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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雷霆遇刺的突然,白門得到消息時,也派了人前去查看,但都被擋在了門外。

    一連等了好幾日,白門才終於有些坐不住了,親自去了督軍府,正巧的是,野澤惠子也來了。

    「九爺,」野澤惠子微笑著向白門打個招呼,誰知白門直接無視她,走了過去。

    野澤惠子無所謂一笑,跟了上去。

    巡邏的人通知了楊副將,不一會楊副將走了出來,看見白門,恭敬的說:「九爺,督軍傷重不便見客,您還是請回吧。」

    「傷的很重?」白門問。

    楊副將點了點頭,說:「我們沒有防備,督軍他…」

    「好,我知道了,若是有需要,讓人到廣和樓找我。」白門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野澤惠子,意思很明顯了,就是在告訴野澤惠子,督軍府有他白門罩著。

    「多謝九爺,我就不便多送了,九爺慢走。」楊副將說完就走了,一點沒去搭理旁邊的野澤惠子,就跟沒看見一般。

    白門也轉頭走了,野澤惠子在身後說道:「九爺,沈雷霆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你幫他,沒有好處的。」

    懶得同野澤惠子扯廢話,白門腳下不停,沒有任何猶豫。  

    野澤惠子將十指放在陽光下,驟然收緊,說:「既然都不在我把握之中,那就都不必留了。」

    沈雷霆帶兵回奉天城,沿途的情況比他想像中還要複雜混亂,各方軍閥混戰不休,又有日本人在其背後推波助瀾,這安定的日子怕是沒幾日了。

    日趕夜趕,終於花了三天多的時間終於趕到了奉天城,待趕到之時,袁大帥已經斷了氣。

    三夫人的意思是,秘不發喪,在二公子趕回來掌控大局之前,必須穩定好眼前的局勢,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大帥已亡的事實。

    沈雷霆之所以沒做任何表態,一切聽從三夫人的安排,原因是因為大帥對他有恩,再者就是,二公子不僅有才能,還是大帥最鍾意的公子。

    營城也徹底亂了,日本人將整個營城攪的人心惶惶,大街上一片狼藉,關門閉戶的,往來之人寥寥無幾。

    而日本人首當其衝要對付的人,就是沈雷霆和白門,督軍府被沈雷霆抽走了一大半兵力,早已是外強中乾,根本無力反擊,若不是有白門出手相救,怕是督軍府早就淪陷了。

    時間一久,白門就察覺了督軍府的異樣,楊副將見瞞不住了,只得如實相告,說:「督軍他其實壓根就沒在督軍府,具體去了哪裡,這我不能說,九爺您也別問。總之,絕不能讓日本人察覺督軍不在督軍府。」  

    這世道本就不安穩,白門雖不知沈雷霆去了哪,但心裡大概也有了些猜測。

    一邊要護著督軍府,一邊又要防著野澤惠子,白門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但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步,老班主被野澤惠子的人帶走了。

    第二十六章 吸食鴉片

    儘管外面的局勢動盪不安,卻絲毫也不影響煙館的生意。踏進煙館時,所見之人不是皮包骨頭,散淨家財都要吸上一口煙的菸鬼,就是大腹便便,安逸享受人生的有錢之人。

    這屋裡煙霧繚繞的景象,一晃神,白門似乎又看見了他的阿瑪,也如這般情景一樣,愜意的躺在貴妃椅上,一口又一口的吸食鴉片,神情儘是滿足。

    「九爺這邊請。」野澤惠子知道白門會來,早已安排了人恭候白門。

    白門回過神,帶著身後鄭遠三人跟了上去,七拐八拐,終於在吵雜不已之處的盡頭停了下來。

    「九爺請。」那人拉開了門,野澤惠子正跪坐在蒲團上,斟著茶等著他。

    白門彎腰走了進去,但身後的鄭遠三人卻被攔了下來。這裡已經是野澤惠子的地盤了,帶不帶人進來都一樣,白門示意鄭遠待在外面,獨子一人面對野澤惠子。  

    野澤惠子替白門斟了茶,說:「中國的茶藝確實是博大精深,學了這麼久也只是學了些皮毛,九爺嘗嘗。」

    「既然學藝不精,這茶不喝也罷。」白門當著野澤惠子的面,將手中的茶一滴不剩的倒在了地上。

    「看來九爺還是沒想通啊?」野澤惠子站起了身體,慢慢繞到身後的木櫃旁,說:「我是動不了九爺,但是九爺可要好好想一想您的師傅,一把年紀了,可禁受不住多少酷刑。」

    「你想怎麼樣?」白門迷了眼,手下的手在城裡翻找了兩天,卻始終不知道野澤惠子將老班主帶去了哪。

    「我倒是可以讓九爺師傅不受這些折磨,就是不知道九爺願不願意配合。」野澤惠子轉過身來,手裡握著一桿長煙管,星星火影,遞到了白門眼前。

    白門看著那煙杆,玉制菸嘴,楠木雕花桿身,銀制菸斗,桿身上還掛著一個玉墜子,造工十分華麗。

    野澤惠子將煙杆再次往前遞,說:「九爺,你師傅的生死可就握在你手上。」

    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斷握緊,白門心裡曾恨過老班主,那年被迫拜入戲院子,挨的打,受的罵,時至今日都還歷歷在目。

    可是,當年若不是老班主救他一命,如今他的屍骨又會在哪座荒山野嶺了?

    這一生最憎恨不過鴉片,阿瑪因它而死,王府因它而散,大清更是因它而亡,可悲啊,也到了今日,這煙杆終究是被自己接過了。

    白門顫抖著手接過那煙杆,菸嘴靠近嘴邊時,那種埋藏在骨子深處的害怕一涌而上,薄唇止不住的戰慄,閉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卻因為吸的太猛,被嗆的劇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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