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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抓著他的肩膀,飄在水面,問道:「好玩嗎?」
「好玩……」
「那我抓魚給你吃!」
謝清涯還未做回應,只見林音撲通一聲潛入水中,不見了蹤影,突然,一雙手抓住他的腿,將他用力的向下一拉,整個身子倒入水中。
「哈哈哈……」林音浮出水岸,繼續大笑。
「你可真是個,頑劣的妖。」謝清涯抹了把臉上的水說道。
「逗你玩一下啊,不然多無趣啊。」
林音借著月色仔細去看他,白淨的面龐,深邃的眼眸,長長的睫毛掛著水珠,鼻樑高挺,他抬手捏起謝清涯的下巴,看著他的薄唇,有點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謝清涯一驚,抬手拉住他的手腕,與他對視一眼,便覺心中有些慌亂起來,莫名的心悸,慌亂跳動的心。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林音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腕,轉過身不敢再去看。
謝清涯看著他背對著自己,也不再多說,三兩下洗完從河邊上了岸,林音的手中抓著一條魚,活蹦亂跳的魚兒被丟在岸上,升起的火堆照著他白裡透紅的小臉,林音撐著下巴看謝清涯在給他烤魚,滿心歡喜。
這到底是什麼緣分呢,難道是蒼天也覺得他太孤單了,所以賜給他一個又聽話,又勤奮,還十分英俊的小跟班,如果西竹和肅塵看到了,一定會很羨慕吧。
會不會有人挖牆腳呢?
林音轉頭看他認真的模樣,問道:「喂,謝清涯,你會不會遇到比我還厲害妖精,就不要我了?」
「不會。」
「你不考慮一下再回答嗎?這麼草率。」
「不需要。」
「那你可記住你說的話,你要是跟別的小妖精跑了,我就詛咒你一輩子沒人愛!」
謝清涯笑他,這算是什麼詛咒。
漫長一夜,林音填了肚子,又趴在謝清涯的腿上開始睡覺,白皙的側臉映著火光,濃密的睫毛拉下一片陰影。
謝清涯不禁抬手拂過他背上如墨光滑的長髮,捻起一縷湊到鼻尖嗅了嗅,帶著淡淡的清香,很是迷人。
九天,花界。
「姐姐,這兩日都未曾見到花君的身影,不知花君去了何處。」
彌月看著窗外的流雲發呆,完全沒有理會彌音在說什麼,她和彌音守在這花神殿已經千百年了,她心心念念的也就只有彌音,和不曾說出口的花君。
突然想起近日花君天劫降至,足足九道天雷,怎可小覷,突然起身說道:「彌音,你可知曉花君去了何處?」
「我怎麼可能知曉,花君要去何處,誰也管不著啊。」
「花君……天劫將至。」
彌音掩面輕笑:「姐姐,花君那麼厲害,你是不是也太過思慮了。」
彌月道:「不是我太過思慮,而是那九道天雷豈非兒戲,若是花君出了什麼事……」
「呸呸呸,姐姐你胡說什麼啊,花君不會有事。」
彌月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往壞處想,連忙止住:「是我失言了。」
「姐姐,你對花君可真是一片丹心啊,沒見過你這麼痴心的。」
「休要胡說。」彌月難掩羞澀道:「花君身份尊貴,豈是我一小仙能妄想的,以後不要隨意拿花君打趣,小心被別人聽了去,知道嗎?」
「喜歡就是喜歡嘛,說一下都不行。」彌音嘀咕著轉身去修煉。
彌月心中記掛,做什麼都心不在焉,卻十分了解花君平日裡的喜好,無非就是找雪海殿下切磋閒聊,或者是同其他仙家琴棋書畫一番,於是起身向天宮的方向尋去。
☆、花君
作者有話要說:腹黑花君,在線索吻。
花君的套路……你別猜。
林音再次醒來的時候早已是明日高懸,卻不知何時從河邊回到了菩提樹下,更沒發現自己此刻依偎在謝清涯懷中。
故作鎮定的起身,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醒了?」謝清涯問他。
「你為什麼沒叫醒我?」
謝清涯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說道:「你睡得太沉了。」
「原來是這樣……」林音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早知道就不問了。
不過他說好的要帶謝清涯下山去城中換一身新的衣衫,今日正好無事,看到他恢復的也差多,於是二人御風來到了城中不遠處的郊外。
越往前走,越是繁華,人煙也多了起來,時不時便有叫賣聲傳來,滿是人煙的氣息,好生熱繁華。
林音帶著他來到一處當鋪,挑來挑去拿出了一顆最小的明珠,鋪子的老闆當即傻了眼,從未見過如此完好無損,色澤明亮的夜明珠,二話不說,給了好幾代銀錢。
「我們這是要去哪?」謝清涯問道。
「有了錢,自然是去吃喝玩樂啊。」林音帶著他走入一家裁縫鋪,店主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繡娘,身後還有好幾位年歲在花季的小繡娘,一看到換了一身新衣的謝清涯,當即連手上的針線活都忘了做。
「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世間罕有啊!」老闆娘讚不絕口,還少收了十兩銀子。
林音看著四周數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謝清涯看,連忙拉著他走出裁縫鋪子,真是美色誤人,走哪都能引來人圍著他暗自議論,投遞欽慕的眼神,簡直比隔壁山頭的那個花枝招展的芍藥精還要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