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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仙再次被震驚,此女竟然如此對天帝陛下說話,實屬無禮。
天帝陛下既已給了她台階下,她竟然還是如此執著。
「炎靈兒!」鳳王被這一番話徹底激怒,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炎靈兒,眼中已是怒火滔天,抬手便要給她落下一耳光。
「鳳王且慢。」
鳳王的手停在了半空,說道:「陛下,是臣教女無方,才在今日惹出如此笑話,擾了盛宴,他日必當嚴加管教。」
「不怪她。」天帝陛下無奈,神羽族和花界,讓他難以抉擇,可自己確實是金口玉言在先,怎能反悔,便答應道:「風王之女,果然剛烈,既如此痴心花君,朕便下了這道天詔,成全她。」
「多謝,天帝陛下!」炎靈兒再次跪地謝恩,激動不已。
什麼神樹許願,有緣無分,她才不會去相信這些,更不會去在意這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爭取而來的,花神妃,她是當定了。
天帝陛下傳話於司命遞來筆墨,親手在眾仙面前寫下詔令,一道交給了炎靈兒,另一道便讓司命親自前往,送去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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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殿中,謝清涯同雪海依舊在閒談家話,僅僅一日的功夫,外面發生何事,他二人竟全然不知。
殿中幽靜,二人擺了棋盤,旁邊擱置著清茶,無人打擾,感嘆僅有一日的促膝長談。
「花君似乎心不在焉?」雪海落下一子,問道。
「沒什麼。」
「定是思念心上人,想著趕緊回去見他對吧。」
「雪海,你又未曾動過心,怎得出口便是一套又一套的理論,也不知是跟何人學的。」謝清涯落子,想來是有些思念林音了,也不知他如今怎樣。
「我是沒花君這般動過心,但所謂的近朱者赤,與你聊得久了,便也感覺得到幾分。」
「如此看來,到時我沒能藏得住。」
雪海笑了一聲,說道:「你我之間你有什麼可藏的,若真的藏著掖著,那這情誼也真是無趣極了,和那些旁的仙友也沒什麼區別了。」
謝清涯道:「此話說的很是中聽。」
雪海道:「怕是改日得親自拜訪花神殿,才能看一眼花君的心上人究竟是何模樣。不然還真是好奇的緊。」
「沒什麼好看的。」謝清涯飲了口茶,含笑說道:「修為一塌糊塗,膽子又小,還總是闖禍,有時候還得親自替他擺平那些麻煩。」
「看花君如此說來,到像是怕被人看了去,盡說一些不好的。」雪海不再多問,只嘆原來動了情的人真的能變化如此之大。生了不少好奇之心。
謝清涯回道:「好與不好,我都認了。」
☆、生妒
第三十二章。
花神殿外,彌月同慈姑在花圃中採集今日的花露,整整一夜過去,還未見花君身影,也不知三殿下的盛宴有沒有結束。
彌音同一群小仙在殿內整理花君的書房,將那些無用的廢紙全都整理了一遍,只見鎮紙下壓著一張紙,她拿起看了眼,上面只寫著兩個字,是個人名字。
這是有用的,還是無用的?彌音思索,不知該不該丟掉。
「姐姐。」彌音走出殿外,拿著一堆廢紙。
「何事?」
「沒什麼,就是看到花君的書桌上有些亂,便收拾了一番,就是不知道這個只寫了名字的紙有沒有用。」
「我看看。」彌月接過。
「這是,一封錦書。」彌月看著只寫了名字的錦書,心中默念著,『林音』這是誰?她從未聽過這個名字,很是陌生。
彌音不解:「花君會給誰寫錦書呢?還真是好奇。」
彌月說道:「彌音,你先去忙吧你的,這個,我親自去放回書房。」
「好的姐姐。」
彌月轉身向書房走去,心中也在思索,花君平日裡除了見一見花界眾人,便是去天宮尋二殿下,相隔並不算遠,為何要寫錦書?
落涯嶺,那間草屋,莫非是……
如此一想,還真令人心頭一緊,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很是心酸,可偏偏還未等她細想,便見遠處花圃下飛來一人。
「竟是天帝陛下身旁的司命星君?」他來所謂何事?
「司命見過聖姑。」
「見過司命星君,不必多禮。」慈姑亦是疑惑,問道:「司命星君前來花神殿可是有要事?」
「確實……是一件要事。」司命星君頭一次接了個不好辦的差事,心中忐忑,緊繃著一根弦說道:「敢問花君殿下是否在殿中?」
慈姑道:「花君並不在殿中,自去了天宮盛宴,便至今未歸。」
「這樣啊……」司命星君總算是鬆了口氣,不在就好,不在就好!不然他可就真的難辦了。
司命拿出天帝陛下親自所下的詔書,忽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很是嚴瑾的說道:「天地浩蕩,六界祥和,天帝陛下有旨,神羽族公主,風采卓然,天資出眾,承德恩典,則賜予花君之妻。自此神羽族同花界喜結連理,天族普天同慶。」
一番話說完,慈姑和彌月全部愣在原地,只有彌音和藤舒傻乎乎的不為所動。
「聖姑,接旨吧。」司命在旁提醒道。
慈姑連忙回過神,接下司命手中的詔書,一言不發,看不出任何情緒。
司命說道:「事出突然,既然花君殿下不在,那就有勞聖姑好好保管詔書,待花君殿下回到花界,還麻煩聖姑交給花君殿下本人。在下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