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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淡定點頭,語氣中飽含寵溺和使喚好友的理所當然:「沒辦法,他太愛吃糖。」
神醫:「……」
去你的太愛吃糖!!
你就是想要秀恩愛別以為我不知道!!刻意把我叫過來是要跟我顯擺的吧!!談個戀愛臉皮都變厚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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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拖著掃帚一手拎著抹布,二皇子小心翼翼的推開神醫房間的門。
雖說神醫向來是不准他進入自己房間的,但他要做清潔總不能單單把這一個屋子漏掉,二皇子頗為坦然的進了房間,卻不曾想在斜著掃帚清理床底灰塵時拖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古樸木匣子。
二皇子看著那密閉的匣子眨了眨眼睛,兀自糾結了一會兒。
——算了,未經允許,還是不要隨便動的好。
他嘆了口氣,將那匣子放回了原處。
這匣子原本的位置頗深,神醫這床底又黑的很,二皇子一個不注意,額頭便磕到了床沿的稜角。
他痛呼一聲,捂著腦袋站起身來,一時不察後背便碰到了一旁自己師父寶貝似的供著的花瓶,將那花瓶生生的挪了地兒。
顧不上繼續捂著腦袋,二皇子趕緊伸手去扶花瓶,忽然間耳邊響起了『咔噠』一聲輕響。
他愕然抬頭,一間密室出現在他的眼中。
☆、第八章 你再也不是我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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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那間密室,二皇子一時有些猶豫。
這密室設置的如此隱蔽,神醫顯然是不打算讓他知道,如果他就這麼闖進去,怕是不大合適,亦顯得對自己的師父頗不信任。
他嘆了口氣,伸手想要將花瓶恢復原位。
甫一摸到花瓶冰涼的瓶身,二皇子砸了砸嘴,霎時間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話本子裡,哪兒有主角得到提示還不進去的?這是情侶了解彼此的最佳方式!既然打開了密室,當然是要看一眼的吧!
他乾脆利落的轉身,走進密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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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神醫風塵僕僕的從江嶺歸來,已經是數十天之後的事情了。
到達百草谷的時候正是正午時分,神醫在谷口停住腳步,望向不遠處層層疊疊的山脈,猶疑著止步不前。
離開之前被猝不及防的表了白,他現在實在沒有想好應該怎麼面對二皇子——更何況他已然離開百草谷這麼長的時間,指不定二皇子早已經發覺了他的真實身份。
神醫實在拿不準二皇子現在會怎麼看待他。
哎,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神醫搖了搖頭,抬腳向著谷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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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
玄色的人影悄咪咪的跟在神醫身後,弓腰鬼鬼祟祟的向前摸索著,抬著頭不錯眼的盯著神醫。
自然是二皇子。
隱約覺察到身後的目光,神醫皺了皺眉,抬腳繞到另一條錯綜複雜的小路上。
二皇子暗暗叫苦,費力的躲避著身邊的岩石樹枝,儘可能不弄出額外的聲音來。
他邊跟蹤神醫邊低頭看著腳下的路,一時間沒注意前面的樹枝,嘭的一下撞了上去,登時疼的齜牙咧嘴。
神醫無奈的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背後的人影,溫聲道:「過來吧。」
二皇子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咧嘴傻笑著跑到神醫身旁:「師父,你回來啦!」
「這幾天谷中無事吧?」神醫微微一笑,「原以為是急事,擔心來不及便沒等你回來,只給你留了字條,結果只是個見色忘友的混蛋,因此回來的比計劃里要早幾天。」
二皇子覺得神醫說著話時是咬牙切齒的。
他摸了摸鼻尖,不知該如何接話,便只好天南海北的扯著話頭,企圖將神醫逗笑。神醫偷瞧了二皇子一眼,覺著他和自己離開之前沒有什麼差別,登時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自己的身份總歸是個定時炸彈,還是跟二皇子說開了比較好。
神醫一邊想著一邊跟著二皇子向自己的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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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沉默後。
「……這是什麼情況?」
神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笑的歡快,激動興奮的看向神醫:「師父,你看我把這個庭院布置的怎麼樣?」
神醫斟酌了一下措辭。
為什麼房子被塗成黑色的了?黑色就算了為什麼還有紅斑點?
神醫不由自主的想到前幾日醫治的病人腐爛的傷口上的紅斑狼瘡,莫名有點兒反胃。
就連蒼翠色的樹木和籬笆也沒能倖免,全都染上了一層暗色,樹幹上掛著紅色條紋狀的鬼畫符,光天化日下平白的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神醫:「……」
他剛從魔教教主的住宅回來,卻恍惚間覺得自己這地兒比魔教那山青水綠的小山村更像魔族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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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喜歡嗎?」二皇子一臉期待的望著他,邀功似的補充道,「我布置了好幾天,準備給你一個驚喜的!」
神醫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除了嘆氣已經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了,半晌也只是無奈的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二皇子點頭,似乎是怕惹惱神醫,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打掃房間的時候,不小心進了你的密室。」
那裡陳列著瓶瓶罐罐的毒蟲邪藥,還有神醫親筆寫下的手稿,二皇子在裡面轉了一圈兒,就基本把事情搞清了十之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