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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一時譁然。
第15章
對於北羽菱的指控,丞相連連呼冤枉,矢口否認。
他說,公主金枝玉葉,想來是受了無恥小人的矇騙,不知是何人吐露消息,讓公主誤會老夫了?
北羽菱說,我有證據。
說著從身上抽出了一封信,那是從東陵三皇子身上搜出來的,丞相寫給三皇子的密信。
丞相臉色慘白。
皇帝吩咐人鑑別信的真偽,最後「痛心疾首」,把丞相關入了大牢。
入了大牢丞相才確信,這是皇帝察覺他有異心,聯手北堯給他下的套。
他謀反未動,反倒讓皇帝先發制人了。
丞相在牢內頓足捶胸,一籌莫展。
李長嶼帶著人打算破牢救他父親,卻在大牢門口遇上了洗清罪名,恢復自由的將軍。
將軍帶著兵,入朝多年卻仍舊不改土匪的痞氣,拐著彎罵李長嶼自不量力。
李長嶼氣瘋了,領著人跟將軍打了一架,最後輸得一塌糊塗,一起被關進了大牢。
可幾天後,不知怎的,李長嶼在牢內失蹤了。
皇帝下令全城搜查,卻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平了內亂後,大虞依照約定,命將軍率兵與北堯一同對戰東陵。
出發的前一晚,軍營內人人忙著清點行裝,唯獨不見了將軍。
沈府,沈牧臥房。
房內光線昏暗,只余桌上一盞油燈微弱如豆,在斷斷續續溢出的呻吟中兀自燃著。
沈牧紅著眼角,鼻尖滲出汗珠,被身上的人低頭舔去。
灼熱的氣息噴在臉邊,沈牧忍不住抬頭去尋,舔著唇,勾著人呼吸交纏。
他手撐著近在咫尺的胸膛,手指微蜷,在喘息間輕輕顫著。
汗水沿著將軍的肩背往下淌,在一晃一動中沒入被褥。
燙,太燙了,他想,真他娘的……要命了……
阿越……
他聽見他的書呆子喊,又低又輕的聲音帶著喘,黏黏糊糊的,像他脖頸間的汗液,一碰便要燒進骨頭裡。
書呆,他吻著人濕潤的眼角,誘哄道,等我回來,跟我去見舅舅,好嗎?
沈牧腰被他掐在手裡,在**中無處可逃,渾身泛著潮紅,卻對眼前人分外縱容。他濕著額發,喃喃道,好……
桌上的油燈燃盡最後一絲光亮,悄悄滅了。
屋內的喘息聲卻越發粗重,繚繞著輕聲的哭音,敲著窗縫泄進的月光……
翌日,將軍率兵趕赴沙場。
沈牧酸著腰站在城門目送將軍北去。
他想,將軍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昨晚說回來要帶他去見他舅舅……
他又羞又怯,想著是不是該去備兩套好一點的衣服?
見面的時候該帶點什麼東西……
他又怯又期待地數著日子,等著大軍班師回朝的消息。
可兩個月後,消息傳來,將軍在戰場上受傷了。
那是最後一戰,將軍被身邊的親兵偷襲刺傷。
親兵事後供出,是李長嶼投靠了東陵,許他榮華富貴,讓他行刺將軍,以搏東陵一線勝機。
可將軍卻在被捅了一刀後,沒事人一樣繼續征戰沙場,直到大敗東陵,滾滾煙塵中豎起大虞軍旗,才撐不住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磕到了腦袋。
第16章
將軍在大營中醒來時,腹部疼,腦袋也疼。
周烈一見人醒了,高興得熱淚盈眶,撲上去就抱著人喊,「老大,你終於醒了!」
將軍被壓到傷口,大叫了一聲,陳檐趕緊一腳踹開了周烈。
「娘的,嘶……」將軍捂著腹部納悶,「老子這是怎麼了?」
周烈一聽就來氣,「張禾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張禾?」將軍皺眉,「他不是前兩天跟人打架,被我趕去幫趙七做飯了?怎麼,又闖禍了?」
陳檐臉色一變,周烈傻傻地問:「老大你說啥呢?那都四年前的事了……」
不一會兒,周烈急吼吼地衝出來找連潯,「老大摔傻了!」
連潯把將軍翻來覆去檢查了一番,發現人沒什麼大礙,但腦子有點問題---記憶停在了四年前。
這個連潯也沒辦法治,只能期盼將軍自己想起來了。
張禾在將軍醒來的那天自殺了。
將軍沒有去見他,只讓人把他埋了,自己抱著一壇酒不知道去哪了。
後來被連潯發現,罵他一個傷患還敢喝酒,吼得驚天動地,震得將軍耳朵都要聾了。
將軍傷口癒合後,便啟程歸京了,留了陳檐在邊境處理後續軍務。
也不知怎麼傳的,將軍人還沒到京城,失憶的消息就已經在城內傳開了。
沈牧在聽聞將軍受傷後,日日懸心吊膽,夜不能寐。
好在最後人沒事,雖說記性好像出了點問題,但人能回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將軍回京的那天,皇帝犒賞三軍,設宴為將軍接風洗塵。
將軍赴宴前,回了一趟將軍府。
司徒峰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認沒缺胳膊沒少腿的,才放下心,想著失憶就失憶吧,人沒事就好,卻又一拍腦門追問道:「你去北境前說,回來要帶你心上人來見舅舅的,還記得嗎?!」
將軍虎軀一震,「我有心上人?」
司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