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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那可不行,你一人過的好,也是我救出來的,既然是我救你出來的,你便是我的人。」
「你休要在胡說,誰是你的人。」林音抱著懷中的小鳳凰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穿過層層小路,走到一處有水的河邊。
望著漫天繁星,久違的夜色,忽然,山上傳來陣陣鐘鳴,他才覺得此地有些熟悉。
「這響徹山頭的鐘聲,和靈氣充沛的地界,這裡,莫非是清鳴山?」
炎羽回道:「好像真的是。不過這清鳴山都是一群修煉的道士,與世隔絕的出家人而已,無念真人還曾受邀來過天族三殿下的滿月宴。我遠遠見過一面,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
林音點頭,有些睏倦的倚在一塊石頭上睡了起來,懷中抱著小鳳凰,很是暖和。
炎羽怕他冷,又生起一堆火,火光照應著他白淨如紙的面容,心中悸動。
……
崑崙山看守寒獄冰湖的守衛被打暈後醒了過來,查看了湖底,發現林音已被劫走,連忙上天宮大殿稟明情況。
——天宮大殿前。
領頭的天兵說道:「稟告天帝陛下,卑職們疏忽,那關押在寒獄冰湖的妖物,被劫走了。」
天帝陛下詢問:「你們可看清楚是何人所為?」
「卑職只看到了一隻神鳥鳳凰,是神羽族之人。」
天后說道:「鳳凰?神羽族皇室血脈才可御鳳,你既說看到了鳳凰,那神羽族公主有陛下設下的禁令,此生不得出神羽族,鳳王,更是不可能,那如此看來,便是神羽族的少君了。」
天兵回道:「好像真的是神羽族少君!卑職遠遠望去,火鳳之上的男子面容年輕俊朗,身姿不凡,定然是不會有錯。」
天帝陛下道:「既如此,那你便攜帶天兵,立即捉拿此妖同神羽族少君前來問罪!」
「卑職領命!」
「司命。」
「臣在。」
天帝陛下吩咐道:「立刻修書一封,送往神羽族,定要親自交給到鳳王手中。」
「臣,領命。」司命接到旨意,便立刻啟程趕往神羽族。
……
司命在前往神羽族的中途,心中倍感不安,畢竟八年前的那件事可是鬧得三界眾所周知,想必花君定然是十分在意那小妖。
思來想去,他還是先決定去一趟花界。
花神殿前,謝清涯空口陣陣抽痛,他在寒獄冰湖設下的結界被破開,他捂著胸口悶哼一聲,飛快前往崑崙山。
「花君!花君且等等我!」司冥看到他的身影,連忙追了上去。
「我有話同你說,花君!」
「不必說了,本君已經知曉!」謝清涯頭也不回的飛入雲間,消失不見,徒留司命一人在原地發憷。
謝清涯心中苦痛,只嘆他為何不在等等自己,南海鮫人作亂多年,他已然請命天帝陛下,願助雪海一臂之力,一同平復鮫人之亂,待他再回天界之時,便可親自請命將寒獄冰湖之罪赦免,為何你就不願再多等等。
他趕往崑崙山寒獄湖底,只見冰牆碎裂,結界消失,再無林音蹤跡。
「林音,你究竟在哪裡。」
謝清涯飛身出了寒獄冰湖,感受著花神淚的氣息,身影一轉,御風向清鳴山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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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遵從天帝陛下的吩咐,將修書親自交與鳳王手中,只見巍峨的神羽族王宮內傳出一聲怒喝,修書在鳳王手中頓時化為灰燼。
「炎羽!本王沒有你這個逆子!」
「鳳王且息怒。」司命和聲勸道:「若無旁的事,那本君便先回九重天了。」
鳳王看向一旁的仙娥,吩咐道:「送司命星君離開。」
「不必,不必,鳳王實屬客氣了,本君自行離開便是。」司命客氣回道,飛快離開了神羽族王宮。
鳳王心中怒不可竭,呵斥道:「沒想到八年過去了,那妖物竟然沒死在寒獄冰湖,本王可真是小看了此妖,不僅有本事逃離寒獄冰湖,亦會蠱惑人心!」
鳳王貼身影衛說道:「鳳王息怒,是否派人抓少君回來?」
「此事一出,想必花君亦是知曉。」
影衛說道:「可是少君若牽連到此事,定然也難逃天帝陛下降罪。」
「本王真是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兩個沒用的東西!一個被天帝陛下降罪,永生不得出神羽族,一個如今又闖出如此禍事!」
鳳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本王的顏面都給這兩個不孝的東西給丟盡了!可本王至今只有炎羽一個兒子,斷然不能置之不顧。」
「那鳳王打算如何行動?」
沉思片刻,鳳王皺眉,低沉著聲音說道:「思來想去,還是因為那個妖物!此妖物迷惑花君且不說,但是竟然迷惑炎羽,本王斷然不會放過,只有他死,本王才能放下心來!」
影衛回道:「屬下這就帶人親自誅殺此妖!」
「不必!」鳳王抬手制止:「此事已然觸犯天律,本王親自前去誅殺此妖,已正炎羽青白!」
……
清鳴山鳥鳴陣陣,林音心中倍感不安,抱著懷中的小鳳凰起身看向四周。
「不能留在這裡了,我的心中隱隱不安。」
「那我們快走吧。」炎羽拉著他,望向他眼中的不安。
飛靈離開他的懷抱,轉瞬化作龐然的一隻可載人的鳳凰,體型瞬間變大數倍,林音坐在它的背上,摸了摸它溫暖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