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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看著他不說話。
「你是不是以為只要北羽菱是假死,你就不會有事?」李長嶼反倒笑了,「那要是北羽菱真的死了呢?」
與此同時,本來和侍衛阿陌躲在一處偏僻院落的北羽菱,被突然闖進來的十幾個黑衣人嚇了一跳,大打了一場。
但兩人對十幾人,還是落了下風,侍衛阿陌受了傷,昏了過去。
這時,連潯和周烈帶著人闖了進來,三下五除二把黑衣人收拾了。
北羽菱抱著阿陌哭,「阿陌,你不要死啊……」
連潯走過來,踩了阿陌一腳,昏迷的人頓時大叫了一聲。
連潯放心道:「會叫,還沒死。」
北羽菱:「……」
另一邊,李長嶼見將軍沒什麼反應,有些奇怪,還沒來得及細想,突然感覺身上幾處地方被什么小東西重重打中了。
然後,他就全身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將軍一挑眉,忽然笑著說:「誤會了,都是誤會。」然後走過去,好兄弟一般抱住了李長嶼,拍著人的後背說:「老李啊,辛苦你了,替我向丞相他老人家問好……」
李長嶼身後的人看自家公子安安靜靜的,也不反抗,一時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也沒敢動。
而此時,東陵三皇子抱著個美人,坐在染醉樓的屋頂上喝著酒。
美人:「公子,芩兒沒騙您吧,這裡的月色是不是很美啊?」
三皇子點點頭,笑著調戲美人,「美,月色美,人更美。」
美人笑盈盈地靠在他懷裡,說:「京城裡,可沒多少樓能高過我們這樓的,在這裡,不僅月亮看得清楚,這京城好多地方都能看見呢,」她似是不經意一望,「您看,連街口那裡有多少人都能看見呢……」
東陵三皇子隨意一瞥,卻忽然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李長嶼和司徒越那混蛋嗎?!
李長嶼不是說要殺了司徒越嗎?!
怎麼兩個人抱在一起?!
第14章
東陵三皇子一瞬間心情跌宕起伏。
李長嶼跟司徒越是一夥的?!
他根本就不想殺司徒越?!
街口處,將軍攬著李長嶼的肩膀,一伙人平平靜靜地走了。
三皇子怒火中燒。
什麼狗屁合作?!都是騙本王的!
這就是個套!
帶走了李長嶼的將軍在另一個街角客客氣氣跟人告別,然後拉著沈牧走了。
跟著李長嶼來的人滿腹狐疑,「公子,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李長嶼不言不語。
直到兩個時辰後,終於能動的李長嶼憤怒地毆打手下,「混帳!我被人點穴了!你們看不出來嗎?!蠢貨……」
沈牧跟著將軍往城外走,忍不住開口問:「剛才暗中出手的是?」
「陳檐,」將軍解釋道,「他以前在山上常用石頭打飛禽走獸,後來當了兵就用來打人了,打著打著還琢磨出了一套打穴的……」
沈牧點點頭,又別彆扭扭地說:「你等下回去……把衣服換了……」
將軍茫然不解,「為什麼要換衣服?」
沈牧咬著下唇,「你剛才……抱他了……」
將軍愣了一會兒,突然心花怒放,揉著人的手問:「書呆,你吃醋啊?」
書呆子不肯承認,「不是……」
將軍追問:「那你怎麼讓我換衣服?」
「髒了……」
「比這更髒的我都穿過,」將軍故意道,「以前打仗的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知道能不能換一次衣服……」
沈牧說不過他,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那點心思,只好抿著嘴走了。
將軍不敢逗了,傻笑著追上去和人十指相扣,哄道:「好好,我回去就換……」
第二天,李長嶼兩手空空地去見東陵三皇子。
三皇子冷漠地問:「司徒越的人頭呢?」
李長嶼:「……昨晚被他逃了……」
「哦,」三皇子拉長了聲音問,「逃了?」
「殿下放心,」李長嶼趕緊道,「司徒越這是畏罪潛逃,已經全城通緝了,相信不久就能抓到他了!」
三皇子在心裡痛罵李長嶼無恥---什麼逃了?昨晚是誰跟他好兄弟一樣抱在一起?打都捨不得打,還說要殺他?
但面上不露聲色,悠悠道:「既然這樣,那便等抓到司徒越再說吧。」
他們原本約定,將軍死後,東陵發兵,趁大虞軍隊趕赴邊境禦敵,京城空虛時,丞相兵變,奪下帝王之位。
如今,將軍一日不死,東陵便一日不肯發兵,李長嶼再著急也無濟於事。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東陵三皇子竟帶著人偷偷跑了。
三皇子平生最恨人騙他,更何況是聯合司徒越一起騙他。
他不想被他們套了,連夜帶著人匆匆跑了,卻在路上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北堯軍抓了。
東陵近月來對北堯虎視眈眈,多次出兵騷擾。
北堯君主怕打不過東陵,才想出了和大虞聯姻這一招,借聯姻與大虞結盟。
雖然最後聯姻不成,但盟還是結了,結果一樣就行。
於是,借著大虞傳出的消息,半道劫了東陵三皇子。
至此,北堯和東陵正式兵刃相向。
而京城裡,本已遇刺的北羽菱突然『死而復生』,指責丞相勾結東陵謀害她,要不是她機靈假死,就真成刀下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