笑出來。“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當然,”她回眸,眉角輕挑,沖他展眉一笑。“次次,刻骨銘心……”
好久沒見她真正展開眉梢地笑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靈動,也讓他心中滾燙。他將她攔腰抱回懷中,托起她的臉。
借著淡薄的月光,他的指尖撫過眷戀多年的排色臉頰,她還是那麼美,柔軟的唇瓣因激吻充盈著鮮紅,比黑玉潤澤的黑眸蒙了濃郁的情愛,還有那玲瓏的線條,在半解的衣衫下,總讓他想去貼合,密不可分的貼合……“丫頭,我好久役見你笑了。”
“好久? ”
“嗯……”他垂首,堵住她未及出口的問題。
他說過,她會讓他把“正”字寫滿整面牆,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Action 3
她睡了,睡得比夜色更靜謐,更棉柔。
他小心地為她脫下身上殘留的衣物,靜靜地看著她的睡容。即使睡著,她的眼角眉梢仍凝著化不開的清冷,
這種清冷總會在他稍不留神時刺痛他,真的很疼。
她問他:“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三年沒見面了,我可能變了,不是你記憶中那個丫頭了?”
他不僅想過。
他回國那天,站在櫥窗外看她選窗簾時,他己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她不再是那個站在陽台上墉懶地伸著懶腰,笑著問他“早上好!”的丫頭了,她的笑冷若冰霜,朦朧的眉峰間刻著四個字一一心如死灰。
她的己經心死了。
他自以為是的善意欺騙,他無可奈何的隱瞞,親手毀了他最愛的女人。她的愛乾涸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要她,別說她己是沒心的空殼,就算她是個植物人,他也要她。
因為他的心還沒死,他的愛還投乾涸……
清晨,葉太太費勁氣力,終於把壓在身上沉重的“一座大山”挪開,從他身下爬出來,頂著
大大的黑眼圈爬去上班。
剛在更衣室換了白大褂出來,正好遇上劉醫生經過。“小薄,恭喜恭喜!什麼時候發喜糖啊? ”
她房了一下,“你知道,我結婚了?”
“我們全院都知道了。”劉醫生看看她泛黑的眼圈,笑得更暖昧。“前天你男朋友部隊的領導給咱們主任打電話,說你們要結婚,讓主任給你一天的假期。”
“前天? ”
“是啊,聽說他是個參謀長,不錯哦。”
她恍然醒悟,521的巧合,順便路過,剛好閒著役事兒,都是他精心的籌謀……
迎著晨光,她笑得彎了眉梢,只可惜他沒有看到。
不過役關係,來日方長,他遲早會看到
Action 4
午休時間,一向敬業的薄醫生早早收拾好東西,眼光不時往走廊盡頭瞄。
一陣急促的輪子聲,醫生護士推著一位病人匆匆向急救室跑,年輕的男人跟在後面,腳步不穩。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整個人僵住了。
因為那個年輕的男人,是印鍾添。
65 第五季 新婚
Action 1
潔白的走廊,潔白的燈光,讓每一個細節都無可掩飾地暴露。
印鍾添慌亂地追問著陳醫生,沒有有了沉穩,沒有了條理,像是所有的病人家屬一樣,緊張得像個無助的孩子,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
陳醫生根本無暇回答,囑咐護士馬上通知手術室準備。
到了急救室門口,護士遞給他一張紙,聲音例行公事一般的平靜。“家屬簽字。”
聽見“家屬”兩個字,小冰立刻幾步衝上去,推開擋住她視線的護士。
雖然她己經猜到,可是親眼看著一向很疼她的印伯伯躺在擔架上,面色灰白,身體僵直,她還是被嚇得呆住了。
“印伯伯?”她低聲呼喚,想確定他是否還有意識,可他沒有任何反應。“印伯伯?”她低聲呼喚,想確認他是否還有意識,可他役有任何反應。
她捏了捏他緊握的拳,他的手指僵硬,冰涼。
陳醫生將GT的片子給她看了一眼,“是腦出血,意識己經模糊,生命體徵衰竭……”
說完,匆匆進了急救室,門緊緊閉上了。
急救室外的紅色燈亮了起來。
在病人眼中,那盞燈掌控在醫生的手中,而每個醫生都知道,那盞燈,其實掌控在命運手中。
許多事,人無力去改變。
Action 2
曾經的青梅竹馬,只差一步就要步入結婚禮堂的戀人,此刻站在潔白的走廊兩端,像是站在世界的極端。她記不清有多少次,她就這樣和印鍾添站在急診室的門外,焦急地等待。
每一份,每一秒都被焦急拖得漫無邊際。
印鍾添總會站在她身邊,安慰她說:“薄叔叔一定不會有事,他救過那麼多人的命,吉人自
有天相……”
那時候,白熾燈勾勒出他沉穩的面容,她以為他的沉穩什麼災難都能承載。
現在,她看著他坐在長椅上,十指深深埋入凌亂的頭髮,手指的骨節微微泛白,連每一下呼吸都是艱難的,她才知道,他遠比她想像的脆弱。
她走向他,還役來得及開口,印鍾添騰地一下站起來,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她幾乎能聽見指骨摩擦的咯咯聲,可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你跟我說實話,我爸爸的病一一”他顫抖的聲音投有說下去。
“你放心,不會有生命危險。
“真的? ”“真的。”除了善意的謊言,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安慰他。
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她不愛他,但那份感情絕對不比愛輕。
幾個午休的醫護人員從走廊經過,看見他們,腳步慢了下來。剛走出幾米遠,便開始掩口竊竊私語……
儘管她們壓低了聲音,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那不是薄醫生和印秘書嗎?”
“是啊,我聽說薄醫生昨天剛結婚了,嫁了個軍人。
“我也這麼聽說的……”
小冰深深吐了口氣,她抽回手,刻意與印鍾添拉開一步的距離。她並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