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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勉之面有菜色:「鎮北軍軍法第一條便是不可嫖/妓,寧王爺,您這不是害我嗎?」
虞霖一臉莫名:「只是讓你去買壇醉春風,我曾品過幾家酒樓的,發現還是浮生閣釀得最好。」
蕭勉之:「好好地您買酒做什麼?」
虞霖狡黠一笑,壓低了聲音:「新王即位,齊洹那個蠢貨也死了,自然該慶祝慶祝,與你家元帥快活啊。」
蕭勉之:……買酒這種事隨便找個下人去就行了,為什麼還特地將自己從軍營里喊回來?專門炫耀給自己看他們在一起了?
蕭勉之覺得他腦子有病,憤憤地離開元帥府,可最後還是派人給他送了一壇浮生閣的醉春風。
楚軼回來時,看到虞霖抱著一壇酒坐在一株五色碧桃上。他們走了一個多月,桃花早已凋謝,現如今整株桃樹都鬱鬱蔥蔥的。
見到他來,虞霖笑著招招手,而後拍了拍身側的枝幹,示意楚軼坐到他旁邊來。
「你不是不能喝酒麼?」
「就喝一杯,剩下的都歸你。」說著,虞霖拍開酒罈的泥封,仰頭喝了一口,攬過楚軼的脖子便吻了上去。未來得及吞咽的酒液順著他的唇角流下,滑過線條優美的脖頸,沒入衣襟之中,一絲呻吟溢出齒關。
本該千杯不倒的楚軼似乎也有些醉意,手指穿過他未束起的三千青絲,扣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第九章 終章醉春風
樹枝無法承受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咔」地斷了,酒罈也從虞霖手中滑脫,砸在了地上,醇馥的酒香瞬間彌散在了空氣中。
楚軼摟著他腳踏樹幹,借力穩穩落地,而後有些戀戀不捨地將懷中人放開。
虞霖有些懊惱,拽著楚軼的衣襟,將人半拉半扯回了房。
房門剛闔起,虞霖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了上去,那雙手也不老實地四處撩撥。楚軼將他抵在門上,閉了閉眼,試圖放緩呼吸,生怕自己一時激動就沒了輕重。
新王知道他與虞霖兩情相悅,也不是很喜歡像齊洹那般年年征伐,便賣了個人情給楚軼,願意同虞國結為秦晉之好。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他沒有理由再推拒了。
見楚軼不動,虞霖慢慢解開了二人的衣帶,腳背輕輕蹭了蹭他的小腿,拖長了聲音喚他:「……師弟。」
楚軼將他以抵著門的姿勢半抱而起,也不管自己鬆散了的衣袍,啞著嗓音問他:「這也是跟花樓的姑娘學的?」
虞霖雙腿順勢環上他的腰,聞言輕輕一笑,眼尾微勾,有著說不出的妖冶風情,氣息不穩道:「唔……不是……是在話本上學的。」楚軼眼睜睜地看著他拉著自己的一隻手探到身下,卻摸到了一片黏膩濕滑。
虞霖將頭埋在楚軼的頸窩,低低喘息:「……我已經弄過了……師弟若是還不肯碰我……那就太可惜了……」
在心悅之人的百般撩撥下,楚軼終於忍耐到了極限,扶著自己堅硬發熱的性/器一點一點地擠了進去。
雖然做足了準備,但還是太大了。
「啊……」虞霖眉頭微蹙,喉間的呻吟聲絲毫沒有壓抑,雙腿將楚軼纏得更緊,那處也死死絞住他,「少澤……慢些……」
一想到虞霖為了取悅他,自己曲起腿將脂膏送入那地,然後用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裡面抽/插翻攪,將自己那處玩弄地濕軟無比,楚軼就有些難以自持。
他俯身吻了吻虞霖的額頭:「我儘量。」
虞霖被他一下一下撞擊地有些失神,衣衫已經滑落,虛虛地掛在臂彎處,只能勾著他的脖子不讓自己往下滑,口中不住地呻吟喘息,半晌才帶著哭腔軟軟道:「師弟……慢點……我受不住……」
楚軼驀地從他體內退出來,將人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下/身只覺得空虛片刻便又迎來了那物,虞霖瞬間軟了腰,整個人幾乎都陷進錦被中。
自是芙蓉帳暖,不必多提。
待虞霖再次清醒時,已是第二日,外面一陣嘈雜。想要坐起,卻沒什麼力氣,不過好在楚軼都替他收拾利爽了,於是整個人懶洋洋地窩在被子裡,開口喊了一聲「師弟」,聲音啞得厲害。
房門立馬就打開了,楚軼轉頭對站在門口的蕭勉之交代了一句「務必請他們儘快趕來」,便將門又闔上,大步來到床邊,手在虞霖的額間探了探,略微鬆了口氣:「可有什麼不適?」
「還好。」虞霖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背,有些好奇地問,「外面這是在做什麼?吵吵嚷嚷的。」
「準備我們成親的事。」
虞霖:……
「本想在洞房花燭夜再碰你的,可昨日是我太衝動了……」楚軼頓了頓,有些歉疚地道歉,「對不起,沒能給你最好的。」
虞霖:……虞霖無言以對。
見虞霖抿唇不語,楚軼連忙保證:「我會負責的!你看,我都將婚期提前了。」如果不是洛陽到雲夢澤快馬加鞭都要五日,百曉生和程樓主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楚軼巴不得現在就把親成了。
虞霖:……沒必要,師弟,這真的沒必要。
他明白千錯萬錯都是他一人的錯,當年是他招惹楚軼喜歡上自己,然後又丟下一句「師弟,你還太小了」便離開了雲夢澤。
八年後,即便是再次重逢,楚軼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天惹得自己生氣,自己又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