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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苦笑:「我知道你是偷偷跑來看我的,所以你快些走吧。」
藤舒收起琉璃冰花:「你要多多保重啊林音。」
「我會的。」
……
魔宮大殿前,一道黑色的身影高坐於殿前,滿身的陰鬱煞氣,無人敢上前半步。
為什麼他會心痛……
謝清涯抬手摸著自己的心口,陣陣抽痛襲來,滿腦子都是林音的身影,他的傷心,他的難過,還有眼中的淚,揮之不去,散之不盡。
「林音……」他每每念到這個名字,心中便會莫名的跳動。
是他錯了嗎?他錯了嗎?他在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
「魔君?」炎靈兒上前,看著他一副陰氣沉沉的模樣,定然又是為地牢中的某人在思慮,不免更是氣上心頭。
「魔君若是有什麼心事,大可同我說說。」
謝清涯抬頭看了眼身前的炎靈兒,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二人糾纏在一起,炎靈兒眉眼一驚,轉而反手緊緊抱住他。謝清涯將她壓在身下仔細觀摩,指尖滑過她妖艷絕美的面容,一點點向下遊走。
「魔君……」炎靈兒語氣嬌媚的喚著他,抬起一條腿勾在他的腰間。
「你說,是不是本君錯了?本君會錯嗎?」
「怎麼會……魔君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你怎麼會錯。」
「那為什麼本君會覺得心痛?」謝清涯指著自己胸口,神色暗淡,炎靈兒抬手拂上他的指尖,將那雙手拉向自己。
「既然魔君覺得心情不悅,那不如讓我來討魔君歡心吧。」
「你要如何討本君歡心?」
炎靈兒仰頭湊近他,溫熱的唇一點點靠近:「自然是用盡所有辦法讓魔君開心。」
謝清涯眸色深沉,在她靠近過來的唇要吻上的時候,下意識的別過頭,他也不知為何,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出去,本君想靜一靜。」謝清涯起身,一把推開身前的人。
「魔君!」
「本君不想說第二遍。」
炎靈兒仰頭痛笑一聲,不甘道:「魔君你怎能如此對我?這麼多年,陪在你身旁的人是我,從思道涯救你回來的人也是我,整個魔宮只有我才是對你一心一意的,為何魔君連半點愛意也不肯給我?究竟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愛,便是不愛。」
「那林音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想必也是他惹惱了魔君吧?既然他總是讓魔君不高興,那不如我替魔君殺了他,可好?」
「你敢!」謝清涯怒視著她,一掌將她打下台階去。
「呵……魔君如此護著他,我自然不敢。」
「滾出去!」
炎靈兒從地面爬起,迎著不曾落下的淚走出魔宮,失望是真,傷心也是真,她就是盼不到她想要的,淚還是會落下來。
「你這又是何必。」肅塵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
「你來做什麼!」
肅塵遞給她一條手絹,卻被她無情打開,他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你如今可有後悔?神羽族公主的尊榮,神族身份,和鳳王的疼愛,失去了一切,卻還是沒得到想要的。」
「住口!住口!」炎靈兒抬手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耳光,在第二次要落下的時候,卻被肅塵抓住了手腕。
「放棄吧,花君是不會愛你的。」
「不,我不甘心……我一點也不甘心……」炎靈兒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再無往日的傲慢高貴,和咄咄逼人。
肅塵道:「我可以帶你離開,離開這裡,遠走高飛,過自由自在生活,就如同我曾經在落涯嶺一般。只要你願意,我們隨時都可以離開。」
「可笑!」炎靈兒一把推開他,道:「你不是最想要這些虛榮嗎?你費盡心思的接近我,甚至不惜害死身邊的知己好友,不就是為了回神羽族嗎?你如今已經是神羽族的聖護法,你會輕易放棄得來的一切?」
肅塵滿心愧疚,他此生唯一對不起的人,便是西竹,但他亦是真的喜歡炎靈兒:「我會,只要你放下心結肯同我走。」
「可我不會,凰女豈可配鷹犬,我愛的人,只有花君。」
「你果然,執迷不悟。」肅塵只留下這一句話,便消失不見,若不能真的死心,他說再多,也是無益。
……
魔宮地牢內。
林音望著手中的息神丹,他真的沒有一絲辦法,謝清涯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哪怕是同床共枕,也滿腹戒備。
「林音……」魔宮地牢旁站著兩個身影,身穿黑色披風,看不清樣貌。
他顫顫巍巍的從地面爬起,拖著沉重的鎖鏈走上前,一眼望去,是他最不想見,亦是最無法原諒的人。
「肅塵!你竟還有臉來面對我……如今你已經是神羽族的聖護法,可是稱心如意?」
炎羽打斷他的話,說道:「林音,你先別追究肅塵,我現在先救你離開這裡好不好?待離開這裡,你有什麼怨,什麼恨,都可以來算。」
「不,我不會,該恨他的人應是西竹!」林音厭惡的轉過身,多一眼也不願去看,說道:「肅塵,我說過,總有一日你會後悔的,百倍千倍的後悔,一直折磨到你死。」
「林音,你不該留在這裡。」
「但我也更不該與你們有牽絆,我早已說過,再也不願與神羽族之人有任何接觸!我不想再重複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