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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沉逸抱著劍,他只是監督職責,就算真的有人送命,他也沒有辦法阻止。
犧牲一個人?謝木佑挑了挑眉,帶著景安穿過人群,看著那塊石板。
余巍見他們湊了過來眼皮跳了跳,仿佛開玩笑一般道:“當然如果有人想要自我犧牲,我也是不介意的。”
“為什麼要犧牲?”景安只覺得這群人莫名其妙,“誰跟你們說要死一個人才能出去的?”
眾人再次看向余巍。
余巍面上有些掛不住了,指了指身後的女人:“她會看梵文。”
女人蒙著面紗,不言不語。
謝木佑突然衝著駱沉逸招了招手:“你是監察員對吧,這個人是不在邀請名單上的。”
什麼?
眾人後退了一步留出了一個空位,駱沉逸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紙包,從中拿出了一大沓照片,很快他就找到了跟女人一樣裝扮的照片。
余巍頓時鬆了一口氣,又瀟瀟灑灑地嚼起了口香糖:“謝兄弟可不能信口開河。”
謝木佑卻是指了指駱沉逸手上的照片:“你覺得像嗎?”
見眾人重新看照片,謝七又提醒道:“眼睛。”
對啊!相片中的女人是雙貓眼,可眼前的女人卻是一對無辜的杏眼。
在場的人身上都忍不住湧上寒意,原來殺戮從一早就開始了嗎?
“嘻嘻。”女人跑到余巍身後躲了起來,探出腦袋說:“只是這個小姐姐不想參加了,所以讓我帶她來,而且我也不拿東西。”說著拉開了空無一物的小包。
駱沉逸閉了閉眼睛:“你是那個半面女人。”
女人把頭縮到了余巍身後,嬌嗔了一句——“討厭。”
景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敲著石板說:“這也不是梵文。”
“你會看?”
景安懶得跟他們多說,徑直走到石板後面,將靈力沉入腳底,重重地跺了三下。
之前所有人一籌莫展的門就這樣打開了。
眾人:“……”
謝木佑忍笑,拉著景安就這樣率先進了通道,有人見前面有人開路,自然也放心地追了上來。
“小兄弟,等一下等一下。”
景安見是一位發須斑白的老者不耐煩地挺下腳步:“有事?”
“小兄弟,剛剛那個石板上寫的什麼話。”
“就是一個告示啊,上面寫著關卡壞了,所以最大力氣踏石板後面那塊板磚三下。”
老者:“……”
後面追上了的人:“……”
蒙著面紗女人目光閃了閃,似乎沒有聊到這裡真的有人認識那樣奇怪的文字。
“那是什麼文字?”這會兒連追上來的駱沉逸都產生了好奇心。
景安搔了搔下頜,這個嘛,他只是覺得和斗天破身上鬥文字有些相似……
“自創文字。”謝木佑拉著景安的手腕,不再讓他們纏著他。
自創文字……所有人都覺得被忽悠了,如果真是自創文字那景安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這個人是有多無聊才去自創文字?
“就是個挺無聊的人。”謝木佑嘟囔道,不僅無聊還無恥。
要知道當初自己做這樣的試卷,做得頭都要禿了。
這麼想著,他就看了景安一眼,看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突然心裡就平衡了。
這好比就是出題人被自己曾經出的難題難倒了一樣。
“走吧。”只是這樣看來,這裡更大可能是一個洞府。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種,畢竟那人當初也無聊,搜颳了一堆洞府最後丟著玩。
但謝木佑知道的是,裡面吉凶未定,好東西有,但是陷阱也一樣有,而且絕非身後這些急功近利的人能搞得定的。
“景安,等會兒你帶路,憑你的感覺走。”
景安一怔,點了點頭。
***
而另一端,斗篷人也停在了他們之前抉擇的地方,猶豫良久,他想往黑暗處走卻在岔口再次停住腳步。
“你想去那邊?”
……
“好,那我們去那邊。”
……
斗篷人轉身就進去了那個璀璨的的道口。
在他再次踩上碎瑪瑙的一瞬間,他身後的入口無聲無息地被匍匐在洞口邊緣的植物給封住了。
第十一章 無辜
【塔羅牌,不速客】
景安的腿上仿佛自己長了眼睛, 和其他人的小心翼翼相比, 他沒有怎麼思考就徑直在洞內走著。
門裡面的歧路特別多, 但是每條路上似乎都有寶物的誘惑,走到最後, 景安身後就跟了個把人。
一個是駱沉逸, 還有一個是追問他的老頭,另一個是玩塔羅的盲女,最後的跟著對則是余巍和面紗女。
景安嘴角抽了抽, 指了指他們剛剛錯過的條條岔路:“值錢的都在裡面呢。”
余巍聳了聳肩, 他還穿著晚宴的那套白西服, 倒像是個來度假的公子哥:“那你為什麼不去?”
謝木佑眉頭動了動, 剛想發作,就聽見景安輕飄飄地來了一句:“爺又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