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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靈兒腳下未動,卻是鼓足了勇氣與他對望,那雙眼,很是清冷,她看不到一絲希望。
「我此番跟了上來,只是想同花君說說話。」她抱著僅有的信心說道:「靈兒聽聞花君性情清冷,身邊從未伴過任何人,雖說天后娘娘有意將傲玉帝姬許給花君,可至今也未見過面,所以花君可否讓我留在你身邊,我真的,很喜歡花君殿下。」
雪海在一旁嘆道:「羽族公主果然敢愛敢恨,很是豪邁。」
只見謝清涯深思片刻,回道:「公主年級尚小,此番話本君就權當是你玩笑的醉話。」
「不,不是!」炎靈兒搖頭,認真道:「我沒有飲酒,這不是醉話,更不是一句玩笑,我是真心欽慕花君,哪怕只是跟隨在花君身旁。」
謝清涯果斷回絕:「怕是要讓公主失望了,本君早已有意中人。」
☆、賜婚
第三十章。
炎靈兒怔在了原地,如萬丈高空墜落,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從未體會過如此失落,滿是自信的心被毫不猶豫拒絕。
其實她早該想到會被拒絕,雖說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卻萬萬沒想到,花君的心中已有意中人,她還是晚了一步。
「那……花君,你可否告訴我你的意中人是什麼樣的一位仙子?可是傲玉帝姬?或是其他……」
謝清涯回道:「公主不必去猜,他很普通,論地位和修為,哪裡都比不得公主。但是本君中意便好。」
「我不信!」炎靈兒搖頭道:「花君一定是在騙人,花界之主,怎會喜歡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仙,花君就算是要拒絕我,也不必找個這麼糊弄人的藉口來搪塞我。」
謝清涯略顯無奈,林音可不是小仙,而是小妖,但不管是何身份,只要他喜歡便好。只是這公主有些難纏,還是早早說清楚的好,省的徒增煩惱。
「公主,本君並沒有找藉口糊弄你,也沒有那個功夫糊弄你,本君確實心有所屬,還望公主另擇良人,莫要痴心錯付的好。」
雪海上前說道:「公主若是不信,本殿下可為花君擔保。公主如今年歲尚小,可不必如此著急,再說公主天生高貴不凡,資質更是一等一的出挑,還是靜待良緣吧。」
「花君……」炎靈兒低頭垂眸,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謝清涯和雪海相視一眼,該說的也已經說了個明白,隨後二人便向飛雪殿的方向走去,他算是怕了這熱鬧,沒落得個心情暢快,反而徒添煩惱。
雪海道:「今日還真是熱鬧,花君去了我的殿中可別嫌太過冷清。」
「冷清點,有什麼不好?」
「怕是無人在旁侍奉,還要自己斟茶倒水。」
「雪海,你看我像是沒手沒腳的人嗎?」謝清涯同他調侃著離去,二人身影隨風消失在天宮不遠處。
神樹下,一個身影久久矗立不動。
炎靈兒望著祈福的參天神樹,手中拿著一條彩綢,沉思許久,不得解,花君自己都說了喜歡之人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那為什麼不試著接受自己呢?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花君拒絕自己,放眼整個天宮,又有幾人與自己媲美,她的心中越發不解和好奇,雖然花君已經很明確的回絕她的一番情意,可她還是不想不就此放棄。
憑什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能得到花君眷顧,而自己不可以。
飄蕩著無數彩綢的神樹下,炎靈兒雙手合十,閉眸許願,真誠的向神樹祈求,她同花君會不會有結果。手中的彩綢隨風飛向神樹,炎靈兒抬眸去看,寫著她與花君名字的彩綢掛在了樹枝上,不由一陣竊喜。
若是這神樹真的可以保佑她同花君在一起,那她一定會每月都前來神樹下祈福。
「炎靈兒,你究竟在幹什麼?」炎羽在身後不遠處問道。
「王兄?你何時來的,怎麼一聲不吭。」
「父王說怕你亂跑闖禍,讓我特意出來尋你。」
炎靈兒冷他一眼,說道:「整日裡闖禍的人你才對吧,還有臉說我。」
「隨你怎麼說。」炎羽轉頭道:「你若是沒事,還是乖乖待在父王身邊的好。」
「不用你提醒!管好你自己的破事,還有你的一群鶯鶯燕燕,不然哪天我心情不好了,遲早將把她們燒成一堆白骨!」炎靈兒不滿的撇嘴,被花君拒絕後本就心情不舒暢,偏偏還有個總是跟她較勁的王兄。
炎羽扭頭向大殿走去,嘀咕道:「我好心出來找你,又沒招你惹你的,幹什麼沖我發那麼大的火,還真是臭脾氣,就你這脾氣,哪個男的受得了你。」
「炎羽!」炎靈兒大喊一聲,眼中已變得猩紅。
「你還真生氣了?」
「今日,我一定要教訓一下你!」炎靈兒召喚出掌中鳳火,烈焰熊熊燃燒在她身側,化作數道長箭向炎羽飛去,她的身影亦是沖了過去,掌風毫不留情。
炎羽飛起躲避,被炎靈兒的長箭緊追不捨,又要擋下她飛來的厲掌,看樣子是真的是真的在生氣。
可是往日裡他們二人鬥嘴,隨會出手,但也不至於像今日這般拼命,以他對炎靈兒的了解,定是在哪吃了憋屈,撒氣到他身上。
「喂!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你王兄,你竟然對我用掌中鳳火,是不是過分了?」
「誰要你偏偏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