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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本是個硬茬子,卻被葛清揚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哆嗦,葛清揚只是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然後一甩衣袍走進他們身後的房門。
“艹,還以為他要打人呢,嚇老子一跳。”
連包鬍子啐了一口吐沫低聲罵到,另一個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挑了挑眉說到:
“就他那單薄樣就算動手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你怕啥!”
許是丟了面子,連包鬍子男人冷哼一聲嘲諷到:
“老子怕啥,一看就是個被艹的,等他失了勢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他說完轉頭跟了進去,另一個男人聽了他的話摸著下巴眼裡多出了幾抹算計。
這葛家大爺分明就是不想放過他們,按照如此那葛清揚定是沒啥好下場,一想到連包鬍子男人說的小倌他心裡就痒痒,那村長雖說不是千嬌百媚但是那一身超然脫俗的樣子就勾人,雖說自己喜歡女人但是真等到他最狼狽時候他也想試上一試!
這麼一想心裡美的忍不住呲著一口大黃牙猥瑣的□□,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時候餘光看見一旁的鐵籠中的青年正用一副吃人的表情看著他。
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隨後揚起皮鞭朝著鐵籠狠狠地甩去,鞭子就像長了眼睛避開鐵欄直接打在了岳然的臉上,在他臉頰印下一道深深的痕跡,皮開肉綻……
而岳然就像沒感覺一般,依舊定定的仇視著男人,似乎只要他一動就能把他撕碎!
那男人看他的表情實在嚇人實在顧不得其他趔趄著轉身跑進屋裡,直到屋裡他也沒反應過來,明明自己才是施刑的那個人怎麼就被一個挨打得嚇成這幅德行?
葛家大爺一身淺灰色絲綢長袍鬆散著倚靠在墊了兩個墊子的小榻上,一旁剛從鎮上醉紅樓里接過來的花魁鶯兒正依偎在他身旁給他按著肩膀。
“大伯,您如此對小然是何意?”葛清揚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葛大志掙開被肉擠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何意?”他撇嘴一笑,伸出帶了三四個大金戒指的手摸了一把光禿的頭頂,繼而說到:
“你心中不應該早就有數,何必問我?”
葛清揚閉著眼平息了一下心情,隨後開口道:
“你我之事何必牽扯無辜?馬上把小然放了!岳老伯臨終前將他完好無損的託付給我您讓我如何跟他老人家交代?”
葛大志突而一笑,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泛著精光。
“所以為了這個交代你打算如何?”
這個問題又如數的給他踢了回來,葛大志利用的正是他這份責任心,相較於利益而言其他人的命連他兜里的一個銅板都不如。
就在這時身後男人拎著一根帶著血跡的鞭子走了進來,葛清揚瞳孔一縮,心臟停頓了幾秒。
“你對小然做了什麼?”
怒從心起,他走上前一把抓住那男人胸口的衣襟怒吼到。
這人在外面還能呈呈威風,眼下在葛家地盤,而葛家大爺又躺在那他硬生生的忍住了,沒敢發聲。
一旁的葛大志一把推開了濃妝艷抹的鶯兒坐直了身子,抬高了音量說到:
“一個禍害百姓的妖怪畜生而已我們葛家為了保護村民把他給抓了,這麼說村長可還滿意?”
葛清揚腳下一頓,張著嘴一臉震驚的看著葛大志,手上失了力那男人瞬間掙脫站到了一旁。
“禍害百姓的妖怪畜生?”他重複著葛大志的那句話,語氣中滿是譏諷,不過是為了一塊地他大伯還真是什麼話都編的出來。
“不過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孩童竟然被大伯編排出了這麼一個遭人唾棄得身份,不得不說真是惡毒。”
☆、第十二章
天漸漸暗了下來,厚厚的黑雲從天邊向著清水村飄來,眼見著一場大雨就要來臨,那些茶餘飯後坐在大門口搖著草扇的阿爺阿婆們無一不露出了笑容。
“下雨好呀,壓壓熱氣除除悶。”
與這裡氣氛不同的是葛家大院內,幾人旁邊立著一個木雕輪椅,輪椅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失蹤已久的岳家老二。
葛清揚看著他面色微微詫異,這人許久不見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想他岳老二在這清水村中稱王稱霸多年無人敢惹,沒想到竟然還有坐著輪椅被人推著的一天,只是詫異歸詫異葛清揚並沒有忘記當初他對岳然的態度,今時今日他出現在葛大志的家裡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
而隨後岳老二的表現也驗證了他的猜測。
只見那岳老二惡狠狠的瞪了葛清揚一眼,隨後將頭轉向葛大志的一瞬間面色就變得十分的恭維,眉開眼笑,那模樣就像是太監遇上皇帝諂媚中帶著虛假。
“嘿嘿大爺,您找我?”
葛大志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一手摟著鶯兒瞥了他一眼隨意的說到:
“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重複一遍那日你跟我說的話讓村長聽聽,順便也給我們做個證人好讓我們為民除害。”
岳老二卻裝起了傻,歪過頭一臉迷茫的問到:
“哎喲您瞧我這記性,您說的是哪件事來著?”
岳老二眼珠一轉兩隻手下意識的搓了搓,他不是不願意開口,對於搶占他房產一事上他就恨急了葛清揚和岳然,只不過出來之前他媳婦一再叮囑只要自己不開口葛家大爺必定會給他加些銀子,到時候他銀子也賺了仇也報了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