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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將軍親了一下他紅紅的耳尖,「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
「你……你……」沈牧跟個熟透的柿子似的,話都說不出了,把包袱塞給將軍,轉身就要走,被將軍一把拉進了懷裡。
「這是什麼?」將軍笑著問,「大衣?」
「最近天氣比較冷……」沈牧腦袋貼在將軍胸前,聽著將軍心臟「咚咚」地跳著,自己一顆心也跟著「咚咚」地跳著。
將軍卻說:「莫說最近,我一年四季都是冷的。」
沈牧不解地看他。
「書呆,」將軍揉著懷裡人的耳尖,嘿嘿傻笑,「你什麼時候搬來將軍府同我住,我就不冷了。」
沈牧:「……」
第12章
沈牧埋著臉,結結巴巴地問,「我自己有府邸……為何……為何要搬去將軍府……」
「你不是怕我冷嗎?」將軍理直氣壯,不要臉地說,「給我抱著睡就不冷了。」
「胡……胡言亂語……」沈牧聽不下去了,掙扎著要走,將軍摟著人不放手,「怎麼就胡言亂語了,要不我去你府上睡也行,你被窩也挺暖和的,上次……」
將軍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牧急急忙忙伸手捂住了嘴,「你……別說了……」
將軍笑著抓過嘴邊的手親了一下,「好好好,我不說了……」他想,他的書呆子臉皮真的很薄,一逗就羞,一羞就紅了臉,真他娘的……怪可愛的。
其實上次也沒什麼,不就是……抱著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那天,見了北堯公主後,將軍大晚上翻牆爬窗,又偷偷進了沈牧的臥房。
他的書呆子正在燈下看書,似乎是剛沐浴完不久,穿著白衣,散著頭髮,髮絲上還沾著水汽,整個人溫溫和和的,卻被突然翻進來的人嚇了一跳,差點出聲喊人。
但一看是將軍,又驚又喜,眼底映著燭光,清清亮亮的。
將軍心頭一熱,有點受不住。
「咳咳……在看書呢?」
沈牧點點頭,「閒來無事,隨便看看。」他手裡拿著書,書頁邊上零零散散寫了些字,大概是看書時隨手記下的。
將軍看著那些字,笑著說:「你的字果然一點都沒變。」
沈牧不解。
將軍從懷裡掏出了北堯公主約他去城外破廟的那張紙條,「這是你寫的吧?」
沈牧接過紙條,「你見到北堯公主了?」
將軍點頭,沈牧輕聲道:「這件事牽扯過多,你若是不願意……」
將軍打斷他,「你都扯進去,我還能不管?」
沈牧眼睛微彎,眼底盪出笑意,「我本想直接與你商量這事,但公主說想見你……」
「她是想試我吧,」將軍嫌棄道,「試就試,還找你寫紙條,一下就穿幫了。」
「她說,她字不好看,」沈牧又疑惑,「怎麼就穿幫了?」
將軍一臉驕傲,「我認得你的字。」
沈牧一頭霧水,「……你怎麼……會認得我的字?」
將軍:「你忘啦?你給我寫過信。」
沈牧把腦子裡的記憶扒過來又翻過去,愣是沒找到關於將軍說的「信」。
將軍有點不高興,不肯再說,讓書呆自己想。
於是,書呆子想了一晚上都沒想起什麼,最後將軍氣得賴在人家床上不肯走,還說一個人睡不著,把書呆子也拉進了被窩裡,抱著人不撒手,動手動腳地占人便宜,一會兒說人腰細,一會兒又嫌人太瘦,一會兒又說人屁股軟……鬧了半天才沉沉睡去。
書呆子紅著臉窩在將軍懷裡,聽著他平緩的呼吸聲,把兩個人從初遇到現在抵足而眠,一點一滴的記憶都扒拉出來,卻還是沒想起給將軍寫過什麼信,最後抵不住睏倦,靠著將軍的胸口睡著了。
第13章
幾日後,東陵三皇子殷勤來訪,說是怕大虞受北堯欺負,特意來相助。
但人一來,就風風火火地跑到城外的北堯駐地,也不表明身份,遠遠地對著北堯人破口大罵,恨不得北堯大軍趕緊攻城破門。
陳檐急忙帶著人,禮貌又強硬地把他架了回去。
回去後他也沒閒著,偷偷見了李長嶼,兩人嘮了半天,密謀了兩件事---丞相要造反,東陵三皇子要將軍的命。
李長嶼找來了沈牧,告訴他,大牢里都打點好了,讓他找人把將軍殺了,偽裝成畏罪自殺的假象。
沈牧溫溫順順地答應了。
結果晚上就把將軍從大牢里救了出來。
兩人急急忙忙地跑著,卻在街口被李長嶼帶人堵住了。
李長嶼看著沈牧,有些悵然,他說,子言,你太讓我失望了。
「父親說你有異心,我總還留著一線希望,」李長嶼自言自語般說,「我還想著,只要今晚你殺了司徒越,我便信你,今後,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可你怎麼就……」
將軍把沈牧護著身後,冷眼看著李長嶼,「他就是個書呆子,做不來你們這些陰險的事。」
李長嶼一笑,「那便不要做了,以後好好呆我府上就行了。」
沈牧剛要說話,將軍伸手一攔,說:「他要呆也是呆將軍府,你那破地方自己留著吧。」
李長嶼看沈牧躲在將軍身後,聽了這話也不反駁,還紅了耳尖,頓時怒從心頭起,「將軍府?司徒越,你如今這處境還想回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