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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傲天正在興頭上,突然聽到牙齒打顫的聲音,目光隨之凌厲了起來。身為帝王,他的甘泉宮向來四季如春,季軒雖然沒穿這麼多東西又何故凍成這樣,難不成又在跟他耍什麼花招?

    但看到季軒凍得青紫的皮膚,宮傲天又很快意識到,深秋季節,季軒一路被牽過來,可不是哪裡都這麼暖和。

    季軒正緊緊握著拳忍受著寒冷與被上下打量的屈辱,突然一條被子就衝著他扔了過來。

    本就失去了力氣,雙手又動彈不得,飛來的被子最後竟如蓋頭一般蓋在了季軒的頭上。

    宮傲天也沒意識到會是這種效果,見狀頓時沒了戾色,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季軒被蒙著被子,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覺整個宮殿沒有一點聲音,急得跺腳道,“宮傲天,士可殺不可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說誰呢?”這時宮傲天已經用被子把季軒裹好,只在外邊露了一個腦袋。理了理季軒凌亂的髮絲,露出他的俊臉,宮傲天才饒有興致地指了指一處鐵籠,“等暖和過來了就自己走進去,省的讓朕動手!”

    那是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養狗用的鐵籠,四周固定著各種小碗,似乎是盛水盛飯之用,不過,他季軒是人,活生生的人

    啊,怎麼能受這種屈辱,於是他憤怒地瞪著宮傲天,“你休想!”

    “來人!”季軒剛一說完,宮傲天就叫了一眾侍衛進來,“把他弄進去。”

    季軒剛想反抗,就已被拖到了籠前。

    “等等。”在季軒還有一步就被推入籠中時,宮傲天突然又走了過來。

    本來以為是宮傲天改變了主意,季軒正暗自慶幸,孰料,下一刻就傳來了一陣布料撕裂的聲音。

    見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服也沒了,季軒一雙眼睛冒出火來,“宮傲天,我殺了你!”

    “不自量力,你現在不過是朕的玩物,供朕觀賞娛樂罷了,還有,朕除去你的衣服不過是為了你日後方便!”說完,宮傲天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把他關進去吧!”

    一個侍衛押著季軒進了籠子,先把連在季軒頸上的鏈子鎖在籠子一處,又在季軒背在身後的手上加了一條鏈子,同樣固定在一處,最後才在籠子的小門處上了鎖。

    感覺到籠子緩緩上升,季軒才看清楚籠子頂端也加了一條鏈子,侍衛拉動鏈子正可以讓籠子懸在半空。

    籠中的季軒幾次因重心不穩摔倒,鏈子跟著他的身體甩出,季軒這才發現,連接他和籠子的鏈子可以讓他到達籠子的每一個角落,籠子底端加了軟墊,即便是摔倒也不會傷了他的身體。

    宮傲天在椅子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朕養過雄獅獵豹也養過金絲雀鸚鵡,不過,都沒你有趣,每日能看到自己的戰利品應該也算一種樂趣吧,你覺得呢,嗯?”

    第3章002

    待宮人熄了最後一盞燈,不遠處老槐樹上那秋日垂死之蟬發出的不平哀鳴就愈加清晰起來,月光穿過窗子,勉強掃去了些黑暗,這才讓籠中的季軒有了些許安全感。

    回想著這一天的經歷,他只恨國破那日,他沒能讓自己成功葬身火海,亦或是死於劍下。

    “每日能看到自己的戰利品應該也算一種樂趣吧,你覺得呢,嗯?”宮傲天如同鬼魅的聲音再季軒耳邊不斷迴響,他咬了咬牙,想沖鐵籠一角撞去,卻聽到了更加可怕的一句話,“你若死了,朕就原封不動地把你的屍體掛在城樓之上,讓所有的梁人都看到,他們的君主是怎樣烙上朕的印記,被折辱至死的!”

    宮傲天一句話說完,季軒無力地癱倒,這一次,他連死的勇氣都沒了,卻不知,屈辱,才剛剛開始。

    午膳,本以為會被暫時放開手上的束縛,最後卻只是看著幾個太監在籠中的小碗裡添了些飯食就匆匆欲走。

    本以為是疏忽,但很快就有了解釋,他是宮傲天的新寵,寵不同於人,要用最卑微的姿態接受主人的恩典,所以,一日三餐,舔食之。

    季軒走向籠子挨向窗子的那一側,一身的鎖鏈發出叮鈴的響聲,一如季軒沉重的心情。無視被送到籠中的飯食,終不是長久之策,長此以往,他季軒終究還是逃不掉死的命運,到那時,一國之君,烙著他人的名諱,被掛於城樓之上,一定會給子民帶來比亡國更大的悲哀,為了他的子民,他也要挺下去。

    季軒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醒來時,碗裡已經換了一份新的飯食,他緩緩蹲下身子,對著碗中食物舔了起來,他要活,哪怕做行屍走肉,只要別再給百姓平添痛苦就好。

    “喲!學聰明了!”

    宮傲天極具嘲諷的話,換來的只是季軒毫無波瀾的一眼,頓覺無趣,但很快又有了新的法子,他指了指籠中一個角落的夜壺,“怎麼,軒兒不想如廁?有了這貞操帶,你的如廁就可以如女人一般了,還有,你同樣不需要雙手,因為,朕關你進籠的時候,就沒有給你穿衣服。”

    季軒這才發現,原來冰涼的金屬現在已經和自己身體一個溫度,仿佛已經成了身體的一部分,也是從身上烙上“宮”字的那一刻,曾經壯志凌雲,誓要創下一個盛世的季軒就已經死了,現在留在這世間的不過是一個連尊嚴都沒有的玩物,跟女人一般如廁又何妨呢?

    在夜壺前重新蹲下身子,季軒絲毫不理會宮傲天的冷嘲熱諷,臉上露出的是將一切都看淡的模樣。

    咣鐺一聲,隨著宮傲天扯下吊著鐵籠的鎖鏈,還沒來得及如廁的季軒已經在鐵籠落地時重重摔倒,還沒吃完的飯湯如數濺在了他身上。

    季軒還未爬起,就被宮傲天從籠中拖出,“你還真能忍,那朕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哪步?”

    “我命已如糙芥,任你處置,只求你……”季軒痛苦地閉了閉眼,“只求你,善待梁人。”

    “皇上,耿將軍求見!”

    季軒剛剛說完,殿外就傳來宮人的通報,宮傲天嫌棄地掃了一眼渾身都是飯湯的季軒,解開了他身上的鎖鏈,指了指里院的溫泉浴池道,“把自己洗乾淨,還有,朕沒回來之前,不准出來!”

    “皇上,民間有人自稱是梁帝,打著復國的名號,糾集了一幫烏合之眾,臣請帶兵剿之!”

    耿將軍說完,本等著宮傲天回話,卻發現這皇上已經神遊到了千里之外。

    宮傲天現在滿腦子都是季軒那清冷的臉,孤傲的眼。他第一次注意到他時,面對污穢之物,他神情漠然;昨夜,無意一瞥,月光下絕望的他,美得卻是那般令人心碎;今日,百般羞辱之下,他依舊無動於衷,明明冷若冰霜,偏偏自己又聽說,他變賣宮中所有珠寶,只為遣散宮人,在戰亂中為這些人謀一條生路,此言非虛,這幾日,只要自己以梁人相逼,他就會乖乖就範,這個亡國之君,究竟是怎樣的人?

    宮傲天向來勤政,無論雨雪還是烈日,都未讓宮傲天耽誤過一次早朝,更別提在和臣子議政時失神了,待耿將軍說完不再言語,宮傲天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最後只好賠禮又讓耿將軍說了一遍。

    “好!朕的大軍,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梁帝?”待宮傲天下完命令,又想起了自己宮中的“梁帝”,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耿將軍,朕突然覺得不妥,你都說是烏合之眾了,又何必朕親自動手,這件事將軍不必憂心,朕自會處置。”

    跟耿建軍又交代了些事,宮傲天就迫不及待向甘泉宮走去。

    浴池中,除了貞操帶,季軒身上的束縛已被解開,只是有了宮傲天的命令,他不敢踏出浴池一步。

    看清了季軒那張被池水熏得通紅的臉,宮傲天忍不住脫衣下池,季軒拘謹地後退,“我可以出去了嗎?”

    “過來給朕搓背!”

    宮傲天一句話如晴天霹靂,驚得季軒半天沒醒過神來,但想了想,能晚點被關進籠子,搓背就搓背!

    見季軒慢慢走近,宮傲天得逞一笑,就迫不及待攬人入懷,對著那櫻紅小唇吻了下去。

    “唔~”本來就通紅的臉終於因為宮傲天這一吻而紅透,季軒握著拳,努力抑制給宮傲天一記耳光的衝動,只是掙扎著站了起來。

    “堂堂君王,竟然如此無恥。”

    “朕記得,這句話,軒兒說過一次了。”

    “你怎麼能幹那種事情?”季軒氣得發抖,使勁用手擦自己的唇,到頭來,只是把唇蹭成了與鮮血一個顏色更具誘惑力的紅。

    宮傲天掃視了浴池一番,似笑非笑地盯著季軒的紅唇,“在這裡,朕應該干怎樣的事?嗯?”

    “宮傲天,為了羞辱我,你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嗎?你還真是可笑!”

    “既然不要了,就不要個乾脆。”說著,宮傲天再次把季軒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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