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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跟師兄犯了事兒,老師就罰我們抄《三字經》。最多的一次,我抄了三千次,你宋師伯抄了一萬次。」
徐簡走到旁邊坐下,端起鄔臨寒泡好的蜂蜜牛奶,嘬了一口。挑眉,「你加了檸檬?」
「好喝嗎?」鄔臨寒問他。
徐簡想了想,「好喝不好喝的,我也不會因此放過火娃。」
鄔臨寒低頭笑了一下。
徐簡靠在沙發上,眯著眼。鄔臨寒握著他的腳,給他捏腿。
「你真要給他求情啊?」徐簡皺臉,鄔臨寒對火娃好的,他都有點吃味了。
「不會,反正是你生的。」鄔臨寒抬眼看著他,「你都不心疼,我也沒什麼。」
徐簡給他按著腳底心有點熱,想把腿收回來:「過幾天你宋師伯回來了,這話可千萬別在他面前說。」
鄔臨寒面色一凝,很快又像沒事人一樣。
「那你怎麼跟他解釋?」
「嘖。」徐簡確實頭疼,宋藏修火眼金睛,火娃的來歷瞞不過他。「我自有說法,到時候你配合我就是了。」
鄔臨寒不說話,給徐簡按腳,按著按著就變了味。兩個人自從之前在同學聚會那一次,後來徐簡生火娃,又去了空間站住六個月,也沒什麼機會。最重要的是火娃膩著鄔臨寒,現在好容易狗皮膏藥甩一邊去了,幹才烈火的,很快就燒在了一起,魚水交融,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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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火娃想上廁所,藉機出來溜達一圈,結果沒在客廳看到那兩個熟悉的人影。他奇怪的找了一圈 ,最後在二樓臥室門前聽到奇怪的聲音。本來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可火娃不是普通人。他靠著門板,隱隱約約聽到他爹好像在哭。
火娃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爹那副天魔散打的派頭,怎麼可能會哭呢??
又仔細聽把耳朵貼在門上。這回他聽清楚了,他爹不僅在哭,還哭的很痛苦,氣都喘不上了。火娃心裡一下慌了,莫非爹爹生病了?爸爸去哪兒了呢?
他正要出聲敲門,卻又在此時聽到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開口。
是爸爸!他在房間裡!
火娃一下放了心,他聽說以前爹十天十夜才把他生下來,受了很大的罪。爸爸還時常跟他講,爹身體不好,要他聽話,不能惹爹生氣。雖說今天徐簡罰了火娃,火娃很委屈,但是,現在聽到爹爹這麼痛苦,火娃心裡也很難受,都要哭了。
不過有爸爸在就好了,爸爸會照顧好爹爹的。
火娃這麼想著,把耳朵更貼緊了些,想聽清楚爹到底怎麼了,結果好像,不太對勁。
「小混蛋,有種你今天弄死我,不然我……」
「……小聲點,別把孩子招來了。」
「你媽的!……你給老子鬆開,我不玩兒了……嗚嗚嗚……鄔臨寒,你有種,你厲害,你贏了,我認輸,快放開我嗚嗚嗚……」
後面又是一連串的徐簡的哭聲。
火娃聽的直皺眉,他怎麼聽著這意思,是他爸把他爹弄哭的???
火娃心情凝重地回到閣樓,繼續抄《三字經》。爸爸和爹爹好像在吵架,火娃以為是自己今天犯錯的緣故,內心十分不安。過了一會兒鄔臨寒來看他,問他要不要先休息,火娃異常乖巧,沒有去粘他,還小心翼翼地道:「爸爸,我抄完自己睡,你先和爹爹休息吧。」
火娃現在內心的三觀有點顛覆。之前他都認為爹最厲害,因為爸平時對爹言聽計從,從力量上火娃也能感受得到,爹是最厲害的。結果今天晚上他才知道自己錯了,爹再厲害,還不是給爸爸弄到哭的死去活來。
鄔臨寒見火娃神色不對,不像平時那樣趁機撒嬌,一反常態的對自己有點排斥,甚至還有點畏懼。
他想了想這中間發生了哪些事情……
鄔臨寒是何等聰明的人,略作思索,便隱隱知道了緣由。他一笑,道:「火娃,你爹爹生病了,你不去看看他嗎?」
火娃果然坐不住,大眼睛裡都是慌亂,「爹,爹爹怎麼了?」
「他被你氣著了。」鄔臨寒說。
「我?……」火娃也不敢反駁,看鄔臨寒神情如此嚴肅,也覺得是自己的過錯。「我以後不敢了,爸爸,你別跟爹爹打架了……」
鄔臨寒忍著笑,點頭。朝他伸手,「過來,去看看你爹。」
火娃爬起來,走到鄔臨寒跟前,牽著他的手。
徐簡剛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骨頭跟散了架似的,手指頭都伸不直,乏的要死。結果就看到鄔臨寒牽著火娃走進來,立馬強撐著坐直了身體。
「抄完了?」
現在都凌晨兩點了,徐簡也覺得有點狠了,但還是要擺出大家長嚴肅的面孔。火娃在鄔臨寒那兒得到的寵愛夠多了,他必須要讓他有所忌諱,否則無法無天。
火娃卻好像不大怕他了,急急忙忙地走過來,爬到徐簡身上,抱著他蹭了蹭臉。
「爹爹,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徐簡莫名人設崩塌,但人火娃乖乖認錯他總不能吼別人,於是輕咳了咳,道:「知道錯了就好,快去睡覺吧。」
「爹爹,我今晚能跟你睡嗎?」火娃坐在他懷裡,望著他懇求道。
徐簡更奇怪了,這小子以前不都粘鄔臨寒麼?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