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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的毒,還自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好意思?」
「是我下的毒沒錯,但你也用束魂絲傷了我的手腕,再說了,我完全沒有必要將你從水裡救出來,也沒必要給你解毒!」
陸子靈瞥她:「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你你你!陸子靈你可真是沒心沒肺的人,老娘真是瞎了眼了。」顏曼氣的跺腳,咬牙切齒的瞪他,恨不得再次把他丟入湖水中。
「顏曼,趁我修為沒有恢復之前,你最好消失在我眼前。」
「你個混蛋道士,你可知束魂絲之傷極難癒合,你第一次用他傷了林音,若不是謝清涯及時趕到,怕早已命喪你手,如今你又用它傷了我的手腕,若是我的手腕留下疤痕,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跟你沒完!」
陸子靈說道:「那也是你先招惹我在先。」
「確實如此……」但顏曼依舊很是不服氣,嘲諷道:「那你也不該總是阻撓林音,莫非你是嫉妒你的師兄有人愛?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吧,若是我贏了,你可別不認帳啊。」
「休要胡說!」陸子靈惱火的吼道:「無恥的妖,你贏得了我再說!」
「你生氣的樣子,還真是有趣。」顏曼身影一晃,轉身來到陸子靈身側,捏了一把他白淨光滑的臉頰,模樣十分挑釁誘惑。
陸子靈抬掌向她打去,怒不可竭,顏曼身影快速後退,整個人飛在湖面之上,柔媚嬉笑一聲,說道:「我走了,你可千萬別太想我呢。」
「真是可惡。」陸子靈看著顏曼身影消失在上空,才撐著僵硬的身板從石階上起身,體內的曼陀羅花毒已經散去,稍作調息後,便起身回落涯嶺。
小院內。
林音練習了一套劍法,手中無劍,劍招卻流轉順暢,靈力源源不斷的匯聚于丹田,整個精神無比,心情大好。
菩提樹下的小桌上擱置著茶水,謝清涯坐在一側看著他完整的習完今日的修煉,替他斟上一杯清茶。
「道長,我今日表現得可好?」
「很好,有進步。」
「那是自然的,道長你親自教我,自然是不能掉後腿的。」
謝清涯給他遞上茶水,林音接過,端起一飲而盡,還未全部喝到肚子,只見門外走來一人,熟悉的道服和身影,但是整個人狼狽的像是逃荒而來的一樣,面色憔悴還帶著塵土,頭髮亂七八糟的垂著,身上還掛著兩片殘葉。
「咳!咳!」
林音被茶水嗆到了嗓子眼,連忙拍著自己胸口,眼前這個人竟然是意氣風發的陸子靈?
只見陸子靈向謝清涯打了聲招呼,便一言不發的走入小草屋,面色沉重,整個人鬱鬱不樂,看得林音滿是疑惑,竟然有人也能讓陸子靈吃癟,還真是罕見。
☆、暗中吃醋
今日的林音從早上樂到了晚上,在滿是彩霞流雲的傍晚和謝清涯坐在菩提樹下閒飲清茶,許久沒有如此開心的他一看到謝清涯就傻笑,又顯得十分不好意思,一整天臉頰都是紅撲撲的。
想起昨日在夜色中的小巷一吻,林音就悸動不已,不停地的衝著謝清涯眨眼睛,雙手撐在小木桌上拖著下吧,撲閃著長長的睫毛,面帶春風。
「林音,你不要如此看著我。」謝清涯被他這般神情看了整整一日,終於安耐不住。
「可我就是喜歡這般看著道長你,而且還想像昨日那般……」
「不要再說了林音。」
「道長……」林音語氣綿綿的止住想要說出口的話,他知道謝清涯不喜歡聽他說這些個愛慕之類的話,可他真的喜歡,奈何只能憋在心裡。
明明昨日在與自己那般親密,今日又變得冷冰冰起來,不過想來反正都已經親了,謝清涯如何也不能對自己賴帳的,一人主動一次,也算公平,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等到謝清涯再次對自己主動,還真是捉摸不透。
陣陣微風吹過,一身綾羅緊貼玲瓏身段的顏曼來到小院前。
人未到,香氣已經撲鼻而來。
「林音。」顏曼走到樹下,姿態大方的坐在林音身側,二人親切的靠在一起,她隨手端起林音的茶杯,想要品嘗一下林音親手泡的清茶。
只見謝清涯不知何時已經斟上了一杯新的茶,拿過顏曼手中的杯盞,換上新的。
「還真是講究,我和林音從來都不分你我的。」顏曼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拉著林音的胳膊親切的貼在一起。
若是以前的林音,自然覺得這般親密也並無什麼,畢竟他只是將顏曼視為最好的知己好友,反過來,顏曼亦是如此,但是今時今日卻覺得很是不妥,他有點不敢去看謝清涯了。
雖說他已經懂得男女有別,也懂得什麼是情情愛愛,本應不該和顏曼如此親近,可他偏偏不想阻止顏曼靠近,他想知道謝清涯會不會生氣,想看到他冷冰冰的臉只對自己開心,生氣。
「顏曼,你所來何事?」
「當然是想你了呢。」顏曼嬉笑著向林音眨眨眼睛,林音立刻就懂了,回他一笑。
「你若是想我,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那是自然的。」顏曼瞥了眼面容冰冷的謝清涯,很是得意的爬在林音的肩膀上,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可有見到陸子靈?」
「嗯。」林音點頭回道:「他很是狼狽的回到小草屋,一整日都未曾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