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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嘴角帶血,痛苦掙扎道:「魔君若是要殺我,我又能如何……」
「……你!」謝清涯氣急,帶著他回到魔宮寢殿中。
藤舒在殿內候著,見花君一臉怒氣的回來,跟上前還未上前行禮,便被那嚇人的目光打住,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從未見過花君如此兇狠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膽戰心驚。
「林音……」藤舒小聲喚道。
魔宮寢殿的大門砰的一聲關起,震耳欲聾,一道結界落下。
藤舒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滿是擔憂。
「——啊!」痛呼傳來,林音被一掌打倒在地。
「林音!」藤舒心顫,連忙過去攙扶,他也不知林音究竟和花君怎麼了,但看花君如此惱怒,定然在氣頭中。
「魔君……林音他可是犯了錯?若是他真的哪裡錯了,惹惱了魔君,還望魔君勿要責罰於他,藤舒願替他受刑!」
「滾開!」謝清涯一掌打開藤舒,將林音從地上托起,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捏著他的下顎,惱怒道:「本君可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本君竟然絲毫不捨得殺你。」
「你是不是正因為仗著本君喜歡你,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林音蒼白的臉掛滿淚痕,通紅的眼眶不斷有淚水湧出來,他已經不知道是身上通,還是心裡痛,只覺得痛不欲生。
「說話!本君再問你話!」
花神的動情香……
殿內魔氣纏繞著濃烈的香氣,情香四溢,讓人又怕,又心驚。
「清涯……」林音哭到哽咽,斷斷續續已經說不出話來,痛苦又虛弱。
「魔君,你不能這麼對他,你不可以這麼對林音!」藤舒跪在謝清涯腳下,拉著他的衣擺不斷懇求:「魔君,你這麼對他,他日你一定會後悔……求你了……」
謝清涯回道:「後悔?你們一個個都這麼說,本君何時後悔過?你同他是一處的,是不是也誆騙過本君?」
「沒有,真的沒有!魔君,求你,求你不要傷害他……」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敢教訓到本君頭上了。」
藤舒顫聲道:「魔君恕罪,魔君息怒。」
謝清涯對藤舒施下一道定身術,嗤笑一聲道:「本君如此喜歡他,又怎麼會傷害他呢?不過本君確實該好好疼愛一下他才是。」
「你要做什麼……」林音聲音顫抖的不像話,嗅著他身上蔓延的動情香感覺心跳都已經停止,不敢相信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謝清涯不做聲,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眸中思緒複雜不已,一手扯住他的如墨長發將他清瘦的身影向殿中那寬闊的大床拖去。
「不,不要!」林音拼命掙扎,發了瘋似的掙扎,求饒。
「不可以,藤舒還在,我求你不要這樣,不要!」
「為什麼不要?你不是說愛本君嗎?他們一個個都說本君待你不好,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在此看看本君是如何疼愛你的,你不滿意嗎?」
林音羞恥不已,陣陣抽泣不斷:「你想怎麼都可以,讓藤舒離開,讓他離開……讓他走……我求你。」
「晚了!」
林音嘶聲怒吼:「謝清涯!」
長夜折磨,反反覆覆,殿內香氣四溢,濃烈,悽慘不絕於耳。
☆、以唇渡之
第六十六章。
魔宮地牢之中,滿身傷痕,奄奄一息的林音被丟在一處鋪滿雜草的地板上。
陰冷,潮濕的地牢不見天日,只關著他一人,寂靜無聲,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崑崙山寒獄冰湖,死一般的寂靜。
林音身上的衣衫殘破,不可禦寒,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衣衫隱約可見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似吻痕,又似傷痕。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手腳上的玄鐵鎖鏈也不曾發出任何聲響,不知是死,還是活。
絕望和心碎,在一片漆黑中交織蔓延。
林音眼中不斷有淚從眼角滑落,打濕凌亂不已的鬢角,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昏死過去,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醒來。
他真的好痛……
謝清涯再也不會像從前那般對他溫柔以待了,他早該知道的,他不會對自己溫柔,也不會說一句讓他歡心的話,更不會親吻他。
自始至終,都沒有親吻過他……
「林音,林音。」地牢的門外一人在喊著他,藤舒滿臉心痛的看著草地上蜷縮的身影,紅著眼眶喚他。
「藤舒……」
「林音,你傷的嚴重嗎?我給你帶了藥。」
「無事的。」林音撐起虛弱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走向藤舒,眼前天旋地轉,身上疼痛難耐,仿佛抽掉所有力氣。
撲通一聲!整個人跌倒在鐵門前,手臂磕在柱子上,林音抓著眼前的柱子,露出早已被玄鐵鎖鏈磨到破皮的手腕,和身上依稀可見的痕跡。
藤舒拉著他的手,將好幾個瓶瓶罐罐塞給他,痛心道:「這些都是我給你帶的藥,都是最好的仙藥,你一定可以用得到。」
「藤舒,你不必太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都傷成這樣了!」
林音從衣袖中拿出那朵琉璃冰花,小心翼翼的交給他,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把這朵琉璃冰花交給陸子靈,若是沒有這朵冰花,顏曼的傷是不會好的。」
「原來你是去找花君的琉璃冰花?你為什麼這麼傻,你都自顧不暇了,竟然還擔心別人,你為什麼就不多為自己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