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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又重複了一遍,這次說得更全了一點。
“你怎麼會知道?”謝木佑借著牆上微弱的光仔細盯著他的眼睛,卻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但是他可以確定他放在書架上的書並沒有醫書。
“好像是……”景安思慮半天,最後遺憾地發現這個問題無解,最後手一攤,“就這麼知道了。”
他再次拎起自己領口嗅了嗅:“好像還有點白檀的味道,很淡。”
謝木佑沉默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景安就聽見謝七故作平靜的聲音:“白檀……是我身上的味道。”
第十章 石板
【識偽裝, 解謎字】
景安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為深入山洞的原因,他只覺得覺得越來越熱, 到了最後已經自我放棄,任由耳根自燃, 整個鼻腔都是那股淡淡的白檀香氣。
謝木佑比他更加地不自在,走了幾步才努力找了個話題。
“剛剛駱沉逸說的……”
“嗯?”景安的聲音幾乎是從鼻腔里發出來的,道路似乎越來越狹窄,他覺得兩人的肩膀幾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我猜這裡應該有監視。”
“什麼?”景安終於勉強收攏了思緒,把注意力集中在謝七的話上,而不是謝七這個人……
“就是……”謝木佑定了定神, “駱沉逸跟我們說話時聲音太小了,我猜要麼是這裡有監聽器,要麼有他的眼線混了進來。”
道路更加的狹窄,景安實在尷尬, 最後只好把手搭在了謝七的肩膀上,拍了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
謝木佑:“……”他好怕,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之前景安也跟他勾肩搭背, 甚至同床共枕。可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 他幾乎能感受到景安的每一根汗毛隔著自己衣服摩擦著。
“嗯?”
這會兒因為路的狹窄, 景安不得不落後半步, 導致他的鼻息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攻擊著謝七脆弱的耳垂上。
謝木佑:“……”
又走了一小截路, 景安還在試著找話題跟謝七說,謝木佑終於開口了。
“這裡就我們倆,你要是不放開我,等會兒我要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你不許跑。”
不該做的?
景安還沒想明白,但是前面突然泄進了一束微弱的光。
再走兩步,竟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景安才模模糊糊地明白謝七的話,可惜剛剛的天時地利人和卻已經失去了。
他看著謝七通紅的耳朵,突然想強烈建議他們往回走,再走一遍那狹窄的通道……
出了狹窄的通道口,通道外竟然是個很大地方,上面有個古樸的石台,眾人都站在上面不知道爭論著什麼。
周圍有著許多道口,看起來這裡的人都是從各個路口到達這裡。
或許是眾人過于敏感的神經,他們不約而同看向景、謝,仿佛這二人是誤入的狼群的羔羊。
有人清了清嗓子,恰好就是謝七提醒他們要小心的那位余姓男子:“謝哥,景哥,還以為你們出去了,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景安掏了掏耳朵,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不過他脾氣不好,現在更是憋不住了:“別亂叫,我沒哥。他是有哥哥,可我看你跟他看顏值都不是一家人。”
“噗嗤”一聲,有女孩子已經憋不住笑了,余姓男子長得也不差,可是比起這兩個人只能用普通來形容。
景安這是在奚落這人胡亂稱兄道弟,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余姓男子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還是笑了笑:“景先生挺幽默的,我叫余巍,叫我什麼都行。”
“這爹媽心真大,倒過來就是餵魚了……”景安嘀咕了一句,但是這聲嘀咕在這個空蕩的場地上竟然產生了回音,引得眾人都憋不住笑了。
有人早就看不過眼余巍的裝逼,此時更是笑得肆無忌憚。
謝木佑覺得這樣挺不禮貌,可是這人對景安喊哥更是踩在了他的雷區之上。
“余先生說笑了,洞口明日才能開啟,我們就是想離開也沒法走不是?”
駱沉逸看他們安然無恙,也悄悄地放下了心。他們畢竟幫過落星派,若真是在這裡有所損傷,他也過意不去。
更何況,這二人一看就非池中之物,駱沉逸忍不住對他們多上幾分敬重。
余巍臉上的笑容更加勉強了:“那你們有沒有什麼收穫。”
有人連聽下去的耐心都沒有,他們都找到了一兩個寶貝,這兩個會沒有嗎?而且就算真的有所得,會在這裡告訴這麼多人?
可誰知謝木佑卻坦然地點了點頭,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碎瑪瑙:“你們要嗎?可以拿去賣錢。”
眾人:“……”
“咳,我們還是先看看怎麼進這條通道吧。”一個老者開口,挽救了這個已經聊不下去的天。
“是啊是啊,先想想怎麼出去吧。”
余巍看了看石板搖了搖頭:“如果當真要犧牲一個人,才能從這裡出去的,在下就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