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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人之後,柳偉背起父親,三人一同協力往外跑,電閃雷鳴被他們扔在了身後。途中,吳月來到柳空房間,想找人一起逃命,結果發現房間內不見人影,吳月的臉色當時就變得特彆扭曲。她的好兒子,住在一樓的柳偉都知道來救他們,是跟他們住在同一樓層的大兒子一家,卻根本就沒想過他們的生死。
柳大寶痛苦的皺著臉,卻還是發現了大兒子一家不在。
總算衝出了別墅,柳大寶夫妻臉色難看的看著站在院子裡完好無缺的大房一家四口。
兩個孩子哭鬧不止,王嶠和傭人正在耐心的哄著。
看到公婆出現,站在院子的幾人臉上或多或少划過些許尷尬。
倒塌的半邊房子已經將倉庫給壓扁,巨龍歪過頭向宣若風的方向,似乎在問,行了不?宣若風滿意的點頭,足夠了。
巨龍緩緩的向他飛來,慢慢的,纏繞在他手腕間的又變成一條小白蛇。
「做的不錯!」
小白蛇目光悠悠的看向宣若風,他的雪魚。
宣若風失笑:「放心,不會忘了的。」
將小白蛇收回空間,宣若風緩緩的轉身,黑夜之中。
柳空表情擔憂的衝上前,看著父親的腳:「爸,你的腳?」
「爸的腳受傷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還需要問嗎?」看到老大一家居然不顧父母的生死,柳偉語氣非常沖。
柳空聞言,不滿的瞪了一眼柳偉。
王嶠臉色微變,傭人們都在場,傭人們都住在傭人房沒能去救人暫且說的過去,但是他們大房一家和公婆就住在同一層樓,距離如此之近都沒去救人。這事如果傳出去,只怕他們名聲難看。現如今只能先穩住兩老。
吳月態度冷漠的看著柳空,陰陽怪氣的說道:「現在才知道關心是不是太晚了?」
王嶠急忙上前,一臉討好:「媽說的這是什麼話?!都是一家人,當然關心了。這不是事發突然情況緊急,為了兩個孩子,我們也沒辦法。」
看著正在哭鬧的孫子孫女,吳月只得忍著一口氣,與眾人一同將柳大寶送進醫院。
柳空一家當然是痛快的替父親支付了醫藥費,吳月見狀,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然而,他們這一家子人,卻再也無法粉飾太平,就已經暴露了他們根本不和。
宣若風回到家中,欣賞著柳家眾人各態,看到他們等在急救室外,氣氛卻瀰漫著僵硬的氣息。宣若風微微揚唇,緩緩的閉上眼睛,很快的進入夢鄉。
柳大寶的轉入普通病房之後,天空漸明,柳家他們已經返家計算損失,看到倒塌的房子和他們的倉庫,柳空與柳偉回到醫院。
來到了父親的病房,柳大寶得知自己的右腳廢了之後,便一夜蒼老,滿臉愁容。兄弟來了,看到的就是父親眼眶好累仿佛老了幾十歲般的模樣。
柳大寶微嘆,想要治好他的腿,可要不少的信用點,他們買下房子和田地的時候,信用點早就已經所剩無幾。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倉庫的玉米和蔬菜,希望別受到任何損失,那可是他們最後的命根子了。
兄弟倆臉色難看的走進病房,看到兄弟倆這幅面容,柳大寶夫妻身體一顫,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爸、媽,倉庫倒了,能搶回來的損失,只怕也只有十幾斤。」
吳月臉色慘白一片,嘴唇微抖:「十幾斤?只有十幾斤? 「他們這次收穫的玉米一共有兩百斤,白菜300斤,小蔥五十斤,一共150萬信用點的收成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吳月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胸口悶疼,差點沒暈過去。
躺靠在病床上的柳大寶聞言,身子顫抖,喉嚨更是湧上了些許的血腥味:「天吶……」他的腳可以不就,但是那些蔬菜,如今是他們最後的財產。
吳月痛哭出聲,看著柳偉:「小偉,就真的一點也就不回來了嗎?」
柳偉亦是滿臉痛苦神情:「沒辦法,房子塌下來的石塊全都砸在倉庫上,倉庫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根本救不回來了。」
而且他們辛辛苦苦中出來的玉米,不僅肉疼,柳偉心更疼咬牙繼續說道:「咱們和玩家可是簽訂的協議的也收了定金,玉米如果拿不出去,萬一王家不接受這個理由,落井下石的要我們賠款,那咱們可就真的完了。」
柳空聞言,心中微怒:「你這什麼意思? 「明明知道他和王家人做了伴侶,還在他的面前提這種話,存心想要挑撥離間?
「我說錯了嗎?以防萬一有什麼不好? 「柳偉冷哼,他的這個大哥,他算是已經看透了。
總算把孩子哄睡著的王嶠在這個時候推開病房門,柳偉的那番話,他聽到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王家還沒有墮落到把親家逼上死路的地步!」王嶠聲音隱含著怒氣,瞪了一眼柳偉。
王嶠上前坐在丈夫旁邊,接著對吳月說道:「媽,山無絕人之處,我會找娘家那邊想想辦法。」
吳月紅著眼眶,惡狠狠的瞪著王嶠:「當然得你想辦法,說要把倉庫建在家裡的可是你,我說了倉庫別在家裡見,你們誰也不聽,非要建在後院。」
柳空夫夫臉色微變,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想要跟他們撕破臉?!
柳大寶冷著臉在一旁不作聲。
柳偉也開口不滿的嚷嚷道:「才半個月時間能搞出什麼好的倉庫?現在好了吧,什麼都毀了。」