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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巽離不可置信道:“什麼?他說謊,我為什麼沒有預感?”
張川搖了搖頭道:“而且他是獨子,沒有孿生兄弟。現在可以確定,他有很大的嫌疑,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的行蹤。周大文失蹤,很可能已經被他害死了,才會產生厲鬼……”
這時,會議室的門又被敲響,一個警察在外面道:“張頭兒,派出所那邊送來一個人,說是要告發殺人案的。”
張川一個腦袋兩個大,道:“你們審就是了。”
“可是,他說與伏羲大廈有關。”
聽到這句話,張川和姜巽離一愣,瞬間跳起來衝出會議室。
“人呢?”張川問。
警察指了指旁邊的詢問室。
來的人是郭其城,他面色慘白,一臉頹喪,眼中儘是熬出的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畏畏縮縮的,不知在恐懼著什麼。
見一身警官制服的張川進來,他立刻撲過去想抱住張川的大腿,卻被旁邊看守他的小警察攔住了。
“警官!警官!我要揭發一個殺人犯!”他胡亂喊著。
旁邊的小警察遞給張川一份文件,表情有些古怪:“這是他在派出所的供詞記錄。”
張川接過來翻了翻,臉色劇變,丟下文件,死死盯著郭其城,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
郭其城一邊哆嗦著,一邊絮絮叨叨:“我本來想瞞著的,可是聽說已經死了三個人了!會不會下一個就是我?啊?她會不會來殺我?警官!我檢舉有功,你們得保護我啊!”
姜巽離拾起被張川丟在桌上的文件,看到上面寫了幾段供詞,其中一句這樣寫著:
“目擊者稱,親眼看見一名女性將鐵釘刺入周大文後腦,致其當場死亡。時間大約在周六晚上八點半左右。”
當、場、死、亡?!
一陣寒意從姜巽離的腳後跟直竄上他的天靈蓋。
周大文在八點半的時候就死了?那九點多的那段視頻里,出現的人是誰?!
郭其城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瘋瘋癲癲的,張川耐著性子又問了幾遍細節,便叫人送郭其城回去。郭其城賴在刑警支隊死活不肯走,支隊只好聯繫了他的朋友來領人。
張川拿著問詢記錄向法醫求證,法醫道:“針刺入後腦是極有可能當場死亡的,何況還有二次刺入。前腦耐抗性高,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後腦……不太可能。我懷疑是目擊者看錯了,或者因為極度恐懼,記錯了。”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持保留意見,先找到周大文本人,或者是他的屍體,再下定論。”
“好,我知道了。”張川呼出一口氣,看了姜巽離一眼。
等無關人員走遠了,張川問姜巽離:“有頭緒麼?”
姜巽離搖了搖頭。
“晚上行動……我和小夏過去幫你,多少是個助力。”
姜巽離道:“不用,你去對付鬼怪倒不如留在這裡查牧展。符錦夏她靈力有限,能使出來的法術也都不是強力的進攻型,幫不上太大忙。不過,她做駭客不錯,應該能幫得上你,都這時候了,也別管這行為合不合適了,能抓到他就是好的。”
張川也不太希望符錦夏涉險:“那行吧,你小心行事。”
姜巽離點了點頭,道:“給我個小房間,我準備點東西。”
“成。”
張川把他的辦公室讓給姜巽離準備符籙,自己帶著符錦夏進了另一間會議室,開始查牧展的動向。
蔣芃跟著姜巽離走進張川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看向一心一意畫符的姜巽離。
姜巽離沉下心神,細細準備好了一疊晚上可能會用到的符籙,抬頭看了蔣芃一眼,又抽出四張符紙,繼續畫。
等到全部準備完畢,他收起符紙和筆墨,從辦公桌後繞出來,跨坐在蔣芃腿上。
雙手捧著蔣芃的臉頰,姜巽離親吻著蔣芃的嘴唇。
蔣芃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回應。等姜巽離在他的嘴上一頓又親又咬過後,漸漸安靜下來,他才低聲問:“有事和我說?”
姜巽離用額頭抵著蔣芃的眉心,閉上了眼睛。
“蔣芃。”
“嗯,我聽著。”
“你……晚上不要過去了。”姜巽離道,“留在這裡,或者回家。總之不要去伏羲大廈。”
蔣芃沉默片刻,問:“為什麼?”
姜巽離收緊了摟著蔣芃的胳膊,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親吻著他頸側的肌膚,含混道:“你幫不上我,還會……礙手礙腳。”
蔣芃對此不置一詞,他沉默著,抬起手輕輕撫摸在姜巽離的後背。
姜巽離從蔣芃的頸側一路吻到他的嘴唇,低聲呢喃:“蔣芃,回答我。”
“……好。”蔣芃道。
“嗯,你在家,乖乖等我。”姜巽離抱著蔣芃的腦袋低聲說。
蔣芃雙臂微收,忽然把姜巽離放倒在沙發上,欺身上去,霸道地吻上了姜巽離的嘴唇。這個吻很急切,還帶著一絲明顯的怒意,與蔣芃平時的淡漠完全不同,牙齒的噬咬讓姜巽離覺得有些過於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