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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囊封口的棉繩對於風兒來說確實很難解,但他十指靈活,花了點兒時間倒也解開了,然而他太小沒辦法控制力道,使勁一扯,那錦囊開了口,銀鈴鐺直直飛了出去。魚兒候了許久,等的就是這一刻,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一口叼了銀鈴鐺便跑。
風兒眼見著滿心歡喜拆了半天的小玩意兒被一條狗搶了,自然是不樂意,嘴一撇從地上站起來邁開小腿就追了上去。
銀鈴鐺叮鈴作
響,江月輝還在和江眠討論何為「體統」,而唐昀和白秋令的屋子裡,場面就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了。
風兒拆錦囊的時候那鈴鐺就開始響,彼時白秋令正脫了衣服一腳踏進池子裡,唐昀在他對面,仰頭靠在池子邊上愜意地小憩。他只覺得腰腿一軟,險些直直跌進水中,好在他常年習武,這一跤並沒有跌下去,還算穩當地也坐在了池子裡。
池中水溫熱,二人這兩個多月的疲憊一點點被洗淨,藥材的香味竄進鼻尖,白秋令愜意地吸了一口氣,隨即體內又竄上些難以言喻的感覺來——他此時全身赤|裸,剛才那瞬間,全身的體溫和血液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直直向下涌到那處去了。
他有些窘迫,又往下坐了坐,小心翼翼抬眼看唐昀,生怕讓他把自己這模樣瞧了去。
浴池離門遠,外面風兒追著魚兒跑了一圈又一圈,兩人沒聽到,那銀鈴鐺的聲音一直沒斷過,反而越來越響。
第五十六章 雙生情蠱
白秋令越來越不安,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都像是竄了一把火,他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被江月輝誤打誤撞種下的蠱,暗道一聲不妙想逃卻又不由自主地向唐昀靠近。
他覺得這池中的水多半是煮沸了,將他的理智都煮透,煮得四散飄開。
他呼吸愈發急促,走到離唐昀不過幾步的位置一咬牙轉了身,而後水聲嘩啦。唐昀聽到動靜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到前面齊腰的水中白秋令正赤|裸後背對著自己。
他發覺白秋令全身發抖,雙臂自然垂下,兩手緊緊攥著,指節都開始泛白。
「秋秋怎麼了?」
問完後他也站了起來,白秋令聽見身後嘩啦的水聲,竟然急急向前撲騰了兩步低聲道:「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你再泡一會兒,我先去休息。」
「太累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唐昀看他顫抖的樣子實在是不像累了,放心不下就往前靠了過去。
白秋令一聽到他靠近,便強忍著腿|間的不適,咬牙繼續朝前走,又說:「我真的...沒事......唔。」
「沒事我也看看。」唐昀眉心緊鎖,他一靠近白秋令就往前走,等他終於兩步跨上去一把抓住面前人的手腕將人拉進懷裡,才發現他面色潮紅,看上去十分不正常。
以為白秋令病了,唐昀抱著他坐在水裡,也不管兩個人現在是如何赤身裸體,將人抱著的同時兩人下半身緊緊貼在了一起。白秋令體內情蠱發作,哪裡還能這樣折騰,被唐昀抱著坐在身上,擦過他身|下那處,激得他全身一抖。
「秋秋怎麼這樣體熱?」唐昀心中十分擔心,雖說江月輝說了只要鈴鐺不響就不會有異樣,那萬一要是鈴鐺響了——他沒說,這鈴鐺若是響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此時鈴鐺不僅響了,還響得整個院子都是清脆悅耳的聲音。
白秋令終於明白了這是什麼蠱。江月輝多半是對江眠愛而不得,少年心高氣傲,也不諳世事,想出這麼個法子,養了情蠱想與江眠在一起。
自己當真是無辜受害。
......
一覺醒來,唐昀睜眼便看到咫尺之間仍是熟睡的白秋令,他抬手將他臉側的黑髮往後順了順,指尖描繪一遍他的眉目,靠過去在眉心處輕輕落下一吻。
這一吻把白秋令從混沌的夢境拉出來,雖說昨晚是筋疲力盡的睡去,可他還是做了個夢,並且夢中也在做同樣的事。
他睫毛顫動,睜開眼睛試探著向唐昀湊了過去——他覺得自己許是上癮著了魔。
唐昀便如他所想和他相擁而吻,直到江月輝的聲音撞破了晨起的寧靜與他本人一起從遠處一路奔來,像是這才把白秋令叫醒一樣,他趴在唐昀懷中後知後覺的感到了難為情。
江月輝喊著江眠的名字從他們房門前呼嘯而過,唐昀想起來便問了一句:「昨晚原來是那蠱發作了?」
「嗯...但是——」
「但是什麼?」唐昀一邊問一邊起身穿衣服,待他穿好了衣服也沒等到白秋令的下文。
但是我早便清醒了。白秋令忽然又覺得這話不太好說。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很好。」他也坐起身來,反手挽了挽身後的頭髮,一低頭便看見自己胸前大大小小的痕跡。
他耳根又紅。
唐昀知他臉皮太薄,嗯一聲便沒再接別的話——若是再多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恐怕這人今天是不願意踏出這房門了。
兩人出現在正廳時,江眠和江月輝正等兩人一道用早飯。江月輝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唐昀投過來的視線,一個勁地給江眠夾菜,堆得
他碗中聳起小山。
江眠失笑問他:「是要我將這些全都吃了嗎?」
「啊!不是...是!那個——哥你多吃點,太瘦了!」
唐昀顯然不是一個能迴避的人,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慢條斯理道:「江公子,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