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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把這段時間壓抑的熱情全部釋放出來。
“唔,不……”我含混著拒絕,舌尖推拒著他的舌尖,反到成了翻卷。
我想推他,酸軟無力的手臂抵在他心口,如同撫摸。
於是,他更加肆無忌憚,眼中閃動著灼熱的欲~念,唇在狂肆地掠奪,手也伸到我領口。
“刺啦”一聲,衣襟應聲而裂,赤~裸的肌膚暴露在他手指下……
順著敞開的衣襟,他的薄唇往下,唇齒過處,必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紅色的痕跡……
震驚外加神經麻痹,我如被點了穴一般,懵了。
“不行!”我終於反應過來,不停地搖頭,壓低聲音求他。“不要,喻茵在隔壁,你老婆在隔壁……”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我趁機掙脫,剛站起來,他捉住我的腿,一把扯下我的裙子,撕開我的絲襪。
“葉正宸!”殘破的衣服半掛在身上,完全阻擋不住他探索的手,我氣得渾身發抖。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他堅定不移地回答。“我不知道!”
“你簡直禽獸不如!”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這就是我認識的葉正宸。
禽獸的內心,氣魄逼人的身軀,劍眉飛揚的氣宇,深邃堅定的眸光……他的渾身上下散發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
他把我按在地上,壓過來。
地面很硬。沉重的壓力壓在我身上,且一刻不停地擠壓,脊髓快要被他壓出來。
我咬緊下唇,咽下呼救聲,眼光始終望著那道牆。
淡淡的血腥味從齒fèng間滲入。
一切就那麼發生了,他把我抱到床上,壓著我掙扎的身體,剝落我殘破的衣物。
我全身酸軟得使不住一點力氣,只能眼看著他用力扣住我的膝蓋,分開我緊合的雙腿……腰腹猛一用力。
火熱的灼燙與撕痛侵入體內,伴隨著他興奮的低吟,我們之間緊緊密合,沒有一絲fèng隙。
我沒有喊出聲,牙齒深深嵌進血肉,粘濕的血腥味流進嘴裡。
假如有人問我,你這一生經歷過的最難忘的一件事是什麼。
我會告訴他,被自己最愛的男人強~暴。
內心被恨意充斥,身體被火熱填滿,癱軟無力的身體在天旋地轉的搖晃里沉淪。
五臟六腑都被撕成碎片,零零碎碎,但每一片都凝著想念……
最悲哀的,是感官的臣服,極致的快感在他急速的侵入中即將到來,我失去理智地抱著他哭泣,求他停下來……
他沒有停下來,把我送上了巔峰。
絕望與仇恨的愛都化作最後一場抵死纏綿,無數次的愛恨交織,無數次的痛苦與極樂重合。
即將結束的時候,他在我身體裡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我猛然覺醒,用力推他。“不要,我不是安全期……”
他捉住我的雙手按在我的身體兩側。“那就給我生個孩子吧。”
“你瘋了?!出去!”
不顧我的拒絕,他抵到最深處,釋放……
一切終於結束,我躺在床上,衣衫殘破,頭髮凌亂,他抽離,我從未有過的空虛,身體空了,心也空了。
“滾!”除此之外,我找不出第二個字。
他坐起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丫頭,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無論什麼要求我都能做。”
“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你做的到嗎?”
他拉起我的左手,抬高,兩個手腕上一黑一白兩塊手錶,秒針的每一下同步跳動都會撥動我脆弱的自尊。
其實,我最想要的是和他在一起,可是道德和法律沒有賦予我說出這句話的權利。
那是喻茵才有的權利……
“我們別再互相折磨了。” 他摟著我的肩,親昵地把我摟在懷裡,鼻尖慢慢在我耳後磨蹭。 “留在我身邊吧。”
“做你的情人?”
“我一定會娶你。”
36
36、離別恨 …
我的眼前,被褥之間,衣服散落。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的妥協,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習慣了,也就忘了何為尊嚴,何為道德。
每一個小三最初都是剛烈的,到了後來,還不是放不下心中的牽牽念念,屈服於內心強烈的渴望。
我要屈服了,馬上就要屈服了。
就在自尊和道德的防線搖搖欲墜時,我想起了醫院裡的一幕:
喻茵端坐在椅子上,慢慢理平的裙擺。
葉正宸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
我無地自容地抱著保溫杯……
混著酒精的血液被怨恨點燃,我腦子一熱,一把推開他,衝去廚房拿了一把平時切菜的尖刀。 “走!你再不走,我殺了你!”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刀。“你連刀都拿不穩,能殺人麼?”
“你別逼我。”
“我不信你會殺我。”他一點點逼近我,我的刀一點點往後縮,他笑了。“你捨不得。”
我看著他,雙手緊緊握住刀柄。
他步步緊逼,他就仗著我愛他,仗著我捨不得。
我的刀縮到無處可縮,心一橫,把刀尖對準自己。“你再不走,我……”
他看到刀尖距離我的脖子不及一厘米,臉色變了。“別鬧了。”
“我……”
我剛開口,一不留神,眼前一晃,手腕被他牢牢捏住。他動作極快。
“我知道你恨我,我把你逼到進退兩難。”他用另一隻手包住我的手,刀尖抵到他的心口。“刺我一刀能讓你好受點,你就刺吧。”
我以為他就是說說,沒想到他……
他捏著我的手刺過去,刀尖遇到一點阻力,柔軟的,他用力劃了一下……
世界凝固一般。
鮮血從刀鋒處滲出來。
“不要!”
我用盡全力抽回手,刀自由落體掉在地上。
血一滴滴落在上上面……
我慌慌張張去拿藥箱,把一卷紗布扯得亂七八糟。
早把以前學的急救方法忘得一乾二淨,我抓著一團紗布按在他傷口上,他沉重的心跳就在手心下。一陣劇痛從手心傳遍全身,那一刀真不如扎在我身上。
“還恨我麼?”他問我。
我哭著搖頭。“你就知道我看不得你受傷……”
“再給我一次機會,等我三年……”
血液浸透了紗布,火熱的鮮紅色。
這血從哪裡流出來?
……
第二天,我強打精神起來,洗洗澡,收拾好東西。我正打算去學校,意外地接到了印鍾添打來的電話。
記得剛來日本的時候,印鍾添經常打電話給我,或者在網上給我留言。
自從我告訴他我交了男朋友,他再沒主動聯繫過我。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打電話來,我猶豫一下,接起電話。
“嗨!”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冰。”他的聲音很鄭重。“你在日本忙不忙?”
“還好,最近有點忙。”
“能不能抽時間回國一趟?”
這個要求提得有點突兀,要是換了別人我倒不覺的什麼,但是印鍾添一向謹言慎行,他會提這樣突兀的要求,必然有他的理由。
“發生了什麼事?”我急忙問。
“薄叔叔,剛剛動完手術……”
我頓覺渾身血液都凍僵了,跌坐在床上。
這段時間,我每次打電話回家,媽媽和爸爸的聲音都很平靜。簡單問問我的近況就迫不及待掛電話。
我因為心情不好,也沒有多餘的心思胡思亂想。
“他得的什麼病?” 我急忙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回來再說吧。”
如果是一般的病,我父母不會瞞著我,印鍾添也不會讓我回去。
“有沒有生命危險?”我不斷地默念:沒有,沒有,一定沒有。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暫時,沒有。”
印鍾添的一句“暫時沒有”,像地獄的鐘聲一樣恐怖。“我現在就買機票。”
我立刻掛斷電話,查訂票公司的電話的時候我的手始終在抖,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第二天早上十點。
我又是一夜沒睡,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帶著所有重要的東西。
經過葉正宸的門口,我看了一眼他門上的名字,我想起自己還欠他一個答案。
緩緩放下行李箱,我按了他的門鈴。
門打開,門口站著一身紅色睡衣的喻茵。
她的衣服真紅,比葉正宸的血還要鮮紅。
“有事嗎?”還是淺淡的微笑。
凌晨四點,天剛蒙蒙亮,霧氣落在遠處,一片朦朧。
樹也朦朧,湖也朦朧。
我坐第一班國際機場的大巴去了機場。
這個國家,這個城市,這個公寓,我再不想回來……
換登機牌的時候,服務人員提醒我:“你沒有辦理再入境手續,離開之後,需要再次辦理簽證才能入境。”
“我明白,沒關係。”
……
還有兩個小時才能登機,我坐在椅子上打電話,我把回國的消息告訴了凌凌,秦雪,馮哥還有李凱……
最後一個,我撥給了葉正宸。
電話響了一聲,我便後悔了,正要掛斷,那邊接通了。
“丫頭?”電話那邊很安靜,他的聲音也壓得很低。
我吸了口氣,說:“好好對喻茵,不管你愛沒愛過她,你都應該承擔你在責任。”
“……”
“我走了……”我用日語說了一句:“Sayonara!”
這句話在日語裡是“再見”的意思,日本人只在一種情況下會說:那就是確定兩個人永遠不會再見。
不等他追問,我掛斷電話。
最後,我聽到他說了兩個字:“等我……”
我當然不會等他。
登機時間到了,我走向登機口,工作人員檢查我的護照時,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