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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做什麼的?阿寶心裡充滿了好奇。
不管怎麼說,那個笑容都讓阿寶難以忘懷。
「小二,這邊添碟花生米。」一修士打扮的男子高聲喚道。
阿寶連忙答應了一聲,端著花生米來到桌前,就聽到他與同桌的另一人小聲說道:「聽說菩提島被一魔修守著,旁人都上不去了。」
「肯定是墨歡的手下,真是卑鄙!」
「那也不一定,有人瞧到過那人的容貌,似乎是……」後面的話全都流進了那人緊貼上來的耳朵。
「什麼?」不知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那修士臉色大變,「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崔家和岳家已經派人前去了,只怕那位不可能有什麼好下場了。」
「那墨祠宗呢?可有動靜?」
「沒有。只是說將那人驅逐宗派,再無瓜葛。」
「反正那人也是罪有應得。」兩人最終下了結論,然後繼續喝茶了。
阿寶替那兩人續了一壺涼茶,聽了兩耳朵,就立刻轉身去了另外一桌。
今天人可真多,忙的他猶如打著旋的陀螺,停不下來。
「咔嚓」一聲,阿寶心裡一緊,肯定又是誰打碎了茶杯!阿寶趕緊轉頭去瞧,卻看到那白衣客的腳下,茶杯碎成了幾塊。
阿寶立刻皺緊了眉頭,趕緊上前。
「小兄弟對不住,這茶杯我賠給你們。」說完掏出一錠銀元寶,放在阿寶面前。
阿寶的眼睛立刻直了起來,瞧著那白花花的銀元寶,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這太多了!」
不等阿寶說完,那人猛地站起身來,「那就留著,等我下次來喝。」說完對著阿寶笑著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阿寶趕緊將那銀元寶藏進袖子裡,唯恐旁人瞧到,再一抬頭,發現那白衣客早已不見了身影。
阿寶連忙跑到爺爺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爺爺,剛才那客人留下了這個。」說完露出銀元寶的一角,爺爺一瞧,面上也是一驚,連忙讓阿寶藏好。
這小鎮上,鮮少能瞧到銀元寶,這客人一定不簡單。
那他到底是什麼來歷呢?直到夜裡打了烊,阿寶躺在床上,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想來想去,阿寶都猜不到那人的身份。
算了,無論那人是誰,定是一個好人。因為好人,才能有那麼好看的笑容。
菩提島
小小的島已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眾人嚴陣以待,就連只蚊子也難以逃脫。
「家主,菩提島已被團團圍住,除了我們的人,岳家也來了。」
崔宇行冷笑兩聲:「餵不熟的狗。今日務必要抓住那孽子!」
「是!」
弦月之下,菩提島上一片寧靜,靜的連蟲鳴鳥叫也聽不到。島心的千年菩提,靜靜地矗立著。清風拂過,樹枝微微晃動。而那地寶玲瓏枝就長在菩提樹的最中心,拇指粗細的枝幹上縈繞著淡淡地白光。
一黑衣男子靜靜地立在樹下,瞧著那玲瓏枝,隨後腳下輕點,縱使躍上枝頭,將那段玲瓏枝小心地折下。只見那玲瓏枝剛一離開樹幹,便黯淡下來,變成了一根其貌不揚的樹枝。
黑衣男子小心地將那玲瓏枝藏進懷中。
不遠處,兩波人馬碰面。
為首的二人對面而立,身後的人嚴陣以待。
「岳兄,你是否有些越矩了?」
崔宇行冷笑地看著岳門當家人——岳城。
「看來你是要包庇那魔修了?」岳城沉聲道。
「那孽子大逆不道,做下如此傷天害理之事,我自會處置,但是旁人插手卻是不合我崔門規矩的。」
「狗屁規矩!崔致遠毀我兒氣田,讓他險些喪命,這等大仇,我岳家就算以全門之力,也要討回公道!」
「岳兄,你我兩家結盟已久,難道真要刀戈相見?不如我們好好商談,對于衡兒我也是十分心疼的,定會給他一個說法的!」
岳城早就看破了崔宇行兩面三刀的做派,冷笑兩聲:「崔宇行,你休要在我面前演戲了,前段時間你讓人入侵我岳家管轄之地,又在東海秘境開放之時讓人殺人奪寶,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就暴露了你狼子野心!今日你若是退下,我可以暫且放你一馬!」說完喚出自己的法寶,一把閃著金光的長戟,立於面前。
崔宇行聞言,雙眸微眯,一伸手,兩枚閃著暗光的毒鏢向岳城的門面與下盤攻去。
好歹毒的招數!岳城心中不由得一震,後悔自己竟沒早些看清這人的面目。長戟一掃,那兩枚暗器被打翻在地。
「勿要糾纏,先找到那逆子!」崔宇行並不戀戰,一行人朝著菩提島中心而去。
岳城見狀緊隨其後,直逼崔致遠所在之處。
等他們趕到之時,只見崔致遠盤腿坐於菩提樹下,雙目輕閉,一派無物之姿。
「崔致遠!速速就擒!」
崔致遠聞言,猛地張開雙目,眾人皆是一驚。只見他的雙眸已變為赤紅,面容也極為蒼白,瘦削的臉頰,好似魔物一般。
「他果然成魔修了!」眾人見狀微微後撤了一步,左右思索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崔宇行見狀,皺緊眉頭,心裡早已恨不得將這丟人現眼的東西千刀萬剮才好。
「崔致遠,你毀我兒氣田,害他險些喪命,今日我絕不放過你!」岳城高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