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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然明連忙帶著姜羽從另一個方向逃走了。
由於驚動了禁衛軍,兩人在宮裡轉悠了好半天,才有驚無險地逃出去,沒被抓住。
等二人出了宮,回到驛館之時,各諸侯王已經聚集了起來。他們身上的藥力也都已消了,護衛身上該解的穴也解了,現在正是群情激憤之時。
姬重這次這一招,已經犯了眾怒。被軟禁時他們不敢說什麼,現在兵已撤了,一個個火氣便上來了,紛紛要去向姬重討要個說法。
而被姜羽和展夏等挑撥的大臣們,亦聚集在一塊兒,商量如何把這個歌姬之子,從王位上推下去。一個歌姬的兒子,怎麼有資格坐這張龍椅?
就這樣,姬重剛被姜羽揍了一頓,身上的傷才擦了藥,就聽聞宮人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說是朝臣們和諸侯王們聚集在金殿之內,要求他給個說法。
姬重一下打翻了藥瓶,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回算是有些莽撞了。本來倘若他的計劃成功,便也罷了,可一旦失敗,就是把所有諸侯王都得罪透了。
姬重慌裡慌張地換上朝服,乘上轎攆,在宮人的隨從下,一起望金殿而去。此刻金殿之內鬧哄哄,亂糟糟的。
反對他的朝臣和剛被得罪透的諸侯王聚在一起,公然在朝堂上質疑他,說他是用了邪術蠱惑了先王,才得以登上王位的,這法子心術不正,他沒有資格繼承王位。
原本隱而不發的朝臣們,經過這個契機,都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朝臣們和諸侯們七嘴八舌,你一眼我一語,反正大都是質疑姬重的。姬重看著底下群臣,氣得臉色鐵青,卻一時束手無策。
而姜羽看了這一場鬧劇,欣賞了一下姬重難看的臉色,便帶著人回驛館了。
姬春申一直被軟禁在驛館內,不得出去半步。姜羽回去時去關照了一下這位年輕的諸侯,見他戰戰兢兢地躲在屋子裡沒出來,也沒出什麼事,就放心了。而後姜羽帶著戚然明回了房。
雖然聽戚然明的意思,姬重沒能得逞,但是從展夏的話來看,姬重至少是脫了戚然明的衣裳的。這讓姜羽很有些不爽快。即使已經狠揍了姬重一頓,也依舊不解恨。
進了屋,他在戚然明身後關上門,上下打量了一下戚然明,見他身上穿的衣物,已經不是昨日那套了,微蹙了眉。
戚然明解釋道:「衣裳是展夏給我準備的,昨日的衣裳換下來,丟在宮裡了。」
姜羽把人按在門上,解開他身側的系帶,除去外衫,再除去中衣,一層層脫下來,直到將戚然明身上的衣物全部脫去,只剩下褻褲。
二月的溫度還有些涼,沒了衣物,戚然明身上被寒意侵襲,不由起了些雞皮疙瘩。背後的門板也是涼的,他本能向姜羽懷裡靠了靠。
戚然明身上還是姜羽前天夜裡留下的痕跡,經過兩日之後變淡了些,但還沒完全消失。他身上光溜溜的,姜羽卻還穿得整整齊齊。戚然明羞恥得紅了耳尖。
他環著姜羽的腰,貼在他耳邊吐氣道:「看到了?他真沒碰我。」
姜羽細細咬著戚然明的耳朵,低聲問:「他摸你沒?」
戚然明頓了一下。
姜羽的眼神頓時危險:「他摸你了?摸哪兒了?」
戚然明被姜羽抵在門上,沒法,只得低聲答道:「腰上……就一下。」
姜羽右手撫上戚然明腰際,又問:「他親你沒?」
戚然明耳朵整個紅了,腰上姜羽手掌的觸感溫熱微癢,他低語:「脖子……也只有一下。」
「今天應該再多打他幾下的。」姜羽猶自不滿,「太便宜他了。」
戚然明親了親姜羽的臉側,低聲道:「算了,沒什麼大事。」
姜羽想想又恨得牙痒痒,掐著戚然明的腰,咬著他的耳朵問:「你怎麼那麼招人喜歡?嬴喜喜歡你,姬重也喜歡你,他們倆一個個都跟瘋子一樣。」
戚然明不由低笑了聲:「我覺得你也像瘋子。」
第164章
「我也像瘋子?」姜羽兩手握著戚然明的腰, 將他提了起來, 按在門上, 腳下懸空。
戚然明驚了一下。因身體突然懸空而貼在了門上, 手扒著門。
「抱著我。」姜羽看著戚然明的眼睛,低聲誘哄。
戚然明的臉「噌」地紅了, 看著姜羽的眼睛,磨蹭了一下, 慢慢地抬起手,環住了姜羽的脖子,腿也抬起來,勾著姜羽的腰,以免自己掉下去。他因羞赧把臉埋在姜羽的肩頭。
「不是麼?」戚然明低聲說,「你今天打姬重的時候,就很瘋。」
姜羽細細地吻著戚然明的脖子, 低笑道:「我還可以更瘋。」
「嗯?」戚然明發出一聲低低的鼻音,透著疑惑。然後很快他就明白了。
……
昨夜姬重雖然只摸了戚然明一下, 也讓他不舒服了很久, 但同樣的行為, 姜羽來做, 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戚然明起初也覺得不好意思, 但姜羽於此倒總是坦坦蕩蕩的, 總是又哄又騙地帶著戚然明也主動起來。
日子一久,慢慢也得了其中趣味,開始食髓知味起來。
姬重這次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僅沒能成功逼迫諸侯王隨他討伐楚國,反而還激怒了諸侯王。並且還被姜羽及戚然明幾個,挑起了國內他的反對派,煽動了不少人來反對他。
諸侯王們倒還好,鬧了幾日,便各自一身晦氣地回了國。那些反對派們則是一日不停歇,在朝堂上鬧,質疑他得位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