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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幾個人便入了堂內,靜候著墨子韻等人。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墨子韻與墨子蝶便趕了回來,其餘弟子皆從堂內退出,只留下那墨祠宗的延鶴與墨子韻他們二人。
這一頭,金玉琮在屋裡驚得半天定不下神來。
「小年,你怎麼可能把神來宗的人打了呢?他們可都是築基修為啊!」金玉琮百思不得其解,這鍊氣九層與築基一層都差的天上地上,謝小年一個鍊氣一層的人怎麼可能打得了築基之人,還把人打傷了?
謝小年聞言,坐在一旁,悶不做聲。
謝小年也知自己這次有大麻煩了,一方面他違抗命令偷跑出去,另一方面他又「打傷」了神來宗的參賽弟子。這怎麼想,自己也是逃不脫了。
「小年,你是不是在師祖那學了什麼絕學了?」金玉琮想破了腦袋,也只能想出這一個原因來。
謝小年聞言,連話都說不出,依舊是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屋外有人敲門。
「誰?」金玉琮先問了一句。
「是我。」說話的是柳毅。
謝小年與金玉琮對視一眼。隨後金玉琮連忙將門打開,讓柳毅進來。
「怎麼回事?」
柳毅看了他二人一眼:「師叔有令,不准我們六位低階弟子隨意走動,靜靜地呆在屋內。」
謝小年聞言,立刻看向柳毅。
金玉琮也飛快地瞄了一眼謝小年,然後又問道:「到底怎麼了?神來宗的人是為何而來?」
柳毅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聽神來宗的人說,似乎是我們的人打傷了他們宗內一位築基四層的弟子。」
「築,築基四層??」金玉琮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我的天!」
作者有話說:
第六十章
謝小年原以為墨子韻會將他們全部召集起來讓神來宗來辨認,到底是誰傷了他們的弟子。可是卻沒料到,師兄竟是讓他們六人靜心呆在屋內,不准隨意走動。
金玉琮送走了柳毅,急忙站在謝小年面前,「你真的打傷了一位築基五層的修仙者?」
謝小年瞧著金玉琮的臉,半天沒答話。
「你連我都不打算說了?何小年,你這麼不信我?」
「不是……只是,這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長話短說!」
謝小年斟酌了片刻,輕聲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神來宗的弟子,他們見我修為低微,想欺壓我。我違反規定在先,就算被他們打傷了也不能請師兄出面主持公道,只能忍氣吞聲。」
「什麼?神來宗的人想欺負你?我的媽呀,他們真是不知道你是誰的徒弟啊!」
「嗯?」謝小年原本打算繼續說,卻被金玉琮的話弄得有些糊塗,金玉琮見狀,一拍腿,坐在了謝小年的對面:「墨祠宗一向最護短,要是讓墨宸師祖知道了你被人欺負,我的天,那幅景象,我連想都不敢想。小年,你這算是救了他們了……」
「你太誇張了吧,本身也確實是我先不知規矩惹出來的事,就算是那些人想欺壓我,就是師兄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笨蛋!這世間的道理一向是說給實力相當之人聽的。你可見過人和螞蟻講道理?不順心了一根指頭碾死便成。」金玉琮搖晃著腦袋說道。
「人哪能跟螞蟻相提並論。你這話,說的不大合適……」
謝小年沒想到金玉琮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別怕,是他們尋釁在先,並不是你的過錯。你是自衛才傷了他!對了,你還沒說,你到底是怎麼傷的那個人?莫非你用了什麼師祖留給你的法寶?」金玉琮似乎不以為然,反而對他如何打傷了那人更是好奇。
謝小年連忙搖頭,「不是,我是被別人相助了,才躲過這一劫。」
「誰?」
謝小年頓了一下:「他在暗,我在明。我只看到神來宗的人突然躺在我面前,我見機便跑了回來……」謝小年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微不可聞。
自己竟張口又說了謊話……明明先前還罵別人謊話連篇,如今自己竟更是謊話張口就來……自己還憑什麼去說別人不懂得誠信二字?
謝小年想著何仲哲之前所說,所做的所有事情,無一件與他有害,甚至件件為他著想。可是,他卻怎麼也忍受不了,那人對他不能坦誠相待。總是騙他,瞞他。
他一開始假扮周倉,又說自己會在他進入墨祠宗就會現身,這兩件事就像是魚刺一樣,卡在他的喉嚨。一讓他想起來,就滿是氣憤。可是,如今再看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真的有資格去發問他人?
到底是誰錯了?
難道他真的如何仲哲所說的一般,只是氣他騙自己?
謝小年越想越迷茫,想到最後,他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生氣了……
「小年,你在想什麼?」
謝小年聞言,慢慢地看向金玉琮,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句話。
這時,屋外也漸漸沒了動靜。片刻之後,柳毅再次前來,讓所有人去堂內集合。
謝小年與金玉琮對視一眼,匆忙從屋內出來,來到大堂。
此時眾人已經分站成三排,謝小年與金玉琮連忙躲在最後面,瞧著最前面的墨子蝶與墨子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