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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傲天苦笑一番,“我該笑他善良嗎?幾個孩子就可以亂了他的心。”

    馬車揚長而去,留了漫天塵土,直到城東百里外,一處簡單的營帳才停下來。

    “太傅,是朕無能,毀了大梁的江山。”一見昔日的太傅,季軒頓時滿臉悽愴之色。

    “皇上無需自責,老臣定當鞠躬盡瘁,輔佐皇上重複我大梁江山,對了,周大人可回來了!”

    季軒一聽周紀年,立刻神情肅穆,“我大梁絕不會要周紀年這種宵小之輩來輔佐!”

    “什麼?”

    “朕殺了他!”

    太傅聽罷,忍不住長嘆一聲,“皇上,如今我大梁與叛軍無異,周紀年走投無路才肯幫我們,怎麼可以輕易放棄,何況,您毀的不只是一個盟友,還會嚇退其他想與我大梁結盟之人啊!周紀年是小人不假,可是大梁江山穩固了,再殺他也不遲啊!”

    “太傅不必再說,我大梁的氣節不可丟,若與我們結盟的只是如此小人,孤軍奮戰又何妨?”

    第8章007

    正午的陽光將黃沙曬得滾燙,也在雙方對峙將士的鎧甲上鍍了一層金色。

    刺眼的光讓對面的人只能看得出一個輪廓,不過那永遠無法豐腴的身體,無力卻要倔強拿起寶劍的臂膀,以及看不清楚卻能感覺到淡然之風的臉龐,讓宮傲天確定對面的人正是季軒無疑。

    半年了,這半年,梁帝屠周紀年一事並未給梁軍帶來什麼影響,相反,隨著季軒手下放出梁國不與宵小之輩為伍的消息,不少江湖俠客就紛紛投奔了梁軍,最後,梁國的軍中,主力不是想像中齊國臣子中的搖擺不定、貪生怕死之徒,反而是有著滿腔熱血的義薄雲天之士。梁國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榮光,只是,季軒始終不肯與他宮傲天正面交鋒。

    這,是愧疚,還是他從未把“宮傲天”三字放在心上?

    驅馬漸漸走近對方軍隊,宮傲天這才看清了季軒臉上的表情。

    同樣目空一切,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讓宮傲天的心猛然刺痛,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身後的千軍萬馬,憑什麼見了自己也這般面無表情,看來這半年的避而不見,只是單純地韜光養晦吧。

    “哼!半年了,梁帝籠絡了多方豪傑,但自己不還是連劍都拿不動,形同廢物。”宮傲天憤怒出聲,最後抽出腰間寶劍,直直向季軒揮了過去。

    季軒舉起手中寶劍,但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抵擋,無奈宮傲天用力太大,季軒手中的劍就堪堪被壓了下去,最後,玄鐵鑄就的寶劍在季軒的肩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皇上!”正跟宮傲天軍隊廝殺的洛依見狀急忙趕了過來,使了一招虛劍,救下季軒匆忙而去。

    梁營,太醫為季軒包紮了一番傷口,又把了把脈。

    “太醫,孩子沒事吧!”季軒在太醫把過脈之後需緊張地問。

    太醫嘆了口氣,最後搖搖頭,最後握了握拳,始才鼓起勇氣說道,“皇上,你的身子打小就是老臣調理,有個孩子不足為奇,只是,他是齊王的孩子,留下終究是個禍害!”

    “太醫,現在我大梁百廢待興,這件事不准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勢必會霍亂軍心。”季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吩咐道。

    太醫知道自己再勸也是多餘,只好應了句“老臣知道”後匆匆而去。

    這時軍營里只剩了季軒自己一人,他將手慢慢撫上肚子,眼睛也慢慢閉上。

    這腹中的孩子,連太醫都看得出來留不得,可他季軒就是傻乎乎地堅持了半年,從知道有這個孩子的那一刻,他就發現自己心裡更多的不是恐懼,而是期盼,每日裡,他想的不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這個孩子,而是這個孩子將來會像自己,還是宮傲天。

    半年避而不見,只是他季軒從不敢上戰場,唯恐傷害了這孩子,但今日,一聽是宮傲天御駕親征,他竟然想也不想就披甲上陣了。

    但,他卻親手傷了他,並且險些親手害死他們的孩兒。

    “哼!半年了,梁帝籠絡了多方豪傑,但自己不還是連劍都拿不動,形同廢物。”

    這是怎樣的恨意才讓他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自己在他心裡一直是個廢物?

    再回想宮傲天在齊宮對自己“獵物”、“俘虜”之類的稱呼,以及練劍時說的“無用”,季軒的指甲慢慢嵌入掌心,只是那日國宴過後,他在自己耳邊的那句“朕保護你”卻又是那般清楚。

    也是現在看來不過是諷刺,他季軒為了家國,騙了你宮傲天,你宮傲天同樣為了家國,傷了他季軒。家國面前,個人如同螻蟻,誰能繞出這個圈子呢?

    想到這裡,季軒慢慢端起太醫留下的藥,宮傲天,既然我們是天生的敵人,就用這個孩子祭奠我們的過去吧!

    藥剛到嘴邊,季軒就聽到帳外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就急忙放下藥沖了出去。

    見季軒出帳,洛依就打退身旁的敵人,慢慢退到季軒身旁,“皇上,是齊軍襲營!”

    季軒臉上仍舊沒有一絲懼色,只是平靜地問道,“還有沒有勝算?”

    “皇嫂,雖然說我皇兄那個人整日陰晴不定,但你想躲他也不用躲這麼遠吧!”季軒與洛依談話間,宮傲寅不知何時冒了出來。

    “哼,原來是個齊國走狗,本姑娘今日就不叫你嘗嘗我手中劍的利害,看你以後還放不放得出厥詞!”自己辛苦侍奉的君王,最後竟然被別人叫了皇嫂,洛依一聽就來氣,揮劍直接向宮傲寅砍了去。

    兩人交手間,有人騎馬一掠而過,待二人回過神來,哪裡還有季軒的影子。

    宮傲天一路上將馬騎得飛快,直到一小片樹林才勒住馬,一伸手,直接把季軒肩上的衣服扯掉,看著帶著紗布的肩膀,一皺眉,“自作自受,朕要你重新落在朕手裡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接下來,朕就要讓你親眼看著那幫烏合之眾怎麼一個一個死在你面前!”

    不給季軒說話的機會,宮傲天一掌就把季軒打暈了過去,再次縱馬直接向齊宮飛奔而去。

    季軒再醒來,眼前已經換上了椒房殿的景致,他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又是鎖鏈加身,宮傲天似乎是為了故意讓自己難受,應該是在自己身體後邊插入了些東西。

    當那一身明黃漸漸走近,季軒掙扎著想要坐起,但這次宮傲天給自己加的每一條鎖鏈都奇短無比,讓自己動彈一點都成了奢求。

    宮傲天到了床前就整個人壓了下來,慢慢拿出季軒身後的東西,並在季軒眼前晃了晃,“為了皇后以後更好地服侍朕,只要朕不在時,你都要戴著這玉璧。”

    玉璧呆在身體裡很痛,被抽出大那一刻,仍舊叫人無法忍受,不過,季軒強迫自己不作出絲毫表情,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宮傲天。

    感覺到自己在唱獨角戲,宮傲天不由惱怒,“季軒,朕告訴你,朕抓到的梁國餘黨現在都在朕的死牢里,這一次,朕誰都不會放過!”

    說著,宮傲天在季軒身上增大了力氣。

    時隔半年,季軒於他宮傲天仍舊是無法擺脫的誘惑,只是這一次,他不顧季軒的推搡,只是一夜毫不憐惜地掠奪。

    第9章008

    “你的近侍叫洛依對嗎?既然是女中豪傑,朕想看她面對凌遲之刑時,是不是也能如你臉上這般淡然?”

    “太傅於你亦師亦父對嗎?那朕將他的頭顱砍下來,放在你的床側日日陪你如何?”

    “那幫英雄豪傑不是追隨你時就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了嗎?那朕讓你親眼看著他們被處以火刑如何?”

    這一夜,宮傲天要了季軒無數次,不但毫不憐惜,而且不斷在他耳邊說著足以讓他崩潰的話。

    開始時,季軒還本能地擋住自己的肚子,後來想起在梁營的最後一刻,他不正想著親手毀掉這個孩子嗎?再一聽宮傲天的話,季軒頓覺心灰意冷,慢慢放開護在肚子上的手,任憑宮傲天索取。

    宮傲天瘋狂地折騰了季軒一夜,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亮整個宮殿,他才看清滿床的血跡。

    這時季軒的臉已經蒼白,身體裡仍不斷滲出血跡,宮傲天觸上季軒的額頭,這才發現他的額頭滾燙,應該是發起了高燒。

    “太醫,快宣太醫!”

    因是皇帝急宣,誰也不敢耽擱,太醫片刻即到。

    太醫來之前,宮傲天一直緊張地握著季軒的手,等宮人通報太醫在門外了,宮傲天始才意識到這一室狼藉,只好讓人先將屋內收拾一番,又拿乾淨的被子將季軒緊緊裹住,這才放太醫進來。

    太醫把了把脈,這才膽戰心驚地說道,“娘娘已有六個月的身孕,不適合……”

    “你說什麼?”宮傲天一聽,險些情緒失控,緊緊抓住太醫的衣襟,“你可知欺君之罪要怎樣的代價?且不說他是男子,就是懷孕,六個月了,怎麼可能一點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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