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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有人大叫起來,猛地一拍桌子,“老子差點就被糊弄過去了,這小兄弟可是違反了比賽規則的!”
“怎麼說?”駱沉逸整個人還沒緩過來,他知道謝木佑厲害,卻沒想到這麼厲害,厲害到打敗對手卻只有用了五分鐘,而且這五分鐘內有三分鐘是在打嘴炮。
“比賽規則說得清清楚楚,必須讓對方認輸或者下台才算勝利,否則不死不休。那個美女剛剛也沒認輸命也還在,可這小兄弟卻自己走下比賽台,是不是他才是認輸了?”
這話聽起來荒唐,可一旦涉及到利益,再荒唐的事也都不荒唐了。
這種解釋幾乎得到了所有人都附和,除了幾個還剩下一點良知和那個老頭,還有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斗篷人。
駱成虛見此景皺了皺眉頭,剛想發話,謝木佑又說話了。
“那在比賽台上失去意識也不算認輸嗎?”
“那個自然算。”還是最先挑事的那位大漢,他指著台上的冰凍美人,“可她還沒有失去意識。”
“那可不見得。”謝木佑一點也不擔心,慢悠悠道,“她可是睡著了。”
睡著了?
在冰層里睡著了?
這比凍死了還要讓人不能理解。
“這樣吧,這位選手和我一起上台檢驗佘陰娘的情況,如何?”
駱沉逸當機立斷作出變動。
大漢自然沒有意見,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看著冰封中的佘陰娘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真的如同謝木佑說的那樣安詳地睡了過去。
睡著了……當然也算失去了意識。
於是,這局當之無愧的獲勝者是——謝木佑。
此時的眾人又是慶幸又是心悸,慶幸於自己第一輪不用對上他,心悸於下一局會不會手氣太差抽中這個煞星。
謝木佑已經下台了,景安自然沒有心思再看別人,而且他們都沒有謝七這麼幹淨利落,一糾纏就是十幾分鐘看得人都打起了哈欠。
“她怎麼睡著了?”
“你能看到她的心嗎?”
景安眯起眼睛端詳了一會兒被搬回座位的冰雕,隨後搖搖頭:“她有點奇怪,和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就對了,她是蛇妖,蛇到了冬天自然會冬眠。”謝木佑解釋道,肚子不餓了也來了興致,拿出佘陰娘“送”給他的長鞭,“這是龍筋,也不知道她哪裡弄來的,不過這上頭怨氣很重,不化解沒法用。”
景安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過想了想雀氏和翠羽,又想了想白孔雀,有異族自然就會有精怪。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精怪都會蠢得像白窮一樣吧?
這麼一想,景安開始回想佘陰娘異於常人的地方:“對了,那你為什麼說她不男不女?”
“她是條公蛇啊。”謝木佑慢悠悠地吃著點心,打了一架有點餓。
看景安還是一臉茫然,他繼續說道:“丁丁斷了那種公蛇。”
景安:“……我記得,蛇不是有兩根?”
謝木佑點頭:“沒錯,所以她兩根都斷了。”
景安:“……”聽起來就很疼……
喝了口茶壓壓驚,景安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扭頭看向謝七:“所以你能看得到?!”
謝木佑點點頭,剛想說自己能看穿她的本體,隨後就發現景安的問話有些奇怪。
誤會了的景安登時板起了臉,一字一頓道:“你、快、點、看、我、的、洗、洗、眼、睛。”
第十九章 鬼道
【小徒弟, 白大人】
看……什麼?
謝木佑眨了眨眼,突然間睜大了狹長的鳳眸,蒼白的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你很熱?”
景安湊了過來,伸手擼起自己的劉海,又撩起了謝七長長了的頭髮露出他光潔的額頭, 靠了過去:“好像有點燙。”
謝木佑:“……”能不燙嗎?!他快要自燃了!
景安似乎不死心的用力扣住他的後腦,兩人的額頭緊貼,相似的身高讓他們的鼻尖也撞到了一起。
“怎麼忽冷忽熱的?”景安喃喃道,又用力了一點,他的鼻尖就在謝木佑的鼻樑上滑上滑下, 謝木佑不敢再控制自己的體溫, 自暴自棄地放任它不斷節節攀升。
“你有沒有什麼退燒的藥?”景安終於確認謝木佑是發燒了,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一個咳嗽聲打斷了。
駱沉逸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第一輪比賽已經結束了,兩位該去抽籤了。還是說……我要給二位準備個房間?”
謝木佑:“……”道長不都心如止水的嗎?!!!
誰知道景安卻認真地點點頭:“好,謝七有點發燒——”
“沒有。”謝木佑打斷他, 衝著駱沉逸點了點頭, “我們馬上就去。”
景安不太贊同, 寶貝雖重要, 但是做魔不能好高騖遠,到手的寶貝先呵護好更重要。
謝木佑抓著他的手往自己的額頭上一放:“不燒了吧?”
觸手是冰冷一片,和剛剛的滾燙顯然是冰火兩重天, 景安狐疑地看著他, 卻還是不放人:“那你剛剛怎麼那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