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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嬴喜和姬重都十幾歲就……」戚然明抿了抿唇,因為實在是好奇,以及疑惑,強壓著不好意思問道,「世家子弟不都是十幾歲……就會有丫頭來教這些麼?」
姜羽攤手:「可我十幾歲就沒了爹娘啊。」
一不小心戳到姜羽痛處,戚然明抱歉道:「對不起。」
「難不成,你不是頭一回?」姜羽故意問。
戚然明登時又漲紅了臉,頗有些狼狽:「不……」
「真不是?」姜羽問。
「是,是頭一回。」戚然明說。
姜羽又笑。姜羽曾經也算是閱片無數了,戚然明那麼生澀的反應,不是第一次有鬼了。
見戚然明已經吃完了飯,姜羽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又覺得心癢,總覺得自己又告假一天,不能什麼也不做,便傾身在戚然明唇上親了一下。
戚然明倒是沒躲也沒退,睜大眼睛看著他。
於是姜羽一彎腰把人扛了起來。
戚然明突然懸空,還是以這麼羞恥的姿勢,又羞又惱:「姜羽!放我下來!」
「好嘞!」姜羽將他放倒在床上,傾身覆了上去。
戚然明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按住了,戚然明抬手按著姜羽的肩膀。
姜羽卻不管不顧,依舊俯身下去,舔了一下戚然明的耳垂,戚然明的耳朵騰的紅透了,聽姜羽在他耳邊低聲道:「不願意就推開我,反正以你的內力,我也按不住你。」
姜羽這樣說,戚然明反而不好去推了,心中暗道這人狡猾得很。只是那原本推著姜羽肩膀的手,不知何時,慢慢地就變成攀著姜羽的肩膀了。
兩人這一折騰,等結束後,又到午時了。
戚然明神色厭厭地靠著枕頭,摸摸自己汗津津的身子,說道:「又得再沐浴更衣一遍了,你不是說去看梅花麼?」
姜羽:「去啊,咱用了午飯就去,只要你覺得自己還能走的話。」
戚然明:「……」
戚然明:「不去了。」
「這就不行了啊,」姜羽說,「戚將軍,你這一身武功都是擺設嗎?」
戚然明咬牙:「不是。」
他只是不想帶著這一身的痕跡和異樣感出門,怪羞恥的。畢竟是習武之人,當然不至於走不了。
姜羽:「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那咱們改天再去。」
翌日,戚然明去上朝了。
戚然明病病歪歪了那麼久,連帶著睢陽君姜羽都跟著告了幾天假,時隔這麼久,他終於又上朝了。
百官看著戚然明,都像看什麼稀罕物一樣,看得戚然明很不自在,不由得去摸摸自己領口。
還好這領子高,不至於把什麼痕跡露出來,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會時不時懷疑是不是露出來了。否則為什麼大家都那樣看著他?
戚然明不知道的是,雖然他沒什麼痕跡裸露在外,但他在姜羽府上養了這麼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就是彈彈琴看看書,日子過得好不悠哉。不僅胖了幾斤,原本瘦削的臉頰上有了肉,而且也有了血色,不再像從前一樣蒼白了。此外,戚然明眉梢眼底都帶著不明顯的笑意。
總統給人的感覺就是,滋潤了很多。
讓人不得不猜測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第154章
正當眾人這麼想的時候, 有人便眼尖地發現, 正站在一起的兩個人, 湊到一起低聲說話, 腦袋挨著腦袋。冷麵將軍戚然明臉上帶著笑意。
就在這一剎那,雅正端方的睢陽君忽而一偏頭, 在冷麵將軍的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冷麵將軍不冷麵了,有了血色的臉上那抹紅更深了, 抬手捂著臉,低下了頭。
翩翩君子睢陽君也不君子了,活像個沒見過男人的登徒子。
目睹這一切的官員一下子沒繃住,表情都裂了,頓時猛地咳嗽起來。
而這一切,沒有人比坐在上方的姬春申看得更清楚了。他就像班主任站在講台上看學生一樣,什么小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何況是這樣明目張胆的調情。
姬春申臉都綠了, 憋著不敢發作,磕巴地接著正在上奏的大臣的話:「就、就依愛卿。」
而當事人姜羽還無知無覺。
百官們心道, 難怪睢陽君最近越來越不理政務了, 經常當甩手掌柜, 把手裡的事甩給其他人做, 比如閒散的小王爺和年幼的四公子。
下了早朝, 睢陽君一反常態, 主動跑來同這些大臣們說話。
「夏宰夫,」姜羽叫住夏宰夫,先客客氣氣地同他見力, 「幾日不見,夏宰夫似乎比之前更精神了。」
夏宰夫摸摸自己的鬍子,有麼?客氣道:「睢陽君看起來也是神清氣爽,似乎有什麼喜事發生?」
「不瞞大人,」姜羽笑著拉起戚然明的手,看著戚然明說道,「確實有件兒喜事。」
冷麵將軍有點維持不住自己的冷麵。
歷經風霜的夏宰夫:「……」
夏宰夫是搞不懂這些年輕人為什麼總喜歡男人,也搞不懂為什麼這兩人都看著挺端正的,會搞到一起去,憋了半晌的氣,陰陽怪氣地說:「不知道何時辦喜酒啊?」
姜羽渾然不覺得有問題,說道:「喜酒還得等一等,如今燕國正是多事之秋,談這些兒女情長,不合適。不過我們已然見過父母了。」
夏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