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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計較付出,也不計較結果,只要過程如我想的那麼美……
感覺到我的順從,他鬆開手,指尖慢慢托起我的下顎,讓他可以吻得更深入,更徹底,更全面……
他靈巧的舌探了過來,我早已無力拒絕,更不想拒絕,我微微開啟雙唇,讓他順利滑入。
唇舌的交纏,激情的跌宕,如火如荼的磨蹭,這原來就是吻,這就叫愛……
我閉上眼睛,雙手攀上了他的肩,環住他的頸項,回應著他的痴纏,也回應他我全部的愛。
痴纏一陣,他的手摸索過我的頸項,探索至胸口……
絲絲縷縷的蘇麻和微痛牽動全身經絡,我難耐的倒吸了一口氣,吸進了他的氣息,醉得全身酸軟。
不知怎麼樣的過程,一陣眩暈過後,我嗅到洗衣粉的清雅茉莉香,才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躺在柔軟的床上。
微微張開朦朧的眼,我依稀看見他眼底得意的光芒……
他當然該得意。
不論什麼樣的女人,在他面前都只是方便麵,只要他想吃,五分鐘足矣。
我重新閉上眼睛,由著衣扣一顆顆鬆開,微薄的涼氣吹散身體的熱度。他的唇順著解開的扣子,向下探索而去。火熱的舌尖滾過每一寸肌膚……
我急促地吸氣,補充大腦缺失的氧氣。
“想要嗎?”他的聲音充滿誘惑。
我把紅透的臉扭到一邊,不敢看面對他深深的凝視。
我記起大學室友的一次夜談,大家一致認為不要輕易和男醫生交往,很容易吃虧。
因為生理學和神經課是他們的必修課,讓女人無法抗拒的敏感點,他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他們想把你弄上床,和治療感冒發燒一樣手到擒來!
我當時完全不信,貞潔烈女般嗤之以鼻:女人不想要,任男人怎麼挑逗都沒用。
時至今日,我信了!
葉正宸一個溫柔加狂熱的吻足矣讓我乖乖就範,何需其他?
清涼的手指順著我的衣襟伸了進去,乍暖乍冷,一根根肋骨,直至胸口……
我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些許緊張,些許期待,手捏緊床單。
“喜歡嗎?”他淺淺一笑,壞到骨子裡。同時,指背若即若離刮過我裙下的大腿,我隨之全身一熱,咬緊下唇才沒呻吟出聲。
“嗯!”清淺的一哼,從鼻腔從發出。
他笑意更濃,欺身壓下來……
在這個關鍵時刻……
我對他說:“秦雪!”
他嘲弄的扯扯嘴角。“換個有創意的方法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掙扎著朝窗口揚揚下巴。“真的,我沒騙你,她好像來了。”
他將信將疑,扭頭看看早已無人的窗外,回頭拉開我扣子全解的衣衫,這時,我的門鈴響了。
尖銳的門鈴聲劃破夜的沉寂,我的熱情驟然冷卻,四肢恢復了力氣。
她來的……太是時候了!
有種被人捉*jian在床的窘迫,我急忙掙脫他,跑向門口。“誰啊?”
“我是秦雪……”
我整理一下衣服,系上被某色狼解開的衣襟,擦擦漲紅濕潤的嘴唇,打開門,陪著笑臉。“有事嗎?”
“我的電腦系統崩潰了,想和你借一下系統盤,我看你的燈亮著,沒打擾你睡覺吧?”
唉!大半夜借什麼系統盤啊!
“沒!我剛回來,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我沒讓她進來坐,不是害怕,而是不忍心讓她面對這樣的情景。
匆匆取了系統盤,我看見她對著門口的男士皮鞋發呆,接光碟的手白得發青,我的心抽痛一下,為她!也為自己!
“我的電飯煲壞了,麻煩他過來幫我修修。”
她點點頭,笑得十分勉強。“他很擅長幫人修東西。”
秦雪轉過了身,遲疑一下,又回過身來問我,“我有幾句話想和他說,可以嗎?”
“哦!”我轉身回到房間,看見葉正宸正半裸著上身,厚顏無恥躺在我的床上,莫名的火氣騰一下竄出來。
我用盡全力踹了一腳葉正宸的小腿,壓低聲音說:“去!閒著沒事兒去跟你的舊情人敘敘舊,擺平了她再來我這兒。”
他咬牙按著小腿,從牙fèng里擠出一句:“是非不分的女人!”
“再不走我用電飯煲砸你的頭。”
……
葉正宸穿上衣服,一邊系扣,一邊出門。
我聽見秦雪的聲音,很輕。“打擾你們了?”
“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不喜歡你……”
“那你喜歡她嗎?”
葉正宸冷淡地回答:“我喜歡誰,與你無關。”
“你喜歡她?!”秦雪笑得很諷刺,聲音也很大。“你懂什麼叫喜歡嗎?你還不是玩玩,玩夠了不屑一顧地拋棄!葉正宸,你敢說你能一心一意對她,你敢說你能非她不娶?!”
“秦雪,你是個聰明人,別做傷人傷己的蠢事。OK?!”他的聲音真冷,冷得人心裡發寒。
有一天,他也會這樣對我麼?!
我拿起葉正宸喝了一半的啤酒,唇,印在他留在上面的唇痕上,冰涼,酸苦!
“我沒想傷害任何人,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傷害小冰!”秦雪大聲說。“葉正宸,如果我沒記錯,你曾經說過,在日本這五年你不會對任何女人動真情,所有的女人對你來說,不過是逢場作戲。”
葉正宸沒有否認。
我只能聽見櫻花樹在風裡飄搖的聲音。
我知道,秦雪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可我不想聽,因為我什麼都懂,我懂花花公子的遊戲規則。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用別人提醒我。
那晚,葉正宸沒再回來,我關了燈,借著白色的月光收拾好東西,一個人上床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修文中。當偽更成為習慣,大家就淡定了。
17
17、分手易 …
一覺醒來,天還未亮,葉正宸來跟辭行,揉著我的頭髮說:“千萬別想我。”
“等等,我送你去機場。”我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陪他去機場。
大巴沿著海邊的高速公路飛馳,巴士上人很少,三三兩兩分散坐著,葉正宸有意迴避別人的注意,拉著我坐在所有人的後面。
車廂內除了偶有幾句模糊的竊竊私語聲,只剩下發動機的聲音和電視裡播放的旅程指導。
我蜷縮在靠窗的位置,有很多話想說,又一句都不想說,望著窗外發呆。
無風日子,晨曦在海面上跳躍。
不時,能看見情侶在海灘散步,一連串腳印延伸到很遠……
葉正宸執起我左手,我垂眼看去,一塊耀眼的名表環在我的手腕上,手腕立刻沉重許多,如同戴上鐐銬。
他握著我的手,手腕上的男表與我戴的同款,鑽石折著鑽石的光,刺眼。
我皺了皺眉。
“不喜歡?”他見我皺眉,立刻說:“先將就戴著,等我回來,我們去選一款你喜歡的。”
“我喜歡海鷗牌的,白色錶盤,白色表鏈……”我說。
他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握緊我手。“好,我回國買一對。”
我點點頭。
我記得小時候,老爸送過老媽一款,老媽寶貝一樣的藏著,摸都不讓我摸,可我還是趁她不留意,戴在自己手上,左看右看。
葉正宸的手從我背後繞過去,搭在我的右肩上,我沒有拒絕,慢慢把臉靠在他的肩上。
沒有正式的表白,也沒有鄭重確定關係,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我們靠在一起。我喜歡這樣的感覺,無法言喻的默契……
“師兄……”
“嗯?”我的聲音很小,他可能聽不清,把耳朵湊到我的唇邊。
我說:“我不要求你承諾什麼,我知道你做不到,但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千萬別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你不喜歡我了,或者喜歡上了別人,直接告訴我,我們好聚好散……我最恨被人欺騙。”
他握緊我的手,目光異常堅定。“我對你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我微笑著低頭。“我這人天生認真,對什麼事都認真。”
“我剛好相反,我只對你認真!”明知他在哄我,心裡還是很甜。
“……”
……
他的唇靠近,溫柔地含住我的唇。
我閉上眼睛,依偎在他懷裡。
巴士的一角,沒有人留意的地方,我們親吻,聊天,再吻,再聊……
笑聲,感慨聲,不穩的呼吸聲,時斷時續。
兩個小時的車程,那麼短暫!
後來,我們聊起小時候,我給他講老爸老媽陳舊但溫暖的愛情,那個年代的感情,最簡單也最動人。
他仔細地聽著。
我又問他小時候怎麼過的。他深思了很久,才告訴我:從他記事起,他的爸爸就很忙,每周只有兩三天回家住,對家裡的事情一概不管。他的媽媽身體不好,要工作,要操持家務,還要照顧孩子,照顧兩位老人,很辛苦。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身體不舒服從不告訴任何人,一個人咬牙挺著。
葉正宸七歲那年,他的媽媽得了急性盲腸炎。他看到媽媽在房間裡滿頭大汗,嘴唇毫無血色,嚇傻了,一邊給爸爸打電話,一邊抓著媽媽的手,不停地說:“媽媽,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很快,救護車來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用擔架把他媽媽抬去醫院。
從那天之後,葉正宸喜歡上那一身白衣,立志要做個醫生……
我默默看著眼前的人,他好像不願意提及他的過去,每一件關於他的事都要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口。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掩飾的那麼深,但我相信,絕對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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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機前,葉正宸旁若無人抱住我,我有點不太適應當眾親熱,急忙推開他。
他倒也不強求,小聲說,“等我回來,我們繼續昨晚沒做完的事……”
我沉默。
算是默許!
他走了,我沒覺得多難過,只是回去的時候上錯了巴士,幸虧司機及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