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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然一把將那體格是他兩倍的岳老二推出去,他朝後翻了兩三個跟斗才停下來。
跑到老岳頭身旁時他已經疼暈過去了,岳然著急的比劃著名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時他突然看向葛清揚一雙眼睛充滿了希翼。
“鬧什麼鬧?你們和岳大伯早就已經分家了,就算他沒兒沒女他的東西也是他自己說了算,故意傷人若是告到官府你們定是要吃牢飯的。”
說完那一家子都懵了,他們也就是想嚇嚇他們沒想真動手,一聽他說吃牢飯岳老二腿都哆嗦了。
“這件事不是我說的,是我媳婦讓我們來……”
還不等他說完他媳婦就踢了他一腳,隨後掐著尖細的嗓子衝著他們喊到:“吃什麼牢飯,他自己摔倒的能賴誰?”
葛清揚薄唇微抿,懶得搭理他們回過頭走到岳大伯身邊探查他的情況。
岳然焦急的看著他,圓圓的狐狸眼裡滿是霧汽。
“小然別急,你先把他送回家,我去叫大夫!”
岳然聽話的點了點頭,一把抱起老岳頭往家裡跑去。葛清揚不敢耽擱回屋揣了些銀子就往唯一的大夫家跑去。
岳然把老岳頭抱回家之後放到大炕上,還學著他平日裡的樣子還他蓋了一層大棉被。
然後不知道幹什麼的他跑到門口來回張望著,阿揚說過他會來得!
沒多久一身青色衣袍的葛清揚帶著一個白髮白鬍子的長者向著他家跑來,那長者喘著粗氣臉色漲紅想停一停奈何被葛清揚拎著衣服不得不跟著跑。
等到岳家門前時那長者也是丟了半條命,他倚著門框癱軟的喘著粗氣,岳然看了看長者隨後又疑惑的看向葛清揚。
葛清揚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小然不用怕,這個人是大夫他能治好岳大伯的傷。”
一聽他這麼說岳然眼睛騰的亮了,隨後一把扛起那長者就向屋子裡跑去,餘下葛清揚一人站在門口傻了眼……
“你這臭小子快放我下來!!”牛大夫一把老骨頭差點散架。
岳然只悶頭往裡跑,跑到炕前才將他放下。
“看病!爹爹受傷……”他指著炕上被捂的汗流浹背得老岳頭說到。
牛大夫一看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酷暑天氣他不死也要被這傻小子捂死了。
“牛伯岳大伯怎麼樣?”葛清揚剛進屋還沒看清楚情況就急急的開口問到。
“怎麼樣?我們兩把老骨頭都快被這傻小子折騰死了。”
葛清揚一愣,這才看清那炕上躺著都快捂熟了的岳大伯,他表情微滯驚訝的看向那一臉無辜的岳然。
“還傻站著幹嘛,搭把手把被子拿下去。”
牛大夫吩咐完摘下藥箱從裡面拿出要用得工具,葛清揚反應快一步踏上去把岳大伯身上的棉被掀下去,露出受傷的位置。
牛大夫一看面色瞬間凝重,“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說著抬起她他得胳膊給他把脈,越摸眉頭皺的越緊,一旁的葛清揚眼睛都不敢錯開一下,他焦急得問到:
“岳大伯怎麼樣?”
牛大夫放下他得胳膊反手掀起他得衣服用剪刀將褲子剪開,裡面露出的肉支出一節白骨。
幾個人均是一驚,牛大夫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把棉布用熱水燙過之後清洗他得傷口,每擦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看著老岳頭的表情。
“傷的太重,我只能盡力幫他固定,不過要想完全恢復就……”
葛清揚擔憂的看向岳然,只見他也凝望著自己,那張稚嫩的臉上滿是擔憂。
“那就盡您最大的努力吧。”
牛大夫點了點頭,二人一起配合直到傍晚才把老岳頭的傷處固定好,弄完之後二人皆鬆了一口氣。
葛清揚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摸了一把頭上留下的汗珠回過頭對著那個精緻的少年笑了笑。
“好了,不用擔心了岳大伯已經沒事了。”
少年頓時展開了笑顏,一張肉肉的小臉滿是喜色,他一把拉住葛清揚的胳膊興奮的說到:
“羊~厲害!羊~厲害!”
葛清揚忍不住跟著他一起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覺得不大對勁。
羊?還是揚?
他在叫他?
“你叫的是我的名字?”他的聲音如那一汪平靜得泉水,溫和的讓人心安。
岳然點了點頭,又是呲牙一笑,然後重複了一遍:
“揚,阿揚~”
葛清揚愣了愣,自打父母去世有多久了沒聽到過旁人這麼叫他?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他疑惑道。
岳然微怔,看著他的眼眸里浮現一絲他看不懂的神色,他動了動唇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葛清揚想了想又笑了笑,“瞧我這記性,定是岳大伯告訴你的吧?”
岳然臉上的笑意盡退,只懨懨的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定是了,不過論輩分你要叫小叔不能叫阿揚懂嗎?”
岳然不開心的扁起了嘴巴,對他喊到:“阿揚……”
葛清揚板起臉糾正到:“是小叔!”
岳然拉著他胳膊的手攥的緊緊的,少年掌心獨有的熾熱直接傳到葛清揚的胳膊上,他微微閃神,只聽他倔強的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