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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決定賭一把,就拿自己當賭注。
烈日之下,他腳下蹌踉前行,走在滿是野草的路途上,踩在在他半腰間的野草走的很是吃力,他晃了晃身影,一頭像地面栽倒而去。
摔在滿是野草的地面,不是很痛,卻也不太好受,一道身影慌張的從荒草間隱匿而來,化出墨色披風,身影緊追上來,一臉的緊張。
「林音,林音!」
謝清涯將他攬在自己懷中,指尖探上他的眉心,一道神力飛入,將懷中人籠罩起來。
「清涯……真的是你。」林音恍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滿眼激動的望著他的眼睛,他果然賭對了,他不是孤注一擲,而是真的等到了眼前這個大魔頭,他擔心自己,真的是擔心,一點也假不了。
謝清涯頓時明白過來,微怒道:「你竟然敢試探本君!」
「你不也在試探我嗎?口口聲聲說要我離開魔宮,離開你的視線,命人親自將我趕了出來,卻又在我身上施下一道禁制,讓我無法離開落涯嶺。」
作者有話要說:謝清涯:我就是打死,從這思道涯跳下去,也絕不會接他回魔宮。
梅絳紫:沒人可以逃得過真香定律。
謝清涯:哎嘛呀,真香。
林音:不對,這香味很不對勁。
梅絳紫:當然是花神的動情香那。
林音:W+R!吃我一記大招!
mjz:閃現,溜了,溜了。
☆、真香警告
第七十一章。
「你日日都會來看我,隨時都出現在我身邊,你如此在乎我,為什麼要選擇逃避,不願面對你的內心。」
謝清涯一把將他推離自己的懷抱,反駁道:「本君只是恰好路過。」
「魔君……你以為我會信嗎?」林音苦笑著看他,逼問道:「你親口所說,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玩物,如今我亦是被你趕出魔宮,拋棄的一個玩物,魔君你為什麼要對一個捨棄的玩物如此上心?」
「既然你不愛我,不在乎我,那就解開我身上的禁制,從此你我天上地下再也不相見,魔君,你覺得如何?」
「你休想!」謝清涯怒道。
「那究竟是為何?魔君你要如何?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卻又困著我,守著我。」
「因為你是本君的人,就算被趕出魔宮,那也依舊是!」謝清涯抓著他的衣襟,將他拖到身前,語氣狠厲的說道:「你給本君記住了,你可是同本君同床共枕了的,就算是死,也是本君死了的玩物。」
「若是你敢讓別的人碰你,或是變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音心中一顫,眼中不自覺的絮滿淚水,心中無法言喻的酸楚涌了上來。
「魔君……你這是什麼道理,只准你花天酒地,佳人作陪,我就要安守本分,守著你的每一句話度過此生嗎?」
謝清涯告誡道:「沒錯!」
「可我為何還要守著清白?」林音眨了眨眼睛,眼淚便從眼眶中掉落,哽咽道:「魔君你不愛我……你不肯承認愛我,我將痴心付你,你卻不愛我,又有什麼資格說出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林音,你何嘗不是在挑戰本君的忍耐!」
「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會使用息神丹,我不想看到泥變成這副模樣,我是在救你,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
謝清涯痛心的看著他,每一次他落淚,都讓他痛徹心扉,可為什麼他就是無法改變,他到底是誰,他到底該怎麼做!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謝清涯痛苦的抱著頭,一步步後退而去,周身魔煞之氣暴漲,四周野草紛紛枯萎,垂倒在地。
「我是誰……」
「我到底該怎麼做……」
謝清涯揮起長袖,掩蓋起自己此刻發狂的模樣,他不想讓林音看到自己變成如此可怕的模樣,更不願去傷害他,這是他唯一殘留的一絲理智。
「清涯,清涯!」林音向他撲去,將他抱在懷中,緊緊圈著他的腰。
「隨我走吧,隨我一起上九重天,入輪迴鏡,不要在痛苦下去了。」
「不,我不……」謝清涯的奧海浮現片刻往日的畫面,有甜蜜,又心酸,亦是有思道涯血腥的一幕,痛到不能呼吸的感覺。
「清涯,我不會害怕你此刻的模樣,不必遮著。」林音抬手去拉他的手臂,卻被猛然推倒在已經全部乾枯死去的雜草地上。
「不要靠近我,別過來!」
「清涯!謝清涯!」
「滾……滾開!」謝清涯捂著自己的心口,在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時候,消失在林音身前,他不想傷害林音,一點也不想。
……
「謝清涯,你這個混蛋。」林音從枯萎的草地爬起,看著腳下一片荒涼,毫無生氣,曾經一個憐惜花花草草的花君,如今卻走到哪裡,哪裡便是一片死寂,萬物失去顏色,為之枯萎,傷了多少花精草靈。
他怕了,他怎能不怕,眼前這個被心魔占據的人,怎會是花君,是他沒有認清,一直都在安慰自己,實則自欺欺人。
……
草屋前,一隻鳳凰蒲扇著著翅膀在院子中,這平日裡看起來還算空曠的院子,此刻被兩對大翅膀占滿,靈光閃動,帶著火焰。
「哇,好大的一隻鳳凰!」顏曼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鳳凰,抬手摸了摸它流光溢彩的鳳羽,鳳凰抖了抖羽毛,並不抗拒,直接在院子裡休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