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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然後……」謝清涯取下頭上礙眼的華冠隨手一丟,傾身將林音壓在身下,十分認真地說道:「掀了紅蓋頭,自然該洞房花燭了,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宵一刻……我我我……」林音腦海頓時一片空白,白淨的臉染上紅暈,從頭紅到脖根,羞澀不已的扭過頭。
謝清涯接著他下巴說道:「林音,不准看別處,今夜洞房花燭,你只能看著我。」
屋內香氣繚繞,千絲萬縷般的被林音吸入,令人沉醉,迷戀,他喜歡謝清涯身上的味道,讓他覺得很安心。
「清涯,你身上,好香……」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謝清涯一手扯開衣衫,邊脫邊說道:「因為每一任花神在動情時刻,體內的仙元都會散發出如此濃郁的動情香。」
「那我是否可以叫你……香妃?」
「你想叫什麼都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為什麼?」
謝清涯俯身貼著他的身子輕聲說道:「因為現在正是我身上香味最濃的時刻。」
「你……你會溫柔點嗎?」
「會的。」
燭火熄滅,情意正濃。濃香四溢,卻上心頭。
……
惆悵嬋娟多寂寞,歡情只供一夜長。
☆、琉璃冰花
第三十九章。
月落日升,窗沿邊上傳來陣陣鳥鳴。
屋內還殘留著昨夜的一片春光,謝清涯早已起身穿戴,神清氣爽,感受著落涯嶺如往常一般的寧靜氣氛。
林音還在床上嗜睡,他知曉林音昨夜一定沒睡好,這也不去打擾,便由著他去睡,自己則打來水,擰乾了帕子替他仔細整理一番,很是溫柔,怕吵醒他。
「謝清涯,你好壞……」林音沙啞著嗓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眸。
「抱歉,是我不好。」謝清涯看著他咬破了皮的下唇,拿來藥膏用手指沾了點,塗抹在他的傷口處,他將被子往下拉了拉,便看到林音很是不好意思的扯住被子一角,死活都不肯讓他看,動不動就紅了臉。
「讓我看看。」謝清涯看著他白淨的脖頸間留著自己昨晚深淺不一的吻痕,青紫斑駁,怕是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想要仔細查看一番,奈何林音就是不肯。
「不要!不要!我不准你看啊。」林音拉著被子縮在床角,將通紅的臉埋在膝蓋上。
「昨夜又不是沒看過,怎得今日便不讓看了呢?」
林音支支吾吾的說道:「昨夜是昨夜,今日是今日。」
突然間,他感覺有一隻手伸入了被子裡,摸著他的腳腕,一把將他拉到自己懷中:「啊啊啊!謝清涯,都說了不准看,別看。」
「只看一眼就好。」謝清涯將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扯開,丟到床的另一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你你你!」林音再次拉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通著著臉質問道:「不是說只看一眼的嗎?不是說會……溫柔的嗎?你這個騙子。」
「我下次,注意。」
「我才不信,你這騙人的嘴。」林音倒頭打了個瞌睡,準備繼續睡覺,畢竟昨夜可是一夜未眠,他得好生補回來。
謝清涯便也不去打擾,任他安睡,想來也是自己失了分寸。
花神殿前,彌月如常會採集晨起的朝露送往花君書房。
只是今日,她卻未曾在殿中看到花君身影,書房中亦是空無一人,花君這是去了哪?她天未亮便起身去了花圃間,並未見到旁的身影,更是沒見到花君。
莫非花君昨夜未歸?
猛然間,她又想起昨夜亭中藤舒說他在夜色中看到有身影自上空飛過,可她卻未曾見到什麼身影,只當是一對普通的仙侶。
如此想來,那定然就是花君了,有何人會夜深時在花界上空盤旋呢,花界向來與世無爭,少有人來拜訪,除了花君,那另一人便是,林音……
「呵……」想來還真是可笑,連天帝陛下親賜婚約都奈何不了花君,何況一個炎靈兒,任憑炎靈兒翻起再大的浪,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只要花君護著他一日,他便安然無恙。
果然是令人嫉妒,她竟然也會如此嫉妒一個小妖,憑什麼自己相伴前年都等不來花君一次回眸,而一個只不過相識寥寥數日的小妖卻能令花君對他如此百般呵護。
可她又能如何呢?神羽族公主尚且無可奈何,她一個小仙,該做的,她都做了,只恨上天為何對她如此不平。
「姐姐。」彌音在身後喚道。
「何事?」
「無事啊,就是來看看姐姐你在忙什麼,過來搭把手。」
彌月道:「那你去將花君那株極為寶貴的琉璃冰花照看照看。」
「好的姐姐。」彌音高興轉身,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不對啊……那株琉璃冰花不是每日都由姐姐你親自照料的嗎?自從我損壞過一次,姐姐你便再也不許我擅自靠近琉璃冰花,今日怎得要我去照看呢?」
「要你去,你便去,哪來那麼多的質問。」
「好……」
西竹同肅塵在花界閒來無事也隨著慈姑照看花花草草,這幾日下來,倒也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有說有笑,悠閒自在的很。
但是花界上空設有結界,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開,若非得到花君同慈姑的允許,私自離開花界可是要可是要會受到責罰的,西竹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