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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記仇
楊副將正在教訓剛才那兩個嚼舌頭根子的手下,兩人認錯態度倒是不錯,這年頭找份差事不容易,也不想真的被趕出督軍府。
「楊副將,您看能不能在督軍年前給我倆求求情,別趕我們走。」
「就是,我們就是嘴閒的,都是在胡扯。」
楊副將端著架子,哼聲道:「別給我嬉皮笑臉的,現在知道求情了,讓你們把嘴巴關嚴實點,這話我沒說過嗎?」
「我們知道錯了,楊副將您就再幫幫兄弟這一回吧,兄弟們可是有好東西都惦記著您,您也沒少收,您不能忘了我們啊。」
「嘿,你們這是在威脅我了。」楊副將摘了頭上的帽子,啪的打在那兩人頭上,一邊打還一邊說:「白眼狼,白眼狼,還知道威脅起我來了。」
還別說打的挺上手的,以至於什麼時候沈雷霆來到了他身後他都不知道,還是那兩人恭恭敬敬的低頭喚道:「督軍。」
楊副將忙回身,將手中的帽子扣回頭上,正了正帽沿,才笑著說:「督軍,您回來了。」
沈雷霆伸手取了楊副將的帽子,問:「你剛剛在幹嘛。」
楊副將回身看了看身後的兩人,說:「正在教訓他們了,督軍您看,他們也知道錯了,就別趕他們走了。」
「呵。」見沈雷霆笑,楊副將也笑,身後那兩人也跟著傻笑,莫名背脊一涼,楊副將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白眼狼,白眼狼,白眼狼。」沈雷霆惡狠狠的說著這三字,手中動作不停,帽子啪啪的打在楊副將身上,看的身後兩人一陣肉疼。
「督軍,督軍,」楊副將抱頭鼠竄,連連討饒。
沈雷霆出足了心中那口惡氣,才扔了手中的帽子,大步朝著他辦公的地方而去,楊副將連忙撿了帽子,跟在身後。
坐在真皮沙發上,沈雷霆解了頸項的兩顆扣子,眼神犀利的問楊副將,說:「你覺得我像白眼狼嗎?」
楊副將有些不明所以,說:「督軍我剛才那話不是罵您,是罵那兩人了。」
「我問你,我像白眼狼嗎?」
沈雷霆又問了一遍,語氣十分不善,楊副將搖了搖頭,說:「督軍是狼,那也是狼王,怎麼會是白眼狼。」
「嘭,」的一聲,沈雷霆拍案而起,叉著腰來回走動,說:「他白門說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他白門竟敢說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好啊,真是好啊,既然這樣,那我要是不做點什麼,那豈不是對不起他這句話。」
楊副將是不知道沈雷霆出去這一會,又聽了什麼話,受了什麼在刺激,只是有些忍不住的在心裡嘟囔:「九爺沒說這話,該做的也沒見你少做啊。」
「我在跟你說話,你低著頭在那想什麼了。」
眼見沈雷霆怒火中燒,楊副將很識趣的附和道:「的確是過分,九爺怎麼能如此說督軍您,該給他點教訓。」
別看現在自家督軍話放的狠,真到關鍵時候,他比誰都要先服軟。
第十三章 白門婚事
鄭遠喜歡阿滿很久了,從什麼時候起了,或許是從爺帶他第一次見著阿滿起,那個站著陽光下,笑容燦爛,清脆的嗓音叫道:「師兄,你回來了。」
其實知道自己配不上阿滿那麼好的姑娘,可就是忍不住去看她,惦記她,奢望著有一天阿滿的心裡也能有一點他的存在。
這日阿滿生日,應老爺子的要求,白門帶著阿滿回了戲院子。鄭遠知道可能自己是真的沒有機會了,他難得第一次找了藉口,沒有跟隨在白門身邊。
沈雷霆在太白樓上吃完飯下樓,一眼就看見在樓下買醉的鄭遠,倒是覺得稀奇,眉頭一挑,帶著楊副將走了過去。
沈雷霆摘了手上的皮套,左腳推開凳子,坐在鄭遠旁邊,好奇的問:「呦,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白門終於想清楚了,要把你給換掉了?」
聽著這幸災樂禍的語氣,楊副將不覺從中聽出點醋意來。
鄭遠抬頭瞟了眼沈雷霆,明顯是有些喝醉了,沒頭沒腦一把拉住沈雷霆的手臂,說道:「爺要成親了,你要是再敢找爺麻煩,我就跟你同歸於盡。爺以前不能有事,現在更不能有事,絕對不能。」
鄭遠手勁特大,沈雷霆使了好大的力才從鄭遠手裡掙脫,鄭遠已經不行了,醉倒在桌子上,手裡還緊握著一盒香粉,那是營城姑娘最喜歡的一種香粉。
「成親?」沈雷霆扭了扭手脖子,抬腳踹了踹桌腳,試圖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門和誰成親了?」
醉成一攤爛泥的鄭遠當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沈雷霆又把目光轉向楊副將,楊副將搖了搖頭,表示他並也不知道。
出了太白樓,沈雷霆想了想,對身側的楊副將吩咐道:「你親自把鄭遠送回去,記住打探一下白門進來有些什麼動向。若是真的有喜事,怎麼也不能少了我這份大禮。」
「是,督軍。」
送人和打探消息對於楊副將來說是小菜一碟,難得是鄭遠這個酒鬼,酒品是出奇的難。
「爺,你一定要對阿滿好,阿滿這麼好,你不能負了她。」
「阿滿,你別怕,要是那天爺負你了,我,我,我就帶你走,天涯海角,我都會護著你的。」
鄭遠被楊副將扛著,手腳不停的比劃著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給擦在楊副將軍服上了,可把楊副將給噁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