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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還未起身,慈姑已經尋了過來。
慈姑面色凝重,走入殿中:「拜見花君,二殿下。」
雪海道:「原是聖姑來了,不必多禮。果然還是聖姑了解花君,知道他在我這。」
「殿下說的及是。」
謝清涯從沒見過慈姑主動來尋自己,更未曾尋到天宮來,想必定是出了什麼事,於是問道:「慈姑所來何事?」
慈姑道:「花君可知昨日發生了何事?」
「何事?不妨細細說來。」
慈姑從袖中拿出那道天帝親自所下的詔書,說道:「回花君,我已向那日天宮盛宴的仙娥打聽了,昨日的盛宴中,天帝陛下同天花娘娘親自賞了眾仙一個恩典,乃是天后娘娘鳳冠的一顆明珠,誰能得到,陛下便允了他一個心愿。」
謝清涯問道:「然後呢,可是誰的到了?此事與本君有關?」
「是的花君。慈姑說道:「神羽族鳳王之女炎靈兒得到了陛下恩典,就在昨日晚,請求陛下為自己同花君你賜婚。」
謝清涯一驚:「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那日眾仙都在,鳳王也親自來了,天帝陛下金口玉言,自然是不可能食言,當即下了賜婚詔書。」慈姑將手中的詔書遞給謝清涯。
雪海勸道:「花君,切莫衝動。」
謝清涯看了眼手中詔書,頓時冷了臉,眉頭緊鎖,冷聲說道:「此刻本君竟不知該去找天帝陛下理論,還是去找那個羽族公主!」
「花君莫要動怒,君父他雖親口允了恩典,但也料想不到會是如今這般情形,當著眾仙的面,君父自然不能食言,想必君父當時也很難斷,不如待我前去同君父和母后說說?」
「不必,本君親自去說!」
「花君!」慈姑喊道。
謝清涯身影如風消失在殿中,雪海同慈姑相視一眼,連忙追了上去,他們二人都是極為了解謝清涯,怕是要惹起風波了。
「花君莫要衝動!」雪海飛快追上,卻沒能攔得住,此刻二人已經到了天宮大殿前,慈姑亦是隨後趕到。
「此事必須有個了結。」
「可是……」
「不必在說了雪海,我自由決斷。」謝清涯大步向殿內走去,任誰也阻攔不住,勸說不動。
大殿前,天帝坐在金鑾寶座之上,面露愁色,似乎又在等著花君前來,一旁的天后亦是一聲不吭,如今想來,還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參見天帝陛下,天后娘娘。」
「兒臣參見君父,參見母后。」
「不必多禮。」天帝陛下淡然說道,似乎早已料到,回道:「朕早就知曉花君會來,所以便同天后已在此等候多時。」
「陛下既然知曉萬事,為何還要為臣許了這姻緣。」
「說來都是本宮的錯。」天后娘娘打斷道:「那日本宮與陛下心情甚好,便想著眾仙願不遠千里而來參加天宮盛宴,那本宮與陛下自然也該有所回應,這才許了一個恩典。」
「可陛下的恩典許給的是神羽族公主,與臣並無任何關係,這樁姻緣,臣不會接受。」
天后疑問道:「花君如此拒絕這樁姻緣,可是為何?莫非花君已經心有所屬?」
「沒錯。」謝清涯毫不掩飾的回道:「臣確實心有所屬,也曾拒絕過神羽族公主,如今這牽強的姻緣,是神羽族公主自己所選,她既然執迷不悔,那臣自然也有理由拒她於千里之外,希望陛下同天后到時候勿要插手。」
「花君,此事可否從長計議?本宮看那神羽族公主對你確實是痴心一片。」
「可惜她痴心錯付。」
天帝陛下說道:「可她畢竟是神羽族的公主,在朕看來,花界與神羽族結姻也算得上是天作之合,花君若真心不喜歡神羽族公主,未嘗不可三妻四妾。」
「是嗎?」謝清涯看向天后,說道:「那天后娘娘可否願意陛下多幾個天妃?」
「這……」天后一時語塞,說道:「自是不願。」
「既然天后都不願陛下多幾個天妃,那麼臣的意中人,自然也不會同意臣三妻四妾,所以將心比心,這門婚事,還請陛下和天后再三定奪。」
謝清涯轉身離去,帶著慈姑回到花神殿。
花神殿內,一女子帶著一眾仙婢跟隨在身後,姿態悠然的步入殿內,四處打量,然後走到了花君的書房。
「你做什麼?」彌月上前阻攔。
炎靈兒抬眼去看她,滿是不屑:「咦?看起來還真是有點眼熟。」
一旁的仙婢提醒道:「公主,她就是那日神樹下被公主教訓的小仙……」
炎靈兒掩面輕笑:「原來是你啊!本公主想起來了,那日可是你身邊的那個丫頭對本公主不敬,不過話說回來,你受了本公主一掌,可有長點記性?」
「公主受教,自然牢記。」
「怎麼看你這話,像是記仇一般。」
「彌月不敢。」
「不敢就好,以後本公主可就是這花神殿的女主人了。」炎靈兒捏著彌月的下巴,一雙如火的眼眸挑釁道:「本公主確實如傳聞中的那便,脾氣不好,不過嘛,今日到是心情很好,就不同你計較,」
「多謝公主。」彌月咬牙道。
「要謝,當然要有行動,去給本公主斟茶。」炎靈兒坐在椅子上,如同吩咐自己身邊人一般使喚她,看她能忍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